我自己都不知道哭了多久,只是停下來的時候,想到眼睛肯定腫了。
這兩天流的淚太多了。
裴慕斯一直沒有再言語,只是靜靜的抱著我,溫暖的懷抱,熟悉的心跳,莫名的安心。
想到這兩天也沒有好好休息,此時大哭一場,頓感疲憊,“慕斯,我們去休息會吧?”
慕斯抱著我看了看窗外,點點頭。
我小心翼翼的扶著慕斯上樓,在床上坐下,剛準備扶著他躺下,他伸手制止了我,道:“念念,我想洗澡。”
“你這樣怎么洗澡,醫生都叮囑了不能碰水。”
慕斯看著我,眼里閃過狡黠,促狹道:“那你幫我洗。”
我騰的一下臉紅了,就連空氣都覺得是熱的,看著外面的艷陽,今天一定是溫度太高了。
“念念,你怎么臉紅啦?”
一本正經的語氣,如果不是那眼角的促狹,我都要相信他了。
我不自在的道:“可能天太熱了,我去給你放水。”
說完,不等他回答,就逃跑似的跑到浴室,看到浴缸,才驚醒過來,要放水,等會還要幫他洗澡,
我的天,我找什么理由不好,非要自投羅網。
雖然我們早是夫妻,可是要我給他洗澡,我仍然會不自在呀,就連上次他受傷我都是簡單的給他擦拭,
拍拍臉頰讓自己不要胡思亂想,鎮定的放著水。
看著水流嘩啦嘩啦,好像開大了點,回紐籠頭,涓涓細水流出,這樣最好,等放滿了說不定他就睡著了。
即使在慢,終會放滿。
看著滿滿的一浴缸水,我躊躇片刻,起身開門,躡手躡腳的踏出房門。
就看到慕斯靠在床頭一臉笑意的看著我,恣意的陽光灑落,就連他冷冽的臉龐也柔和許多,整個人都溫暖起來。
我呆呆地愣愣的看著他,一時忘了動作。
我看著他慢慢的向我伸出手來,嘴唇微啟:“念念,快過來扶我啊?”
回過神來,我緩慢的向他走去,臉上感覺熱熱的,不用想,肯定又紅了臉龐,怎么感覺越活越回去了。
“念念,我好看嗎?”
本能的脫口而出,“好看。”
等我反應過來時,耳邊充斥著慕斯的笑聲,眼里都掩不住笑意,我從來沒見他如此開懷大笑過,突然覺得這樣挺好。
漸漸的慕斯停止笑聲,一雙漆黑的眸子寵溺的看著我,我也回望著他。
不知什么時候開始空氣中充滿了曖昧,他的雙眼漸漸充滿了欲望,低下頭一口咬著我的嘴唇。
我伸出雙手抱著他,回吻著他,感覺到我的主動,他的吻越來越激烈,手從衣服下擺偷偷的伸進來。
突然,“嘶”的抽氣聲清晰的傳入耳膜,我立刻放手看著他,只見他眉頭緊皺,顯然剛剛扯到了傷口。
曖昧的氣氛驟然停歇,慕斯眼里劃過懊惱,還欲低頭輕吻,我頭一偏,躲開了。
果然,慕斯眉頭皺的更深。
看著明顯欲求不滿的慕斯,我好言勸慰道:“你現在身上有傷,不宜運動。”
心里默默加上一句,尤其是激烈運動。
慕斯的手輕撫著我的蠻腰,悶悶的道:“這點小傷不礙事的。”
“慕斯,你的身體最重要。”
你可知道,當時我都快嚇死了,所以為了你的身體著想,我肯定不會妥協。
慕斯默默的抱著我半晌,才無奈的道:“去洗澡吧。”
我扶著他慢慢的走向浴室,可是,我突然發現又碰到一個難題。
到底是脫還是不脫呢?
我看著浴缸的水,道:“慕斯,你自己脫衣服吧。”
“念念,你是想我又扯到傷口?”
慕斯目光灼灼的看著我,就這么站著等待著。
終于我還是妥協了,不斷安慰自己,老夫老妻了,這不算什么。
可是看著上身那八塊腹肌,還是忍不住偷摸了一把,身材真他媽的好。
把上衣扔到一邊,我立即到浴缸旁假裝試著水溫。
可是,某人顯然不想放過我,提醒道:“念念,還有褲子沒有脫。”
耳邊只有兩個字,褲子,褲子,褲子。
我默默的低著頭不看他,手都在顫抖的解下皮帶,立即閉著眼往下一拉,耳邊還能聽到他的悶笑聲。
索性他不再要我服侍,自己朝浴缸走去,直到聽到嘩啦啦的水聲減弱,我才睜開眼向他走去。
映入眼簾的是慕斯精壯的上身,只不過現在大部分都被紗布包扎著,現在依然可以想象當時的觸目驚心。
慕斯坐在浴缸里,水剛好漫過腰腹,我拿起毛巾慢慢的替他擦洗。
幫他洗完上身,我丟下一句,“我去拿睡衣。”就開溜了。
其實浴室里有浴袍,根本不需要睡衣。
當我在臥室里不斷徘徊,想著要不要進去幫忙時,浴室的門忽然開了,慕斯穿著浴袍慢慢的向我走來。
俯身在我耳邊說道:“念念,我有這么可怕嗎?”
剛一抬頭,就對上他促狹的雙眼,我逃也似的道:“我去洗澡了。”跑回了浴室。
不斷的深呼吸,心跳終于不再急促,快速簡單的洗了澡,穿著睡衣出去。
慕斯已經躺下,只是那雙眼看著天花板不知在想什么,表情相當嚴肅。
我慢慢的爬上床,躺下,道:“在想什么?”
“沒什么,快休息會吧。”
枕著慕斯的胳膊,聽著耳邊熟悉的呼吸聲,我閉上雙眼,漸漸睡去。
當我再次睜開雙眼時,頭是枕著枕頭的,艷陽已經變成夕陽,慕斯手拿著電話,站在陽臺不知想著什么。
看著他的背影,依然可以感覺他渾身散發著冷冽氣息。
“慕斯?”
過了一會兒,慕斯才回過頭,笑著道:“念念,你醒啦。”
我起床來到他的身邊,詢問道:“發生什么事了?”
剛剛那一瞬間我甚至感覺到他的怒氣。
慕斯表情一頓,隨即道:“沒事。”伸出手拉著我就準備往臥室里走。
我抽出手,表情嚴肅的看著慕斯,道:“慕斯,我不希望你有事瞞著我。”
“我們進去再說。”
慕斯拉著我的手慢慢的踏進臥室,放下手機,才道:“我剛剛給林芝打電話了,她說查出那晚有人喬裝成放煙花的工作人員。”
想到那晚,手不自主的捏緊,問道:“是誰?”
誰知,慕斯搖搖頭,道:“還沒有查出。”
看來,結果還需要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