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留意著四周,尋找可以逃跑的機會,可是裴穆青早已經看穿我的打算,一直緊緊拽著我不給我一絲逃走的機會。
裴穆青帶著我順著椰子樹往前走了一端距離,來到了一排海景房。
他掏出鑰匙帶著我進了一套海景房,隨即把門反鎖,動作迅速的拉上所有的窗簾,不讓一絲陽光照射進來,室內的光線一下子暗了很多。
嘴上的膠帶依然存在,我不能說話,只能怒瞪著裴穆青。
“念念,對不起,多有得罪啊!
裴穆青拉開我的膠帶,嘴上說著對不起,可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道歉的意味。
“你到底要干嗎?”我朝著裴穆青吼道,任誰被突然這樣綁來都得生氣,何況裴穆青最近給我們帶來的麻煩并不少。
“不要生這么大的氣,先坐下休息會,我去給你泡杯咖啡。”
裴穆青并不管我的怒吼,而是慢悠悠的走去了廚房,泡起了咖啡。
水流聲慢慢的平息著我的怒氣,看著他忙碌的身影,我悄悄的挪動腳步,向門口慢慢的移去。
我剛轉過身,邁開步伐,身后就響起裴穆青的聲音,“念念。不要想逃走!
我回過身,裴穆青正端著兩杯咖啡微笑的看著我,只不過那笑容怎么看都覺得危險。
“念念,喝杯咖啡休息會!
裴穆青放下咖啡,慢悠悠的坐在了沙發上,怡然自得的品著咖啡。
看著悠閑自在的裴穆青,我徹底放棄逃跑的打算,干脆坐在了沙發另一端,撇過頭去不看他。
“念念,要不要吃蘋果?”
看我在一旁生氣,并不碰他泡的咖啡,裴穆青拿起果盤里的蘋果扔了過來。
我現在哪有心思吃什么蘋果,也不接過,任由蘋果掉在地上,咕嚕咕嚕的滾了好遠。
時間慢慢流逝,雖然裴穆青拉起來窗簾,看不到陽光的變化,但室內的溫度不斷升高,我知道已經快中午了,于晴到處找不到我,可能都要急的發瘋了。
看著仍然靠在沙發上,悠閑的晃著二郎腿的裴穆青,我語氣不好的的問道:“你到底要干嘛?”
“你知道裴慕斯這次去舊金山干嘛嗎?”
裴穆青沒有直接回答,反而收斂笑容看著我反問道。
我搖搖頭,那個時候的我剛失去寶寶,心情正不好,精神都快崩潰,哪有心思管這些。
更何況那個時候的我只黏著于晴,要不是這次來塞班島旅行,想起跟裴慕斯在這里的甜蜜的日子,我的情緒也許依然沒有好轉。
“裴慕斯沒跟你說嗎?”裴穆青的表情有點詫異。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剛剛流產,現在都還在恢復期,我哪有心思管這么多,到底什么事?”
聽著裴穆青接二連三的反問,我的心里有點煩躁。
“裴慕斯這次去美國舊金山開完會,就要成定局了。”
“什么定局?”
裴穆青突然莫名其妙的話讓我一愣。
“看來你還真是一點都不知道,裴慕斯這次去舊金山開會可是有十成的把握,等他回到中國,我可能就要失去一切。”裴穆青的聲音帶著一絲惱怒,咬牙切齒的說道。
沒想到裴慕斯不知不覺中做了這么多,把一直占上風的裴穆青逼到如此境地。
“那你不去想辦法挽救,抓我干嘛?”我努力鎮定著,假裝毫不在意的道。
“我抓你,當然就是在挽救,而你就是我最后的砝碼!”裴穆青看著我,表情帶著點得意,眼底劃過一絲狠厲。
“我算什么砝碼?你不要高估我的地位!睕]想到裴穆青被逼到如此境地,我強忍著不安,鎮定的自嘲道。
“你在裴慕斯心中可非同凡響,只要你在我手里,裴慕斯他還不是得任我揉捏!”裴穆青好像已經想到了那時的場景,一臉得意的看著我。
裴穆青的話讓我心里微微一怔,果然他是想拿我要挾裴慕斯,我一定不能讓他得逞。
眼角掃過果盤里的水果刀,迅速的拿起,我冷笑著看著裴穆青,反諷道:“裴穆青,你不要太過自信!”
看著我放在自己手腕上的水果刀,裴穆青聲音里帶著一絲急切,朝我怒吼道:“念念,你要干什么,快把刀放下!”
“我就算是死,也永遠不可能讓你得逞!”
我看也不看裴穆青,毫不猶豫的在手腕上劃開一道口,鮮血瞬間涌出,滴答滴答的滴在了地板上。
我不再言語,強忍著疼痛,只是任由鮮血流出,靜靜的看著裴穆青,我在賭,賭他敢不敢讓我死。
“念念!你這又是何必呢!”裴慕斯的聲音充滿了憤怒。
隨后迅速找出毛巾給我包扎,可是沒有經過任何治療的傷口,光包扎是徒勞的,鮮血仍然在往外流,很快浸透了毛巾,滴落在地板上。
裴穆青看著我的傷口滿臉怒容,最后只能無可奈何的把我送進了醫院。
醫生看著我深可見骨的傷口直搖頭,拿出藥給我消毒止血,重新包扎,再三叮囑我傷口不能碰水,要緊跟著換藥。
我看著態度和藹的中年醫生,幾次想開口讓其幫我報警或者能聯系于晴,但裴穆青一直緊跟在身邊,絲毫不給我開口的機會。
包扎完畢,我一手拿著藥慢吞吞的走在裴穆青的身后,思考著逃脫的可能。
剛踏出醫生辦公室,幾名警察突然跑出來,一下子就抓住了裴穆青,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我有點怔愣。
直到看到跟在警察身后的于晴,我心里終于放松了下來。
“念念,我終于找到你了!”
于晴一看到我就飛奔過來,給了我一個熊抱,說話的嗓音都帶著一絲沙啞。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我知道于晴肯定為了找我都要急瘋了。
眼角掃到裴穆青,此時他正低著頭看不清表情,沒有任何反抗的任由警察帶走他。
“于晴,先送嫂子回酒店吧!绷竹T緊跟在于晴身后,看著于晴抱著我半天不撒手,開口提醒道。
“對對對,我們先回酒店。”于晴用手擦擦眼角的淚水,隨后拉著我慢慢的走出醫院。
林馮緊緊的跟在我們的身后,一直注意著四周的環境,生怕再出現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