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干眼淚,既然裴慕斯到現(xiàn)在都還找不到,干脆靜下心來,認真工作。
認真工作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抬手看著時針不知不覺中指到五點,才恍然大悟,已經(jīng)大了下班時間。
拿過安靜一下午的手機,本想撥打裴慕斯的電話,想想還是放棄,我不想再滿懷希望的撥打,最后又失望。
我腳步慢慢的向家里踱去,我怕回到家發(fā)現(xiàn)裴慕斯仍然不在,一時之間希望回家的路變得更長更長。
當我慢步走到家門口,看到昏暗的黃色路燈下熟悉的身影,我再也忍不住,向他奔去。
感受著熟悉的懷抱,聽著熟悉的心跳聲,我忍不住低低的哭了出來。
裴慕斯本來雙手用力的抱著我,當我的眼淚滴落在他寬厚的手掌上,他明顯慌了神,寬大的手掌不住的給我輕輕擦拭眼淚,道:“念念,對不起,對不起。”
我趴在他懷里不住的搖頭,把眼淚都擦在他黑色襯衫上,我才不要聽他的對不起,從早上不見他身影到現(xiàn)在,我一直擔心一整天,我才不要原諒他。
看著懷里的我只是搖頭,并不說話。裴慕斯用手輕撫我的頭發(fā),嘴里繼續(xù)說道:“念念,對不起,對不起。”
我聽著裴慕斯的心跳聲,感受著懷抱的溫暖,激動的心情慢慢平復(fù)下來,可是想到他一天都不知蹤影,我實在是不想理他。
感覺到我不再激動,裴慕斯牽著我的手,慢慢向家里走去。
拉著我坐到客廳沙發(fā)上,就轉(zhuǎn)身去廚房給我倒水。
我還在生他的氣,先前他牽著我時,我賭氣低著頭不看他,此時,他去廚房,我忍不住抬頭緊緊盯著他的背影,我怕了,我怕他突然又不見了。
發(fā)現(xiàn)他倒好水要轉(zhuǎn)身過來,我連忙又低下頭,假裝看著手,好似手里有什么新奇的東西。
裴慕斯嘴角一揚,剛剛背后那強烈的目光他想忽略都不行,看著仍然低著頭的我,眼底劃過一絲無奈,端著水杯坐到了我的身邊。
“念念,來,喝點水。”裴慕斯話落,一杯水遞到我面前。
看著面前的水杯,我直接假裝沒有看過,遲遲不肯接過。
裴慕斯看著我孩子氣的表現(xiàn),深邃的雙眼溫柔的看著我,嘴角止不住的上揚,顯然他心情不錯。
裴慕斯直接把杯子放在我手里,一把摟過我,讓我靠在他肩膀上,聲音低沉的說道:“念念,不要生氣了,今天的確是我不對。”
我干脆閉上眼不看他,隨他說去好了,可是耳朵時刻注意著他的動靜。
裴慕斯看我仍然沒有回應(yīng),繼續(xù)說道:“今天早上我接到一個電話。”
電話?我怎么不知道有電話。
似乎看出我的疑惑,裴慕斯繼續(xù)說道:“當時我看你睡的香甜,我到客廳陽臺上接的。”
怪不得我一點都不知道,我不經(jīng)在心里嘀咕。
“那是一個在我們家做過傭人的電話,我母親還在世時,她就在我們家做傭人。她給我打電話,讓我去找她,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包括你。”裴慕斯聲音低沉繼續(xù)說著。
我抬頭望著裴慕斯,裴慕斯的表情悲傷,顯然是想到了他的母親。
“為什么我不能知道?”我疑惑的問著。
“或許她不相信你,但我是很相信你的。當時她只是告誡我誰都不能告訴,然后給了地址,讓我獨自一個人去找她,還不能開車。”
“她電話里沒說什么事?”我問道。
“沒有,只是說有重要的事情找我,告訴地址之后就掛電話了。”
“那你怎么不開手機通知我一聲?”想到一次次的撥打裴慕斯的電話,一次次的關(guān)機,我忍不住質(zhì)問道。
“念念,不是我不想,是我一到地方,她就讓我把手機關(guān)了并拿到一邊去了。”裴慕斯焦急的解釋著。
“那你怎么回來也不給我打電話。”想到一天沒有音信,我忍不住責問道。
“回來的時候在路上我還在想母親的事,忘記開了,后來就想在家門口等你,你一回來就能看到我,算是給你個驚喜,也就沒有給你打電話。”
“那那個傭人找你什么事?”我有點好奇的問著。
“你還記得我說過母親給我留了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嗎?”裴慕斯漆黑的眸子看著我問道。
“當然知道,昨天你還用這個回擊父親了的。”想到昨天,我語氣不憤的說道。
“嗯,我母親給我留的股份合同書就在那個傭人那里。”裴慕斯淡淡的說著。
“那那個傭人叫你去就是為了給你合同書?”我看著裴慕斯剛毅的臉龐,問道。
“是的,同時她還跟我講了一些母親的事情。”裴慕斯提到母親,眼底一絲憂傷劃過。
我只知道裴慕斯母親去世的早,其他一無所知,不知道傭人跟裴慕斯說了什么,讓他這么憂傷。
躊躇片刻,我開口問道:“慕斯,能告訴我傭人說了母親什么嗎?能跟我講講母親嗎?”
“我母親溫柔體貼,她要是還在世,看到你,肯定會喜歡的。”裴慕斯?jié)M臉溫柔的看著我說道。
我被他說的小臉一紅,低下頭埋在了他的懷里,低低的說道:“那個傭人是跟你講了母親在世時候的事嗎?”
“是的,我們聊了很多很多,不知不覺中聊的很晚,我也是這時候才知道母親早就知道父親出軌,早就知道父親在外面還有一個家。”裴慕斯語氣憂傷的說著。
“什么?母親早就知道了?”我驚愕的抬起頭看著裴慕斯。
裴慕斯對我點點頭,繼續(xù)說道:“母親早就知道了,只不過為了我,一直忍耐著,也是那時母親開始暗中收購尚軒集團的股份。”
當知道母親在尚軒集團還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時,我心里就很詫異,沒想到母親為了裴慕斯在世的時候就開始籌劃,不禁在心里對母親肅然起敬。
“母親,她……真的很了不起。”我看著裴慕斯慢慢的說道。
裴慕斯點點頭,又重重把我摟進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