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馮上前,揮手示意攔住柳天明個的幾個人,原本正打算把人扔出去,現(xiàn)在那些人也不好動作,只得左右躲閃著,然后趁機奪下了柳天明手中的刀,將他困到了角落里。
裴慕斯拉著我坐到沙發(fā)上,攬著我的肩膀,擋住了我看向門口的視線。
“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我想了想,還是問道。
裴慕斯似乎對突如其來的變故并不在意,隨意的聳了聳肩膀。
看著他渾不在意的樣子,我突然忍不住輕笑一聲,“柳天明的影響力雖說不大,可是這件事要是鬧大了,對你可沒有任何好處。”
“我倒想看看,他能鬧到多大。”裴慕斯冷哼一聲,俊挺的眉峰間滿是無所謂的樣子,明顯并不把柳天明當回事。
門口,柳天明吵鬧的聲音越來越大,幸好山上的別墅都是獨棟,否則被其他人看了去,那可就丟人丟到家了。
折騰了半天,我斜斜的靠在沙發(fā)背上,目光無意中掃到裴慕斯越來越不耐的側(cè)臉。
生怕他再心煩,等一下再剁了柳天明的另一根手指,我趕忙開口問道:“你覺得,柳天明的老婆為什么要跳樓?”
“女人的心思,我一向不是很懂。”裴慕斯理所當然的說到,隨后眉頭微微皺了皺,接著說到:“讓他這么鬧下去,也不是辦法。”
一直坐在一旁的林馮,聽到裴慕斯的話,薄唇輕抿,想了想,說到:“裴總,我們是否要先將精力放在這件事的公關(guān)上面。”
“裴慕斯!你害死我老婆,我要讓你償命!讓你償命!”
那邊,柳天明看到眾人并不搭理他,便開始有些狂躁,喊聲越來越大。
“找個地方,把他看好,不要讓他出來鬧事。”裴慕斯一臉陰郁,顯然已經(jīng)受不了耳邊的聲音。
林馮點了點頭,站起身,朝著守在門口的人交代了幾句,那些人便拉著柳天明離開。
晚上洗漱完,我想了想好像好久都沒有給于晴打電話,便裹著浴巾趴在床上,給于晴打了過去。
“喂?”手機那邊,環(huán)境有些嘈雜,隱約聽得到震耳欲聾的音樂聲。
“你在酒吧?”我揉了揉眉心,問道。
“等一下!”那邊傳來高跟鞋聲音,隨后音樂聲小了很多,“怎么了?不去柔情蜜意,怎么突然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我笑了笑,“當然是想你了。”
“我才不信,你要是想我,就趕緊回來!”于晴哼了一聲,“誒對了!你們裴慕斯是不是惹上什么麻煩了?”
“什么麻煩?”原本只是打個電話隨便嘮一嘮,沒想到竟然還有意外收獲,我騰地一聲坐了起來,趕緊問道。
“難道杭州的信息流通這么落后了?”于晴疑惑的說了一句,隨后說到:“據(jù)說,你們裴慕斯逼死了一個競爭對手的老婆,難道你不知道?”
“競爭對手的老婆?”我腦中快速的轉(zhuǎn)了轉(zhuǎn),隨即馬上想了到了柳天明。
柳天明的老婆下午才跳樓,現(xiàn)在柳天明都被裴慕斯控制著,沒想到,消息遠比我預(yù)想得要傳播的快得多!
匆忙掛斷了電話,我顧不上換衣服,直接推門就準備去找裴慕斯。
剛剛走到門口,門被從外面推開,身材欣長健壯的裴慕斯已經(jīng)走了進來。
“你知不知道……”我正要說話,卻被裴慕斯一把攬住了肩膀,只覺得他雙目毫不掩飾的在我身上逡巡。
我掃了一眼自己,猛地注意到,我全身上下只裹著睡袍!
察覺到裴慕斯唇角微微勾起,一雙狼一樣的眼睛毫無顧忌的在我身上打轉(zhuǎn)。
我趕忙后退一步,咽了口唾沫,開口問道:“你知道嗎,柳天明老婆跳樓的事,已經(jīng)傳開了。”
裴慕斯似乎早已經(jīng)料到,他笑了笑,伸出手,揉了揉我濕漉漉腦袋,徑直走到床邊坐下。
“這是早晚的事,柳天明在杭州也算是個人物,他的老婆那么高調(diào)的跳樓,不被媒體注意到,是不可能的。”
“不是已經(jīng)做了緊急公關(guān)嗎?”我看著裴慕斯渾然不在意的樣子,心中騰地升起一股無名火,這人什么時候這么不在意自己的聲譽了!
裴慕斯一向冷峻的眸子掃向我,片刻便猜到了我的想法,他朝著我招了招手,緩緩說道:“柳天明的老婆跳樓,在時間上太過于蹊蹺,顯然他們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要將我拖下水。”
“然后呢?”我雙手環(huán)胸,問道。
“所以,即便我們的公關(guān)再強,也不可能搶在他們前面封鎖掉消息,事實,也的確是這樣。”
我知道裴慕斯說得全部都是事實,腦中突然想到一件事,“那我們扣下柳天明,不是又給了他們把柄嗎?”
“我有扣下他嗎?”裴慕斯一臉無辜的看著我,“我不過是,留下這位朋友做客,而已。”
裴慕斯說得沒錯,第二天一早,整個杭州的報紙頭條,全部都是關(guān)于柳天明跳樓的事情。
八卦記者總是有那個能力,能夠憑借一丁點兒的小道消息,就寫出一部堪比狗血愛情劇的文章。
我雙手緊緊地撰著報紙,看著上面斗大的標題“柳天明妻子無故跳樓!疑是情婦逼迫!”
題目狗血就算了,上面竟然還煞有介事的配上了一張“情婦”的背影照,模糊的就像是700度大近視的人看到的一樣,根本無從辨別是誰!
“這記者還真是夠能編的。”我將報紙扔在茶幾上,隨口說道。
餐桌旁,裴慕斯正優(yōu)雅的拿著一塊三明治,緩緩地放進嘴里,隨后抽出一張紙巾,將唇邊的殘渣擦拭掉。
整個動作行云流水,再加上他俊美無匹的臉,簡直就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shù)品!
“記者的話能信,豬都能上樹了。”裴慕斯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不對啊,昨天于晴明明說,傳回去的報道都是針對你的,怎么今天突然就……”我疑惑的看了眼面前的人。
“我們沒有辦法阻止消息的傳播,但是至少,可以控制傳播的內(nèi)容。”裴慕斯揚了揚眉,一臉的得意。
吃過早飯,林馮已經(jīng)將車停在了別墅門口,裴慕斯早上有工作要談,我一個人待著無聊,便準備蹭車去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