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先回去了。”于晴躲避著裴慕斯的目光,顫悠悠地對我說著。
說完,她就直接往外面走,喲剛系上圍裙,只能追上去問:“早餐還沒吃呢。”
“不吃了。”她連頭都不回就往外去,我也就只能任她去了。
今天發生這么多的事情,只怕她的心里也不好受。
“她好像很怕我?”裴慕斯挑咯挑眉,開口問我。
我把圍裙脫下來直接往他懷里一塞:“你知道就好了。”
裴慕斯這個人,在對待外人的時候,身上總是帶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雖然于晴總在我面前夸他,可還是對他有些忌憚。
他輕笑出聲,接過圍裙系上,去廚房準備早餐。
“過兩天有一場晚會,下午我不在公司,讓林馮去接你回家。”裴慕斯抿了口牛奶,柔聲說著。
“好,”我點點頭,有些遲疑,“可以帶上于晴嗎?”
我想借著這個機會,讓她分散注意力,不至于沉浸在悲傷里無法自拔。
“好。”裴慕斯給我夾了一筷子雞蛋,點頭答應著。
我沖他笑笑,飯后,就一起去了公司。
風里夾雜著燥熱,我從成堆的文件里抬起頭來,眼見著周圍的同事都走的差不多了,這才關電腦離開。
我剛踏下最后一級階梯,林馮就開著白色卡宴準確地停在她的面前,差一點就要碾上她的鞋尖。
“送我去找于晴吧。”我坐了進去,沖林馮說著。
他透過鏡子看了我一眼,隨即點頭答應,半個小時之后,我們就接上了于晴。
“你要帶我去哪?”于晴坐在副駕駛座上捋了把頭發,聲音有些沙啞。
“當然是去做一些,能讓你忘掉不開心的事情。”我勾起嘴角沖她笑,林馮伸手欲替她系上安全帶,卻被她先一步看穿制止了。
于晴始終靠在車窗上,呆呆地望著周邊的風景發呆,我看了她好幾眼,確定她沒事,才扭頭看著窗外。
很快,我們就到達了目的地——蹦極。
于晴驚訝地指著我:“你不是最害怕這個的嗎,怎么還……”
“就當舍命陪君子了,你可別想逃。”我拽住她的手腕,拉著她上到高臺。
我們站在高臺上,一低頭就是望不到頭的江水潺潺,林馮筆直在旁邊,雙手插在口袋,眼中帶著擔憂,可臉上還是帶著燦爛的笑,尤其目光在觸及于晴的面容時,顯得越發滿足。
“你確定要來?”于晴緊皺起秀眉,有些擔憂。
這高度少說也有一百多米,我還真有些害怕。
我聳聳肩,回答地干脆:“當然。你要是害怕,我倒不介意跟你一塊兒試試,我還沒玩過雙人的。”
于晴輕笑出聲,沒有拒絕,林馮卻是三兩步上前幫著工作人員一起替她檢查裝備。
工作人員倒數三秒后,我從背后緊擁住她的腰肢,兩個人便直直地倒下去,于晴尖叫出聲,心情果然好了不少。
“怎么樣?”林馮坐在駕駛座上給她遞了瓶礦泉水。
“好多了,謝謝。”于晴抿了一口潤潤喉,客氣地回應著。
林馮擺擺手沒有放在心上,扭頭問我:“太太,接下來還想去哪?”
“還能去哪?”于晴歪著腦袋反問他。嘴角帶著無奈的笑。
“去酒吧。”我直接回應著。
林馮沖我做了個手勢就啟動車子,直接把她帶到了酒吧。
晚上八點,真正的夜生活還沒有開始,酒吧里卻是熱鬧非凡,刺耳的音樂聲聲撞擊著我的耳膜,舞動的人群更是把于晴渾身的細胞都給調動起來。
“一起?”她沖我伸出手,沒等我回答就直接把她我拽進了舞池中央。
我緊皺著眉頭,一開始還有些放不開,漸漸的竟然跟著音樂聲扭動著腰肢。
跳了大半個小時,于晴疲憊地靠在角落的卡座,一個響指,就有服務員送過來一打啤酒。
“不醉不歸?”于晴把一瓶啤酒遞到我面前,挑了挑眉。
“當然。”我聳聳肩,毫不猶豫地接了過來,仰頭喝掉一大半。
于晴輕笑出聲跟她碰個杯,仰頭把手里的啤酒喝了個干凈。
轉眼的功夫,一打啤酒就被他們給掃蕩了個干凈,于晴斜靠在沙發上低聲說著什么,我迷迷糊糊地,就見林馮彎腰附在她的耳邊:“于晴,醒醒。”
“喝,繼續喝!”于晴把手里的空酒瓶子直接往林馮的懷里塞。
我喝的沒她多,這會兒也能夠勉強往外走。我拍了拍林馮的肩膀:“把她帶回別墅吧。”
“好。”林馮低頭看了看已經爛醉如泥的于晴,點頭發型著,直接彎腰把她抱在懷里。
于始終不知道在說些什么,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林馮緊張的把她摟在懷里。
只有我知道,她是為了顧茗的離開而傷心難過。如果那些事情沒有發生,也許就連她自己都不會發現,她對顧茗的感情竟然那么深,可是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
感情的事情,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一路上,于晴倒也還算是安靜,睡的沉沉的,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二點,裴慕斯坐端坐在客廳,臉色鐵青,看起來有些不太高興。
我瞬間清醒了許多,于晴一個勁兒地往林馮懷里鉆,壓根不敢去看裴慕斯的眼睛。
“你先把于晴送到樓上去吧。”我回頭沖林馮說著。
林馮一點兒都不敢耽擱,抱著她大步上樓,我這才松了口氣,張開雙臂沖裴慕斯要抱抱。
裴慕斯站在原地始終冷眼看著我,我沖他撇撇嘴,索性主動湊過去抱住他的腰肢。
好一會兒,他才輕嘆口氣,道:“下不為例。”
“好。”我往他懷里鉆了鉆,總算是松了口氣,抬頭就吻住了裴慕斯的唇。
他微微一怔,用力摟住我的腰肢,一個轉身,就坐在了沙發上,而我則坐在他的雙腿上,生澀地吻著他的唇。
這是我一直想做,又不敢做的事,今天總算是借著酒勁兒對裴慕斯流氓了一把。
我對裴慕斯,好像……越來越沒有抵抗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