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就別笑話我了,有這力氣還不如陪我多逛一會兒。”我拍了拍她的小臉蛋。
她拍拍胸脯:“行,包在我身上,就是不知道你錢包夠不夠厚。”
我給了她一記白眼,把裴慕斯給我的銀行卡遞到她手里,她卻直接叫出聲:“念念,沒看出來啊,你家那位這么快就把財政大權(quán)交到你手里了,這可是金卡,你家男人半輩子的錢估計都在里面!”
“這不可能。”我看著那張閃閃發(fā)光的銀行卡,有些心虛。
在公司他還說花的錢要從我的工資里扣,還給我一張金卡,這不是成心坑我嗎?
“你就別解釋了,今天可得讓他出出血,走!”于晴直接把銀行卡塞回我背包里,拉著我直奔二樓。
二樓可是各大品牌的門店,就我那點工資,一件都買不起,于晴卻逛的帶勁兒,一個勁兒地把衣服往我懷里塞,讓我去試。試了半天才敲定一條淡紫色的連衣裙,收腰的設(shè)計,背后鏤空的一小塊,性感又不至于太過暴露。
我想了想,還是給裴慕斯發(fā)了條短信,附加一張圖片,他的短信很快就回了過來:“我的女人,還不至于自己掏錢購物。裙子不錯,留下。”
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這意思是不從我工資里扣了?
“想什么呢!”于晴不知道什么時候蹦到我后邊,看了一眼短信沖我笑,我催促她快挑,趕緊把手機收起來。
裴慕斯的心思我是越來越猜不透了,明明那么討厭我,干嘛還要這么幫我?
逛了大半天,我和于晴手上都提滿了,正好一樓開了個新的理發(fā)廳,她硬是拉著我進去換了個新發(fā)型,黑長直被染成了漸變彩虹色,大波浪卷發(fā)看起來年輕又時尚,一點兒都不像是我的風格。
“這樣不太好吧,怎么有點不良婦女的味道?”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有些為難地問著于晴。
“顧大嬸,這五年你可是徹底和外界脫軌了,這是今年最流行的發(fā)型,聽我的準沒錯,回去保證讓裴大叔眼前一亮!”
于晴興沖沖地撩著自己的頭發(fā),我這才發(fā)現(xiàn)她頭發(fā)底下還藏著一層隱藏色,特別好看。我們倆這樣一搭起來,還真有點叛逆的味道,只不過她還是少女,我就已經(jīng)是婦女了。
眼看著時間不早,我們準備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再回去,卻不想這么巧,遇見了最不想遇見的人。
陳菲兒穿著紅色短裙,腳上一雙恨天高襯托的她越發(fā)高挑,身邊跟著沐天誠摟住她的腰,生怕她磕著碰著。
沐天誠見著我眼睛一亮,陳菲兒的臉色卻變得鐵青。
“我們走吧。”我拽了拽于晴。
以后交手的機會還多的很,我一點兒都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種口舌之爭上。可陳菲兒卻不這么想,直接攔住了我的去路。
“幾天不見,顧大嬸竟然也跟上潮流了,看來裴慕斯對你的床上功夫還挺滿意,只可惜,麻雀還是麻雀,怎么也變不成鳳凰,就怕最后摔個狗吃屎可就難看了。”陳菲兒尖著嗓子,眼睛都快看到天上去了。
“說誰麻雀呢,我說怎么老遠聞見一股騷味,真是熏眼睛,念念,你快看看,我這眼睛是不是被這騷狐貍給熏紅了。”于晴委屈巴巴地看著我,這話里話外分明就是針對陳菲兒。
陳菲兒的臉色變得越發(fā)鐵青,偷偷在沐天誠腰上掐了一把,可沐天誠那慫貨早就被于晴給打怕了,根本就不敢替她出頭。
她跺了跺腳,只能跟于晴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話還真是沒說錯,一個沒本事守不住自己的老公,另一個估計這輩子都嫁不出去。我家那個司機倒是不錯,就是年紀大了點,要不我給你介紹介紹?”
“你……信不信老娘撕爛你的嘴!”于晴咬牙切齒地說著,已經(jīng)擺開架勢想要動手。
可我看陳菲兒分明就是故意激她,結(jié)婚這件事情是于晴的痛處,她以前談過一個男朋友,馬上就要訂婚,男方卻突然說不結(jié)了,連理由都沒留下一個就出了國,她也是好不容易才從那段感情里走出來。
我把于晴拽到后邊:“扮成保姆來跟我搶男人,這才叫下賤吧。陳菲兒,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情,證據(jù),我不是沒有,只是不想讓你死的這么快,我要一點一點地,看著你身敗名裂,家破人亡,這樣才好玩,是不是?”
陳菲兒的臉色一下就變了,抬手就要朝我的臉打下來,卻被我搶先一步握住了手腕。
“你想干什么!”她冷眼瞪著我。
“只是想提醒你,別太過分,多行不義必自斃!”我用力把她的手腕甩開,沐天誠趕忙扶住搖搖晃晃的陳菲兒,想要為她出頭。
“顧念念,別以為我真怕這個臭娘們,菲兒肚子里的孩子要是有什么意外,老子有你們好看!”他紅著眼睛沖我吼,看來陳菲兒在他心里的地位還真是挺高的,連于晴都不怕了。
“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本事。”裴慕斯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摟住我的肩膀,目光銳利地掃了他一眼。
沐天誠一個激靈,氣勢又軟了下去。陳菲兒就沒有那么容易罷休了:“裴慕斯,就這種破鞋你也吃的下去,到底是你不行,還是她太行啊!”
“陳家千金用床上功夫搶走別人的丈夫,這個新聞倒是不錯,至于我的女人,取悅我,那是理所當然。”裴慕斯低頭看著我,眼中充滿了柔情和寵溺,那一瞬間我竟然有些恍惚。
如果他只是演戲,那演的會不會太自然了一點?
我發(fā)呆的功夫,于晴已經(jīng)沖了上去:“回去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性,就憑你,也只配撿我姐們兒不要的男人,念念現(xiàn)在可是尚軒集團的董事長夫人,正牌的裴太太,捏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螞蟻一樣容易!”
“你……”陳菲兒憋的臉都紅了,沐天誠在旁邊一個勁兒地勸她別鬧事,她干脆把所有的怒火都撒在沐天誠的身上,狠狠給了他一巴掌就踩著恨天高噠噠地走了。
沐天誠有所顧忌地看看我身邊的裴慕斯,趕緊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