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木提看到了眼前一幕,忽然神色大變。
“不好,這是樓蘭鬼花,大家快捂住鼻子。”
老木提這一喊明顯有些晚了,最靠近的樓蘭鬼花的聶小白的眼神突然一下子就變了,她撲向旁邊的周小舍,瘋狂的想要咬他的身體。
周小舍被嚇得了一跳,剛才還好端端的聶小白,怎么一碰到樓蘭鬼花就跟變了個人一樣?
“樓蘭鬼花又叫化尸草,它的香味具有強烈的幻覺作用,大家快點撤出這里。”老木提沖我們喊道。
我眉頭一挑,其他人都沒事,但聶小白明顯已經出現了幻覺,見人就咬。
“牛鼻子,你和老木提帶著大家先走。”
我招呼了一聲周小舍,自己則是從黃毛駝上跳下來,一把抓住了聶小白,但她拼命掙扎和撕咬。
聶子風也趕忙跑了過來,一見到自己的師妹這幅模樣,不由得暗吃了一驚。
“小白,是我,不要動。”
聶子風努力呼喚,但聶小白的回應,卻是一抹迷惘的眼神,隨即,聶小白一把推開了聶子風,順勢就要去抓那樓蘭鬼花。
我暗道了一聲不妙,聶小白才聞了點花香就這幅模樣,要是再把樓蘭鬼花吃下去的話,那還得了?
我趕緊去抓聶小白,這會也顧不上什么男女授受不親了,我一只手攔住她的小蠻腰,另外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聶小白面露青筋,儼然就跟變了個人一樣,她咬不到,干脆就咬住了自己的舌頭,頓時鮮血淋漓。
我心頭一緊,只能將自己的手掌塞在了聶小白的嘴里,讓她來咬我的手,這樣免得她咬斷自己的舌頭
聶小白可沒有猶豫,狠狠一口就咬了下來。
我只覺得一陣劇烈的痛感從手掌傳了過來,聶小白這一口咬得不輕,當場就將我手掌咬出了一道極深的牙印,疼得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好在聶子風連忙出手掐了一下聶小白的人中,然后讓聶小白稍稍回過神來。
聶小白一看著自己嘴里還咬著我的手時,連忙松開嘴巴,嘴角還殘留著一絲血跡
“師哥,我怎么了?”聶小白害怕道。
“你中了樓蘭鬼花的花毒,沒事的,師哥會找解藥救你。”聶子風道。
“可是,我怎么感覺好像控制不住自己一樣,我是不是咬了無賴?不,我不要咬人”
聶小白捂住了腦袋,一雙大眼睛里淚光閃爍,她輕輕捧著我的手,道:“是不是很疼?”
我搖搖頭,微笑道:“不疼。”
“你這個無賴,真是又傻又愛裝,都流血了還要裝作不疼的樣子,你以為這樣本小姐就會喜歡你嗎?”聶小白又氣又感動道。
我愣了一下,貌似自己可真沒這么想啊,我是怕你咬著了舌頭,才把手塞到你嘴里的。
不等我解釋,聶小白忽然主動抱住了我。
我愣了足足兩秒鐘,聶小白迅速掙脫開,小臉上露出一絲羞澀后,隨即咬牙道:“師哥,我們快走吧,我感覺在這里好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一樣。”
聶小白身上還殘留著樓蘭鬼花的花毒,我們不敢停留,連忙騎上了駱駝追上前頭周小舍他們的腳步。
只是我們離開時并沒有看見,就在我們前腳剛走,后面那些樓蘭鬼花忽然凋零,而在泥土里,那一具具腐爛的尸體緩緩扒開土從地下鉆了出來。
穿過了樓蘭鬼花之后,我們在一處略為空曠的地方停留修整。
巴圖爾和老木提拿出他們自帶的魚餅來款待我們,這玩意雖然入口干硬,但有一個好處就是很耐餓,一塊魚餅下去,往往一整天都可以不用吃東西。
隨著愈加深入到羅布泊,原本巴圖爾掛在身上滿滿一串的魚餅,這會也漸漸只剩下零星幾個
趁得休息的片刻,我問起了老木提關于樓蘭鬼花的事情。
老木提告訴我,樓蘭鬼花,其實通俗點說,就是一種以尸體為養分的花,但尸體放久了都會衍生一定的尸毒,而樓蘭鬼花在吸收了大量的尸毒后,所散發出來的花香,自然也攜帶了一定的毒性,所幸聶小白只是輕微碰觸到了樓蘭鬼花,要不然,這毒性還會更強。
我問老木提有什么辦法可以給聶小白解毒,老木提沉思了許久,才幽幽道:“我也不是很清楚怎么樣才能解樓蘭鬼花的毒,但現在聶小白姑娘中毒并不深,要想解也不難,只需要口服男子精血兌成的清水一碗,外加”
“外加什么?別磨磨唧唧的,痛快點。”我沒好氣道。
老木提舔著老臉道:“還要那提供精血的男子,陪聶小白睡一晚,讓她吸收一些正常男子的陽剛之氣,便可以驅除體內的少量尸毒”
我腦子一愣,差點沒回過神來。
精血兌水一碗,這個我還能接受,可還要陪聶小白睡一晚,這算什么事?
我旁邊的聶子風眼神多了幾分古怪和尷尬,他是聶小白的師哥,如今遇到問題了,也只能讓他這個師哥來做主
“樓蘭鬼花不是尋常之物,所以要解毒,也只能走非比尋常之路。”老木提侃侃而談道。
我有種想要拍死老木提的沖動,盡是出這些我聽都沒聽過的偏門,也不知道效果怎么樣
我還沒來得及答應,聶子風倒是先開口了。
“化凡兄弟,你看”聶子風尷尬道。
“要我看,還是你來吧,畢竟你和聶小白是師兄妹,小時候都是光著屁股一起長大的,肯定沒得說”我道。
聶子風一聽,連忙搖頭道:“不行,我是小白的師哥,一直把她當做妹妹看待,我又怎能做出那種事依我的建議,還是化凡兄弟你來吧,就當犧牲一回,你看怎么樣?”
聶子風對聶小白的兄妹感情沒得說,一看自己小妹需要關愛,聶子風費盡口舌,愣是讓我答應了下來,說是今晚只要我陪他師妹睡一覺,到時候我斗門若是需要什么幫忙的,他肯定在所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