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里,我和蕭老頭還有聶子風把酒言歡,至于周小舍,則帶著他的美貌嬌妻蕭婉玉入了洞房,這家伙也是個老司機了,有些事比我還精通門道,自然也不用我再多說什么。
直到第二天中午,周小舍和蕭婉玉才起身出來見人,而這個時候,蕭老頭已經讓人給蕭婉玉打包了行李。
蕭婉玉見狀頓時兩眼淚朦朧,道:“父親,你要趕我走嗎?”
蕭老頭嘆了口氣,苦笑道:“傻女兒,你現在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也看見了,鄧世賢那老賊和我勢不兩立,你留在這里,我也只會分心,倒不如讓你跟他走。”
周小舍翻了個白眼,嘟囔道:“老頭,會不會說話的,什么叫**和狗,我好歹也是一表人才”
“我不管你是雞還是狗,如果不好好照顧我女兒,我就讓你變太監。”蕭老頭忽然露出幾分正色,嚇得周小舍連忙就捂住了褲襠。
“老頭你放心,我以后一定會對婉玉好的。”周小舍堅定道。
“這還差不多,女兒,此去你就跟著他吧,父親本還想給你找個門當戶對的青年才俊,沒想到不過,這個小道士也勉強湊合,雖然長得丑了點,但只要能對你好。”
一番話下,蕭婉玉已經是淚流滿面,再看看蕭老頭,也是滿臉的不舍。
分別的時候,蕭婉玉更是哭得梨花帶雨,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蕭老頭雖然想留著自己女兒,但確實是已經分身乏術,與其帶在身邊擔心安危,還不如讓他跟周小舍走。
“小道士,我就把女兒交給你了。”蕭老頭鄭重道。
周小舍點點頭,眼神里也多了幾分堅定,道:“老頭你放心,我不會辜負婉玉的。”
蕭老頭笑罵道:“都這個時候了還喊我老頭?”
周小舍有點別扭,但還是喊了句:“岳父老頭。”
我和聶子風看得直搖頭暗笑,說起脾性,周小舍和蕭老頭還真是像,平時難得正經,而一旦正經起來,又帶著幾分小孩子的扭扭捏捏。
秦十三弄來了兩輛車,周小舍和蕭婉玉一輛,我們其余人則坐另外一輛。
就這樣,我們來得快也走得快,蕭老頭站在門口連連揮手告別,在我臨走前,道:“小子,你殺了鄧世賢的外甥,他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這個我知道,我仇人很多,不缺他一個。”我道。
“那還是要小心為好,鄧老賊別的不行,但擅長各種陰狠手段,不過放心,我這邊也會幫你鎮著一些的。”
“謝了,以后你要是有什么需要的,隨時告訴我,斗門雖小,但情義當頭,絕不會對朋友袖手旁觀。”我道。
“好,我拭目以待,到時看看你小子的幫派,是不是真能超越我的盜門。”
我和蕭老頭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覺,直到我上了車,蕭老頭還在原地沖我們揮手,那孤獨的背影,多少帶著幾分滄桑
在車上,聶小白咬著棒棒糖沖我道:“真是看不出來,你居然連盜門的門主都有交情,我好奇,你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個人。”
我瞥了一眼聶小白那張精致如洋娃娃一般的小臉,道:“你最好是別了解我太多。”
“為什么?”
“我怕你情不自禁”
“去死啦,誰會對你情不自禁,臭不要臉的。”聶小白惱羞道。
一時間,車上一陣歡聲笑語,有聶小白這么個活寶在,一路上幾乎就沒有消停過。
我估計秦十四應該已經在半路等著了,所以我們決定原路返回。
而行駛了一兩個小時后,我們在之前遭遇埋伏的地方見到了幾輛車,上面有斗門的標記,但車里卻是空蕩蕩的,并沒有任何身影。
我心生狐疑,按道理,秦十四已經在這里等我們才對,但現在車子在這里,人怎么會不見了?
我和秦十三連忙下車查看,結果發現地面上有不少的血跡。
“掌柜,鮮血還沒干,應該是剛才十四他們遭到了襲擊。”秦十三道。
我心頭一緊,誰會知道秦十四在這里的?難道又是光頭男那撥人?不對,光頭男已經被我砍下了一條手臂,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又卷土重來,所以襲擊秦十四他們的,只是能是另外一撥人。
“趕緊找一下,看十四去哪里了。”我趕緊道。
沒一會,我便和秦十三從旁邊的崎嶇山道摸了上去,約莫著在十幾分鐘后,我們來到了一處茂密的小山林,地上躺著好幾具尸體。
“是我們斗門的兄弟。”秦十三寒著臉道。
我目光一凝,地上躺的那幾具尸體都挺面熟的,應該都是之前跟著秦十三和秦十四一起的護衛兄弟,如今他們都橫死在小山林外邊,秦十四應該就在里頭。
秦十三毫不猶豫拔出了自己的軟劍,他和秦十四雖然不是親兄弟,但兩同患難了十幾年,早已將對方當成了唯一的親人,所以秦十四一有難,秦十三眼中頓時迸出了一股濃郁的殺意。
“進去看看。”
我道了一聲,率先進了小山林,里頭的尸體隨眼可見,不少都是我斗門的兄弟。
在山林的最里頭,陣陣打斗的聲音傳來。
我和秦十三立即靠了過去,結果很快就在里面看到了秦十四的身影,此時的他,滿身是血,正帶著兩三個同樣身受重傷的斗門兄弟浴血奮戰;而在他們的前面,則是足足有二三十個氣息強大的高手。
“是盜門的人。”聶子風看出了那二十三個高手身上衣服繡著盜門的標志。
我目光一凝,道:“準確來說,應該是鄧世賢的人。”
事情至此再是明白不過,肯定是鄧世賢事先得知了我的必經之路,所以才派人來這里準備截殺我,但沒想到卻意外撞上了等候的秦十四他們,所以他們索性就斬草除根,想要將秦十四和其他斗門兄弟一并殺死。
但秦十四也是身經百戰的人,自然不會束手就擒,這也就才有了現在的一幕。
我不動聲色,紅著眼吐出了一個字。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