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將的腦袋一被砍掉,它的身體轟然倒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與地上泥土融為一體,而隨著它一死,我身后的一眾陰兵們頓時大亂。
我見狀不由得松了口氣,沒了陰將,這些陰兵們七零八落散成了一團(tuán),要想再對付它們就容易多了。
魔女適時的開口道:“陰將的那把長劍不錯,你可以用來防身。”
我心頭一動,撿起陰將留下的長劍,但仔細(xì)一看卻有點失望,長劍銹跡斑斑,怎么看都不像是一把好武器,不過魔女既然都開口了,我也不好再說什么。
一團(tuán)漆黑的山林中,陰兵們潰爛不堪,已然是敗局已定。
但也就在這時,我忽然見到在眾人的后邊,一道身影如鬼魅一般沖了上去!
那人身影瘦削,手持著一把利劍,所過之處,那陰兵們紛紛身首異處,他的速度極快,任憑陰兵們數(shù)量極多,但敵不過他一人。
這人一出現(xiàn),就連秦十三和秦十四也不禁面露驚詫,他們顯然感覺得到這個人的身手比他們兩個都還要厲害得多。
突如其來的身影一出現(xiàn),連續(xù)砍殺了十幾個陰兵,所有人目光都死死盯著他,就連老鄭的眼中也流露出了幾分警惕!
此人的身手非同一般!!
我望著那道身影,他手持利劍,腳下生風(fēng),所過之處,陰兵們頭顱滾滾。
他舉起利劍,上面的白芒一下子照亮了他的面龐!
也就是在這時,我目光落在他那張臉上,不由得瞳孔劇烈一縮!
“怎么會是他?”
我大吃一驚,滿心的錯愕!
這張臉我再是熟悉不過,他就是諸葛玉樹!!
我不敢置信,在妖龍嶺里的諸葛亮墓里,我可是親眼見到他墜落地下河的,我雖然心里始終抱有一絲希望他沒有死,但卻也沒想過會在這里再見到他!
“木頭!”
我吼了一聲,急忙跑了過去。
但諸葛玉樹對我的呼喊并沒有任何反應(yīng),他眼里只有那些陰兵,等到將最后一具陰兵砍殺在地后,他才面無表情的收起了手中的利劍,陰兵數(shù)量不少,但短短的十幾秒鐘,全都被他砍瓜切菜一般斬殺,一旁的秦十三和秦十四看得面面相覷,如臨大敵。
“木頭,我就知道你命大,死不了!”
我咧嘴大笑跑了過去,但就在我即將將手拍在他肩膀上時,他忽然往后退了一步,抬起頭,一聲不吭,但眼睛里卻分明多了一絲疑惑。
“你是誰?”諸葛玉樹淡淡道。
我腦子一愣,好半天沒回過神來。
“你是不是腦子摔傻了,連我都不認(rèn)識?”
我越發(fā)感覺有些不對勁,諸葛玉樹雖然面癱,但絕對不會對我流露出這種表情。
諸葛玉樹不為所動,目光掃了我一眼,道:“你應(yīng)該認(rèn)錯人了,我不認(rèn)識你。”
我心頭一咯噔,這家伙難不成還真摔傻了,長得一模一樣不說,就連身上也同樣背著一把傘,你居然跟我說不認(rèn)識?
就在我準(zhǔn)備再次開口時,一道倩影已經(jīng)從諸葛玉樹身后走了過來。
我定睛一看,那道倩影是一個面容姣好的年輕女子,身穿著一襲紫衣,身材曼妙,長得也算是水靈,只可惜那眼神里,多多少少帶著一絲俗媚,與氣質(zhì)卓爾不凡的諸葛玉樹站在一起,顯得格外不搭。
但就是這么一個女人,主動就挽住了諸葛玉樹的手臂,語氣親昵道:“玉樹哥哥,陰兵都被你殺了,我們也該走了。”
我不禁大吃一驚,我印象中的諸葛玉樹,一向是不近女色的,怎么今天一見,他身邊還多了個女人。
“諸葛玉樹,你真不記得我了?”我道。
諸葛玉樹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
紫衣女子一聽到我喊諸葛玉樹,先是遲疑了一下,隨即美眸里閃過一絲厭惡之色。
“玉樹哥哥,我們走吧,不用理會他們。”
諸葛玉樹點了點頭,被紫衣女子挽著手就要離去。
我連忙追了上去,好不容易能見到諸葛玉樹,我真是不甘心就讓他這樣走了。
“木頭,我是陳化凡,你他娘的是裝傻還是真的失憶?你不記得我,那你總知道你的諸葛氏族吧,還有在妖龍嶺”
我話還沒說完,紫衣女子狠狠瞪了我一眼。
“住口,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胡言亂語,玉樹哥哥剛才都說了不認(rèn)識你,為什么還要死纏爛打?”
我聽得火氣大起,這女人分明貪戀諸葛玉樹,生怕我會搶走諸葛玉樹一番。
諸葛玉樹目光也看了過來,帶著冰冷,我張了張嘴巴,本來還想說點什么,但最終還是一句話也沒說出來,只能眼睜睜看著諸葛玉樹被那女人挽著手,緩緩向山林深處行去
牛建國和武大勇湊了過來,好奇問道:“掌柜,你認(rèn)識那個家伙?”
我吐了口濁氣,道:“以前認(rèn)識,現(xiàn)在,可能不認(rèn)識。”
牛建國和武大勇面面相覷,一臉的茫然。
“大家伙都沒事吧?”我朗聲問道。
所有人都檢查了一遍自己的身體,除了武大勇肩膀被陰兵的指甲刺穿了之外,至于人都毫發(fā)無損。
陰兵指甲帶有尸毒,我不敢大意,連忙給武大勇治療傷口;他的傷口很深,幾乎是整個肩膀都被刺穿了,血肉模糊不說,那皮肉都變成了紫黑色,散發(fā)出一絲惡臭味。
也好在武大勇為人硬朗,要不然要換做一般人,估計自己得先嚇尿了不可。
我跟端木磊接了點他自身攜帶的洋白酒,先是給武大勇清洗了一遍傷口,然后用匕首切掉一小部分已經(jīng)變了顏色的皮肉,這活生生的切肉,疼得武大勇眉頭緊鎖,連聲怒吼!
清理完傷口后,再用陳年老糯米敷上,頓時武大勇的傷口冒出一絲惡臭的黑煙,那是他身上的尸毒被引了出來,最后撤下老糯米,為了以防萬一尸毒有所殘留,我將目光落在了旁邊的小虎身上。
武大勇問:“掌柜,現(xiàn)在還要怎么搞?”
“缺一樣?xùn)|西,徹底清洗傷口可以了。”
“啥東西?”
“我們這里只有小虎才有。”我嘴角微微一笑,道;“小虎,該是你做貢獻(xiàn)的時候了,去給你的大勇叔叔弄點童子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