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的笑聲一響起,頓時讓我毛骨悚然!
所有人當場都面面相覷,臉色十分的難看。
“老鐵這可不會是鬼吧?”周小舍噤若寒蟬道。
“先別慌,牛鼻子,帶上家伙甚跟我去瞧瞧。”我道。
周小舍直搖頭,道:“別別,我還是留守大本營吧,要去你去。”
“看你那出息!”
我沒好氣哼了一句,倒是掌智和尚主動站了起來。
我剛想表揚幾句和尚有如此覺悟。
但人家一開口,差點我一口老血吐出來。
掌智和尚道:“阿尼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這地方死氣沖天,那小妹妹興許是害怕了,小僧要去幫幫她。”
“得,你給我坐下!”我忍住罵娘的沖動道。
大爺的,人家小女孩怕不怕我不清楚,但那笑聲再持續下去,我們幾個都得尿褲子不可。
都到了這節骨眼,和尚還這么慈悲為懷,我懷疑他應該就是佛祖轉世吧,要不然也不帶這樣玩的
諸葛玉樹一聲不吭的走到了我身旁。
我眼角余光一掃,頓時心領神會。
有木頭哥助陣,這要進去探一探究竟可就有把握多了
我囑咐周小舍留下來保護木思璇她們,周小舍滿口應好,反倒是人家木思璇噘嘴鄙視了一眼周小舍,說指不定是誰保護誰呢
隨即,我和木頭兩人往前面走去,這地方沒有火把,只能湊合著用牛鼻子的洛陽鏟纏上衣服點燃,以此來照亮腳下的路
廟堂里四通八達,每一個入口都通著一間屋子,那屋子里的另外一邊則又連著下一間,乍看之下,屋子宛然延綿不斷,在這漆黑的夜色下,越是空蕩蕩的地方,往往顯得讓人心底發毛。
外邊雪花還在飄,冷風中,那小女孩的笑聲時不時的響起。
我屏住了呼吸,確信自己是順著小女孩聲音傳來的方向找過去的,可找了半圈,小女孩的笑聲依舊還在遠處
“邪門了!找了大半天,這聲音怎么還是那么遠?”我不禁咂舌道。
倒是諸葛玉樹目光掃了一圈后,面無表情道:“我們進了鬼打墻。”
“鬼打墻?”我下意識的一愣,旋即抬頭一看周圍,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氣。
鬼打墻這種東西我也不是沒聽說過,聽聞在北邊那里,由于地廣人稀,往往盜墓者在倒斗時很容易遇上鬼打墻,一大片霧氣彌漫,任憑你怎么走也走不出來,最后只能活活餓死在原地。
眼下,我們似乎就遇到了這么個邪門的事;走了半天,結果還是返回到了原地。
小女孩的笑聲還在繼續,乍聽之下是在不遠處,可當順著聲音去找適,卻發現自己卻是在繞圈子
我目光看向了諸葛玉樹,想聽聽他有什么高招。
“你有什么辦法不?”我舔著老臉道。
諸葛玉樹徑直閉上了雙眼,站在原地沉思了幾秒鐘后,道:“破鬼打墻有兩種辦法,天亮時順光跑,天黑了閉眼走。”
“呃,敢情說半天,就只是要閉上眼睛走路?”
我大失所望,原本以為諸葛玉樹這廝會有什么絕妙高招,結果卻還是老套路。
我懶洋洋閉上了眼睛。
如果身陷在鬼打墻里,任憑你眼睛視力再好也走不出去,最簡單的辦法,就是閉上眼睛,順著自己的感覺去走畢竟鬼打墻迷惑的是你雙眼,而你的心,卻還是清明的。
諸葛玉樹也閉上了眼睛,我們倆誰也沒說話,就順著小女孩的笑聲緩緩走了過去。
約莫著走了幾分鐘后,我發覺到周圍的溫度驟然降低了不少。
我忍住睜開眼睛的沖動,耳邊聽著諸葛玉樹的腳步聲,再一點點往前移
我心里有個如意算盤,心想讓木頭哥走前面,萬一要有什么事,那也是他先扛著。
可惜我的如意算盤很快就被打翻,再走了又一會后,我忽然心頭一緊,隱隱約約聽見在我的四面八方,好似都傳來了腳步聲
“奶奶個熊,不帶這樣玩的啊。”
我欲哭無淚,這走鬼打墻最注重的便是心耳合一,可現在這四面八方都有腳步聲,小爺我到底要走哪一邊?
我想要睜開眼一看究竟。
但眼睛還沒來得及睜開,我便聽到諸葛玉樹的聲音傳來。
“別睜開眼,繼續走。”
木頭哥的聲音依舊那般淡定,但我卻心頭一團亂,怎么也靜不下心來。
幾秒鐘后,我終是按耐不住,暗暗睜開了眼睛。
而不睜眼不要緊,就是這一睜眼,差點把我給嚇得半身不遂。
首先映入我眼簾的,并不是諸葛玉樹的身影,而是一團人皮簾子擋住了我的視線。
其次,我身后、我身側、甚至是我的頭頂上,都有小女孩的聲音響起;那聲音刺耳尖銳,讓人頭皮發麻。
我艱難回頭看去,結果卻是一眼見到一個三五歲的小女孩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我的背后,低著頭垂著長長的頭發
我瞬間心頭一震!
我緊接著,在我的左右兩邊,皆是出現了一模一樣的小女孩。
她們身體瘦弱,頭發幾乎都快垂到了地板上,身穿著白色的衣服,上面沾滿了猩紅色的鮮血
“嘻嘻你要陪我玩嗎?”
頭頂上也傳來了一道小女孩的笑聲。
我一抬頭,只見在我頭上,一個小女孩倒掛在半空中,長長的頭發垂落下來,露出一張慘白到極點的小臉
我當場心頭一沉,仿佛有一股冷氣從我腳底板直接鉆進了體內,整個人置身于一個冰窖一般!
“嘻嘻終于又有人陪我玩了”
頭頂上的小女孩露齒一笑,只不過它的嘴里,卻是一口黑色的尖牙。
小女孩一說完話,忽然從半空中直接掉了下來,小小的嘴巴,卻愣是張成了血盆大口
我暗道了一聲不妙,四面八方都是小女孩,到底哪一個才是真的?
我一時慌了手腳。
但就在電光火石間,一道白芒投來,是諸葛玉樹的劍。
接著,從頭頂上垂落下來的小女孩,當場被斬殺成了兩半。
小女孩掉落在地,但瞬間就只剩下了一件帶血的衣服,絲毫不見剛才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