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奮不顧身的纏住了山?。
這個時候的山?,也十分的瘋狂,它想走,可奈何我這邊鐵了心要纏住它。
所以山?出手十分干脆,招招致命,只想快點解決我然后好回去對付老賈和周小舍。
我咬著牙,此刻,我是徹底將自己的小命豁出去了!!
山?今晚能不能死,全看現(xiàn)在這幾分鐘的時間了。
我要是能撐住,老賈和周小舍那邊得手摧毀了尸骨,山?就得死。
我要是撐不住,讓山?跑了,老賈和周小舍那邊活不了,到時山?再回來尋仇,我和蘇錦也必死無疑。。
這種非死即生的問題,我略一想就有了注意。
既然都是要死的,山?死,總比我死好吧。
山?倉促間將指甲刺穿了我的胸口后,再把我丟到了地上,想要抽身離去。
不過我很快又站了起來,一只手捂著流血的傷口,一只手抓著折疊刀,目視著山?,毫不給它離開的機(jī)會
這一刻,山?也停在了原地,用它那雙空洞的眼窩注視著我。
我也抬頭向它看了過去,目光如炬,嘴角緩緩勾起了一抹笑容
但凡遇到任何事,只要心里頭有了主意,那一切就好辦多了。
對我來說,縱然是赴死,那也要有一個瀟灑的姿勢才行
這世道,人不瘋便成魔,活人要是沒點狠勁,怎么活?
我用折疊刀指著山?,道:“今天你想走,就踏著我的尸體離開,不然,你就死在這里!”
山?仰天咆哮,滿臉的黑血,讓它那張本就恐怖的面孔,猶顯得格外猙獰!
草叢外,夜色已深。
草叢內(nèi),夜色微涼。
我沒有回頭,我知道,在我身后,是兩條活生生的性命,是兩個需要男人保護(hù)的女人。
我再次抬腿往山?走去,一步步落下,步履堅定,神色毅然。
我自認(rèn)自己不是個英雄,但該男人的時候,我陳化凡從來不慫!!
山?的咆哮格外刺耳尖銳,可我卻毫不在意。
我一個箭步?jīng)_了上去,手中的折疊刀早就蓄勢待發(fā)!
山?咆哮聲落下,它手上的指甲盡數(shù)亮了出來,每一根指甲都格外黝黑鋒利。。
電光火石間,我手中的折疊刀迎著山?的身體砍了下去。
與此同時,山?的指甲也往我身上扎來
那五根指甲,每一根都有十幾公分長,鋒利如刀刃,在觸及到我的身體時,如砍瓜切菜一般,輕輕松松就破開了我的皮膚,刺入我的骨頭里面去。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山?的指甲刺進(jìn)我身體里的感覺,讓我想起此前一次倒斗時,被那粽子給咬著手臂的一幕,那痛感,十足的想象。
不過那一只粽子在咬著我手臂后就死了,這一次,山?用指甲刺穿了我的胸口,我也不會讓它好過。
我手中的折疊刀從山?的左肩落下,然后從它的心口處露了出來。
一秒鐘不到的時間,我將山?的整塊左肩都卸了下來。
我倒退了一步,跪倒在地上,胸口上血流如注,一股強(qiáng)烈的虛弱感襲上我的身體。
我抬頭看去,只見山?雖然還站在原地,但它的左肩赫然已掉在了地上,身體憑空少了一塊,讓它看起來愈加的古怪
我艱難站起來,絲毫不顧身上的傷口。
山?看了過來,這一刻,它好像有點畏懼了
我知道,這一次山?是真的怕了,老賈和周小舍那邊應(yīng)該快要得手,它這邊想走都走不了,毀滅很快就要到來。
面對山?,我忍不住獰笑了起來。
山?停滯了下,它不甘心,它再次過來了。
身后的蘇錦和阿悄也意識到了我的危險。
“傻弟弟,快后退”蘇錦喊道。
“先生,你不要再過去了,你會被殺死的”阿悄泣不成聲道。
我頭也不回的開口道:“現(xiàn)在還不是后退的時候,老賈那邊應(yīng)該快要得手了,我得再撐一撐,不然前功盡棄了,牛鼻子那鳥人會罵我的。”
“不會的,先生你已經(jīng)盡力了他們不會怪你的嗚嗚,阿悄不想先生死”
“傻丫頭,我命那么好,怎么會死,你要是怕的話,把眼睛閉上吧”
我微微一笑,此時,我眼角余光已經(jīng)看到山?再次走了過來。
我也注意到了山?的舉動,這一次,它怕是要徹底了結(jié)我的性命。
這一刻,我心頭出奇的平靜,好似接下來的事情都與我無關(guān)一般
“先生,你真的會死的”阿悄的哭聲傳來。
蘇錦也帶著一絲沉重,她沒有說話,但我知道,她肯定也在看著我
我深呼吸了一口。
隨即,不等山?過來,我腳下生風(fēng),毅然決然的出手了。
我手上的武器只有折疊刀,山?的手上,是鋒利的指甲。
我纏住了山?,山?也抓住了我。
它手上的指甲迎著我面門刺來,勢大力沉。
我的面門堪堪躲過了它的攻擊,但那指甲,也很快落在了我的肩膀上。
一股直入骨髓的痛感瞬間傳來。
我來不及品味這痛感,我手中的折疊刀,已經(jīng)捅在了山?的臉上。
折疊刀的鋒利刃口輕而易舉劃破了山?的臉部,幾乎是將它整張臉一分為二,從額頭到嘴巴分成了兩邊,甚至鼻子下面的森白骨頭都暴露了出來。
我抓著折疊刀,從山?的額頭一直往下劃,將它整張臉一分為二后,我又把它的脖子切成了兩半。
山?終于也有了痛苦的反應(yīng)。
它咆哮連連,再次將指甲往我胸口上捅來。
我堪堪護(hù)住了自己的心口處,但山?也速度很快,將它的指甲刺在我右胸口上。
一時間下,我右胸口一下子血肉模糊,鮮血就跟不要錢似的往外流。。
這一刻,我已經(jīng)感覺不到痛苦,唯有的念頭,除了瘋狂便是瘋狂!!
我手起刀落,山?那邊用指甲刺,我這邊就用折疊刀捅回來,只要我不死還有一口氣在,我就不會放過它。
我折疊刀剝開了山?的脖子,露出它里面枯竭的血管和氣管。
除此之外,我將折疊刀刺中了山?的肚子,刀子再拔出來時,好一些花花綠綠的腸子從山?的肚子里流了出來,味道腥臭無比
山?下手更狠,用指甲將我整片后背給劃開。
我只覺得后脊骨涼涼的,好像也沒多大的痛感,倒是感覺好像風(fēng)吹在了我后背的骨頭上,涼颼颼的
身后的蘇錦和阿悄,一個神色沉重,一個泣不成聲。
但我這會可顧不上它們,我腦袋早已空白,只有手上的折疊刀,還在麻木和機(jī)械地往山?身上招呼著。
一開始,山?的回?fù)舾裢鈨春菝土摇?
但隨著時間慢慢推移,山?的反擊逐漸變得無離。
到最后,山?雙手無力的垂下,任憑我的折疊刀怎么刺它身體,它竟是再也沒了反應(yīng)
幾分鐘后,在我手中的折疊刀再一次刺中了山?后,山?的軀體,從我身上軟軟倒了下去。。
我手中的折疊刀還在機(jī)械似的想要扎在山?身上,但不料卻扎空了。
我腦子一愣,下意識的低頭一看,卻是見到山?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部位,臉、脖子、胸口全都被我扎爛了。。
我艱難回過神來,整個身體已是搖搖欲墜,額頭上有一絲帶著熱度的液體流了下來,我伸手去摸,發(fā)現(xiàn)竟是自己頭上的鮮血。
我苦笑了一聲,山?終于死了。
我知道,應(yīng)該是老賈和周小舍那邊得手了,他們成功將山?的真正尸骨摧毀了,所以這邊山?才會徹底倒下
山?一死,我整個人仿佛都解脫了一般。
蘇錦和阿悄這時候終于忍不住跑了過來,一左一右,將我給扶助。
我看了一眼,兩個女人臉上都帶著淚水
山?無聲息的倒在地上,慘死的模樣足以讓每個人心寒。
“先生,你沒事吧?”阿悄哭著問道。
“沒事,我不還沒死嗎?有什么好苦的。”我故意虎著臉道。
阿悄趕緊擦掉眼淚,可一看見我身上那么多傷時,她淚水又止不住的往外流。
倒是蘇錦顯得淡定了一點,眼眶里閃爍著淚光,眸子里滿是感動的神色。
“小男人,你真是讓姐姐不敢相信”蘇錦咬著嘴唇道,她也受了傷,但比起我來,無疑是小巫見大巫。
我苦笑了一聲,沒有再開口,身體的虛弱已讓我說不出話來。
我看了一眼阿悄,這丫頭沒受什么傷,現(xiàn)在山?雖然死了,但它這副驅(qū)殼也同樣留不得。
我對阿悄道:“我背包里有火油,你去拿出來倒在山?的身上,燒了它,免得遺留后患。”
阿悄努力點了點頭,轉(zhuǎn)身跑過去從我背包里拿出東西,然后小心翼翼的倒在山?身上。
我看得出來,阿悄雖然很懼怕山?,但在我的目光下,她還是壯著膽子把這件事情給完成了。
火油倒在了山?身上后,我囑咐阿悄點火,將山?的這幅驅(qū)殼也徹底燒掉。
由于這里是草叢,阿悄一點火,火勢很快便蔓延到了整個草叢。
在大火燃燒的時候,山?的那副驅(qū)殼發(fā)出一陣霹靂巴拉的聲響,在大火中逐漸化為了一堆灰燼。
我和蘇錦攙扶著離開了草叢,阿悄跟在身后。
但就在我回頭示意阿悄快點離開時,眼角余光卻是忽然掃到那副燃燒的山?驅(qū)殼中,有一絲黑色的氣體飄出,迅速鉆入到了毫無察覺的阿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