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我頓時心頭一沉!
不用想我都知道,這黑衣男子口中的鄭先生,肯定就是鄭瀚文那鳥人無疑
黑衣男子用手槍頂著我腦袋,我不敢動彈,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慢慢扣動了扳機。
這時,我眼角余光掃了下,發(fā)現(xiàn)在門口那邊,鄭瀚文沖我露出一個冷笑后,隨即轉(zhuǎn)身離開
我恨得牙癢癢,我猜鄭瀚文很有可能就和這伙人有關(guān)系,甚至,他就是賣家也不一定,只是他一直都在暗處,而剛好我又出現(xiàn)了,所以迅速就成為了他的滅口目標(biāo)。
我將云朵放開,示意她走遠一些,免得被誤傷,但這丫頭能走卻反而不走了,愣在原地,沖那黑衣男子說:“我是警察,你要是開槍,我就要立即逮捕你了。”
我看到云朵那認真的模樣,不禁嘆了口氣:這個小姐姐有點二,人家手里拿著槍呢,你是個實習(xí)警察,連武器都沒有,還敢說逮捕人家?別小心惹惱了對方,到時候順手給你一槍子
我沖云朵打了個眼神,讓她趕緊走來,她卻絲毫沒發(fā)現(xiàn)。
到最后,我也絕望了,心想黑衣男子給我個痛快得了
可就在這時,我看見小和尚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打著酒嗝貼向了黑衣男子,并道:“阿尼陀佛,上天好生之德,施主不要開槍行不行?生命來之不易”
“哪里來的瘋和尚,滾開!”黑衣男子冷冰冰道。
小和尚還要繼續(xù)說教,黑衣男子頓時怒了,一把就將小和尚給推開;而趁得這個時候,劉羽輝忽然出現(xiàn),手里抓著一個酒瓶,狠狠砸在了黑衣男子的腦袋上。
我頓時樂壞了。
“干得漂亮!”我也不客氣,順手一腳踹開那黑衣男子的手槍,然后用啤酒杯頂住了他的脖子。
這一下,黑衣男子連動都不敢動,局勢瞬間逆轉(zhuǎn)!
劉羽輝一臉嘚瑟的看著我,一旁的小和尚,則又昏倒在地,滿嘴胡話
我將黑衣男子擒住,道:“大爺?shù)模铧c就被你給收了小命,說,鄭瀚文給了你多少錢。”
黑衣男子閉口不談。
我忍不住又在他身上招呼了幾拳,但這家伙嘴硬得很,沒一會,更多的警察到來,一下子控制住了局面,而我也沒了下手的機會,只能眼睜睜看著警察把黑衣男子帶走
我氣得不行,云朵趕緊攔住我,說他們警察自己會好好問清楚的,讓我放心。
我本還想再說點啥,但目光落在云朵那張精致的小臉時,腦子一愣,干巴巴地點了點頭,道:“行。”
云朵眼中露出一抹感激的神色,她道:“剛才謝謝你了。”
“不客氣,你要是真感謝,我也不介意你來個以身相許什么的”我道。
云朵羞紅了臉,趕緊別過頭去,哼了一聲后居然不理我了。
就在這時,劉羽輝忽然拍了我一下,道:“凡哥,小和尚松口了。”
我一聽,連忙低頭看去,只見躺在地上的小和尚,醉得一塌糊涂,喃喃道:“你們不要再問了,小僧是不會告訴你們虎墓就在日彩山的歪脖樹,空心石,臥虎尋龍,莫問歸處”
我趕緊捂住了小和尚的嘴巴,這里警察那么多,要是被聽見,估計就沒我們什么事了。
我心頭暗喜,趕緊將小和尚扛起來,對同樣一臉狂喜的劉羽輝道:“走,回旅館。”
但就在我臨離開前,云朵忽然喊住了我,道:“陳化凡,你站住。”
我回頭,問:“怎么了警察小姐姐?”
“沒事,我就想告訴你一句,今晚謝謝你幫了我,這個恩情,我記住了。”
“呃,多大點事。”
我連忙離去,身后的云朵隱隱約約沖我喊了句:“陳化凡,我不喜歡欠人情,我一定會還給你的。”
“知道了,要是想以身相許的話,隨時找我”
隨著身后云朵的哼哼聲落下,我和劉羽輝扛著小和尚下了酒店,然后直接打的返回到旅館。
幾分鐘后,我將地圖打開,著重用筆一點點的將那座日彩山給標(biāo)了出來。
那廣市北邊群山環(huán)繞,要不是小和尚說出來,這要在從中主動找出日彩山還真是不容易,大概的位置標(biāo)注好,我又念了一遍小和尚說過的那話:歪脖樹,空心石,臥虎尋龍,魔鬼歸處聽這話,那虎墓旁邊,應(yīng)該有歪脖子樹和空心石,我們明早準(zhǔn)備一下就出發(fā),工具還在不?”
“上次買的東西都還沒用完,正好派得上用場。”劉羽輝興奮道。
“行,那今天好好休息,明早我們就出發(fā)。”
我這一次來,也帶上了洛陽鏟之類的便攜工具,剛好省得明天再去采購東西。
當(dāng)天夜里,在劉羽輝的鼾聲和小和尚的夢語中,我昏昏睡去,第二天一大早,我便被劉羽輝給叫醒了。
這家伙幾乎是全副武裝,肩背著一個大背包,另外還戴上了墨鏡,整得就跟要去打戰(zhàn)似的。
一旁的小和尚也意識到自己昨晚上可能說漏了嘴,愣是跟在我們屁股后邊苦苦教導(dǎo)著我們。
“兩位施主,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們不要盜墓行不行?”
我和劉羽輝異口同聲道:“不行!”
容不得小和尚后悔和反對,我們立即租了輛車,然后就地啟程趕往日彩山。
日彩山在廣市的北邊,這一路上過去也花費了兩三個小時,等達到目的地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我本想著在附近旅館住上一宿,但劉羽輝卻硬是要去那山上露宿,說不想夜長夢多
我尋思著也對,現(xiàn)在這節(jié)骨眼上,警察那邊也跟得緊,還有鄭瀚文估計更是暗地里不會輕易放過我們,趁得還沒被他們發(fā)現(xiàn),盡快找到虎墓自然是好的。
只是掌智和尚這一次也跟了過來,就跟個口香糖似的,怎么甩也甩不開,而且要命的,是這家伙一直在我們屁股后邊念著經(jīng)文,說既然不能阻止我們倒斗,那他念一下經(jīng)文幫我和劉羽輝減輕一些罪孽也是好的
我和劉羽輝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
當(dāng)天夜里,我們來到了日彩山,這山不大,但荒涼得不行,大半夜的功夫,夜風(fēng)呼嘯如鬼叫,除此之外,我還看到這山上零星散落著一些墳?zāi)梗渲写蟛糠侄家呀?jīng)連棺材都被人給挖了出來,然后就那樣隨意丟棄在路旁。
夜風(fēng)吹過來,散落在路旁的廢棄棺材,不時地響起一陣陣古怪的聲響,再配以那漆黑的夜色下,頓顯得有些陰風(fēng)陣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