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虎身人頭雕的眼球泛白得沒有一絲瞳孔,隨著它那眼睛一睜,我當場被嚇了一跳!
“快走開!”我脫口而出喊道。
我話音剛落,那虎身人頭雕忽然張開了嘴巴,一口就向劉羽輝的那手咬去。
“凡哥,救我。”
電光火石間,我立即抓起洛陽鏟,迎著那虎身人頭雕懟了過去;慶幸的是,這把老頭花費心血打造出來的洛陽鏟足夠鋒利,一把就將虎身人頭雕的腦袋給卸了下來。
人頭跟個皮球似的,一下子滾了下來,而那沒了腦袋的虎身,則也立在了原地,動彈不得,但脖子的刀口處卻還在往外流著黃白色的腥臭液體
不容我松口氣,另外一只虎身人頭雕也開始動彈。
我趕緊把劉羽輝叫了過來,這家伙嚇得一臉油汗,二話不說就從懷里掏出了一把舊式手槍。
“凡哥,讓我來,我就不信邪了。”
劉羽輝瞄準虎身人頭雕一連開了兩槍,但詭異的是,子彈準確無誤的打中了,可那玩意卻跟個沒事人一樣,張嘴就往這邊咬來。
“糟糕,它好像徹底活過來了”劉羽輝驚慌失措道。
“快跑!”我喊道。
這虎身人頭雕也不知道是什么邪門玩意,連子彈都打不死,剛才最好的下手機會沒有解決掉它,現在我再要拿著洛陽鏟沖上去,無疑是自找苦吃。
我趕緊拉著劉羽輝拔腿就跑,可這地下墓洞空間狹小,我們想跑都跑不了多遠。
“怎么辦?要死了。”
劉羽輝急得團團轉,身后那只虎身人頭雕卻已張開了嘴巴,恨不得將我們倆個生吞活剝了。
此刻,我也不敢確定虎身人頭雕到底算是粽子還是生物,我只能和劉羽輝抱頭亂竄,那模樣簡直叫一個狼狽不堪。
沒過一會,在逃跑的時候,劉羽輝無意間撞到了一處墻上,而不容他叫疼,我便看見那堵墻居然被他給直接撞塌了。
劉羽輝目瞪口呆,喃喃道:“難道我是天生神力?這么輕松就能把墻撞開?那我還怕個那個撲街?”
劉羽輝頓時雄風萬丈,他沖我喊了句:“凡哥,你等著,看我怎么教訓那撲街!”
劉羽輝轉身就撲向了那虎身人頭雕,雄赳赳氣昂昂,簡直跟一只斗雞似的。
“死撲街,看我怎么揍你,凡哥走開,讓我來!”
劉羽輝奮不顧身沖了上去,我在一旁暗自震驚不已。
而在下一秒鐘,不,幾乎就是一瞬間的事情,我看到剛才還牛逼哄哄的劉羽輝,卻分分鐘被虎身人頭雕教重新做人。
劉羽輝被虎身人頭雕一腳踹翻在地,緊接著,它張開嘴巴,一口就咬向劉羽輝的脖子。
劉羽輝一邊拼命用手擋住虎身人頭雕,一邊沖我求救道:“凡哥救命啊!快救救我,我再也不裝逼了”
不用劉羽輝說我都知道該怎么做,我一個箭步沖過去,抓起洛陽鏟就懟向了虎身人頭雕的腦袋。
但這一次我的運氣明顯沒那么好,虎身人頭雕輕而易舉就躲過了洛陽鏟,然后反身就用腦袋將我給撞飛了好幾米遠
趁得這個機會,我連忙沖劉羽輝喊道:“還愣著做什么?快跑啊!”
我也顧不上擦去嘴角的鮮血,拉著劉羽輝就往那一處被他剛才撞塌的墻角跑了進去,里頭縫隙狹小,我們前腳剛進去,后腳那虎身人頭雕也想追進去,但剛剛好就被卡在了那縫隙中間,進退不得
“好險啊,差點就撲街了”劉羽輝拍著胸口,心有余懼道。
我看了一眼后邊還在齜牙咧嘴的虎身人頭雕,心里頭也不免有些后怕,他大爺的,這兩尊看起來跟雕像似的玩意,怎么一下子就跟活過來似的,差點沒要了我的老命。
“你沒事吧?”我問劉羽輝道。
劉羽輝搖了搖頭,“還好,就是屁股有點火辣辣,凡哥你幫我看下。”
劉羽輝背對著我撅起屁股,我用手電筒照了下,劉羽輝屁股后邊的褲子破了個大洞,白花花的屁股一目了然,只是上邊一層皮被磨爛了,里頭還隱隱透著一撮帶血的黑色毛毛,我尋思著這孩子八成已是菊花殘了。
“凡哥,我屁股沒事吧?”
“沒事,只是磨破皮而已。”我安慰道。
“真的?那我怎么感覺火辣辣的,不會影響到我以后娶媳婦生兒子吧?”
“不會,朋友一場,以后要是生不了,我幫你都行。”
“好,謝啦凡哥,你真是個好人”
我想說不客氣的,但發現有點瘆得慌,索性不再和劉羽輝再多啰嗦,趕緊將手電筒往周圍照了一圈。
幾秒鐘后,當手電筒的燈光落在前邊的時候,我猛地見到,腳底下正是一條完整的墓道,石板做路,兩旁虎子環繞,而就在墓道的盡頭,我看見一只龐大的虎形雕像正臥躺在地上,身形大如小山,整體青銅澆灌,虎虎生威,雖然一眼就看出來是雕像,但卻仍然給人一種很強的壓抑感,就感覺那頭青銅猛虎隨時會張開血盆大口一樣,瞬間將人吞噬殆盡。
而在猙獰的虎頭上,則赫然頂著一口青銅棺,一切顯得格格不入,卻又讓人心生忌憚
劉羽輝看直了眼,嘴里念念道:“窨沉棺,青銅槨,八字不硬莫近前凡哥,這誰會把棺材放在虎頭上?”
“我怎么知道!要不,你去問問看?”我道。
劉羽輝嚇得趕緊擺了擺手,連連搖頭。
墓道平坦得和水泥路似的,一看就是以前的能工巧匠才能做得出來的工程,石板四方成塊,方方正正,切得十分的整齊,我和劉羽輝小心翼翼往前走了幾步,忽然間,腳下的石板突然裂開了一塊。
不等我反應過來,劉羽輝已經一臉狂喜地趴在地上,差點沒把嘴巴給笑裂了。
我定睛看去,只見在那裂開的石板下,赫然是一個凹槽,而就在那凹槽中放滿了金銀珠寶,雖然雖然不多,但每一樣看起來都精致無比,一看就知不是凡品。
劉羽輝一把就將那凹槽里的金銀珠寶都掏了出來,這家伙簡直樂開了花,他看了一眼前面那滿地的地板,大著膽子又往前走了幾步,結果腳下還真又裂開了幾個石板,而每一個石板下,幾乎都放滿了金銀珠寶
我看到這一幕,不禁嘴角抽搐了下,“這下發達了。”
而就在這時,我們后邊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是誰?”
劉羽輝將手電筒照過去,只見在出口那邊已經走進來了幾道身影,我定睛一看,心頭不禁哭笑不得。
他大爺的,真是冤家路窄!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被王洛洛視若偶像的考古大教授--鄭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