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老公?小恩,你?”李文海一臉錯愕。
李恩氣得直跺腳,道:“我什么時候說過讓你當(dāng)老公了,不要臉。”
在李恩氣呼呼的咒罵聲中,我在水里趕緊游開了一些,這時候,旁邊已經(jīng)游來了幾條水蛭,它們敏銳的嗅覺一觸及到這鮮血,就跟那周小舍看到美女一樣,毫不猶豫便沖了過來。
這幾條水蛭在染紅的河水里一陣翻騰,吸食得不亦樂乎,它們根本就不知道,這鮮血壓根就不是我的,而是那條超級水蛭的。
此時,那條超級水蛭目露兇光的盯著我,它碩大的尾巴上,已然多了一個巨大的口子,那是它剛才狠狠拍打我時,結(jié)果非但沒拍中我,尾巴反而拍在了洛陽鏟上,當(dāng)場血肉模糊,鮮血淋漓。
而我則趁機游到一旁,看著那幾條嗜血的水蛭,在鮮血的誘惑下,齊齊纏住了那條超級水蛭。
但那超級水蛭可不好惹,眨眼間功夫,那幾條小的水蛭,被它當(dāng)即咬住,竟是直接吞入了口中,不一會時間,湍急的河水中,便只剩下了我和超級水蛭
我看得直心頭冒冷汗,這條超級水蛭太喪心病狂了,那幾條水蛭再不濟,每一條也有五六米那么長,結(jié)果現(xiàn)在統(tǒng)統(tǒng)進了它的肚子里。
超級水蛭發(fā)出一陣詭異的叫聲,就如老寡婦半夜哭泣一般,森然恐怖,那叫聲一響起,我便察覺到超級水蛭已游到了我的背后,準(zhǔn)備一舉張開嘴巴將我也吞入口中。
“陳化凡,小心!”
不遠處的李恩聲音傳來!
但在這個節(jié)骨眼,我根本來不及回應(yīng),二話不說,便直接往地下河的下面潛了下去。
這地下河的下面有不少雜物,超級水蛭的速度那么快,我只能借助那些雜物的阻擋,趁機尋找逃跑的機會
我玩命的游,我感覺這一刻要讓我去參加那什么奧運會,我估摸著都能拿個獎牌也不一定。
后邊的超級水蛭在瘋狂的追,它尾巴受了傷,恨不得將我給生吞活剝
身后水浪滾滾,湍急的水流中,我越潛越下,什么水壓什么危險都被我拋在了腦后,此刻,我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我寧愿窒息死,小爺也不愿意給那條水蛭當(dāng)口糧。
超級水蛭憤怒無比,它的速度比我快得多,我只能不顧一切的往下潛,到后面,我已感覺到整個身體好似被無數(shù)重力所包圍,而我自己,也已潛到了地下河的莫名深處。
在這里,光線昏暗到了極點,除了偶爾一些雜物飄過外,我甚至看不見任何東西。
我只能在河水里摸索,偶能趁機偷偷上去換口氣,但馬上又要被那超級水蛭給逼入水中
到了后邊,我越游越遠,周圍都已是陌生的景物,就連河水底下,也變得陰冷無比。
我強忍住身體的不適,想要緩一下,結(jié)果看見身后的超級水蛭近在咫尺時,又嚇得趕緊手腳并用,立馬就往地下深處潛去。
約莫著兩分鐘那樣,我感覺到自己潛到了最底部,這里水不是很深,但水溫冷得我連連顫抖;除此之外,這里光線昏暗,水流也平穩(wěn)了不少,而在水底下,隱隱沉著不少東西,金光閃閃,讓我不住的心頭激動。
我忍不住游近了一些去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這河水底下,竟是沉著不可計數(shù)的金銀珠寶,一眼望去,滿是金燦燦的反光,伸手一抓便是好大一個金餅,底下堆積成小山似的,一游過去,我眼睛都快看花了。
“大爺?shù)模@么多的金銀珠寶,這太喪心病狂了。”
我滿心震撼,而借助這些堆積成小山似的金銀珠寶,我一連避過了好多次超級水蛭的攻擊;到后邊,超級水蛭愈加的惱怒,干脆就用尾巴橫掃而來,那些堆積好的金銀珠寶,頓時在超級水蛭的尾巴下被拍得七零八落,我看在眼里,心頭那叫一個恨啊,這么多的值錢玩意,這要拿出去賣,不得分分鐘就走上人生巔峰?
但這會我可顧不上巔峰,只得抱頭亂竄,很快,我前面的金銀珠寶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具具森白的骸骨,沉在水底。
我定睛看去,只見這些骸骨在水底下,竟是都筆挺地站著,縱然身上的皮肉和衣服早已被河水沖刷和腐爛掉,但這絲毫沒有影響到它們的站姿
我看得心頭狐疑,這邊水流雖然不是很急,但也暗流涌動,這些骸骨尸體,身上早已沒有血肉,怎么可能還保持著這樣筆直的姿勢?
古怪,絕對有古怪!
我再游過去一些的時候,隱隱約約的,我發(fā)現(xiàn)這些尸體骸骨的站位,竟是有種風(fēng)水陣法的感覺。
就如左邊,是四具尸體骸骨站在一起,它們背對背,分別對應(yīng)著東西南北;而另外一邊,同樣也有四具尸體骸骨背對背站在一起,兩處尸體骸骨相隔的距離約莫著也就三四米左右,而兩邊又分別有一具尸體面面相對,至于其他各處的尸體骸骨,也跟這個保持著相同的規(guī)律和距離,我小數(shù)了一遍,這些尸體的數(shù)量,足足有上百具之多;乍看之下,雖然看似平淡無奇,卻又隱隱透著一股肅然的危險感。
要知道,死人猛如虎,而用上百具死人尸體擺成的風(fēng)水陣法,那危險性,簡直不敢想象
后邊的超級水蛭還在窮追不舍,我暗道了一聲晦氣,眼看著這一時半會是甩不掉了,而我自己也已是再無體力,身體早就疲憊不堪。
我咬咬牙,腦海里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這里極有可能就是一個用尸體擺成的風(fēng)水陣法,雖然我不知道這是誰擺出來的,但現(xiàn)在,我得賭一把。
我不稍猶豫,便迅速往這些尸體圍成的中間區(qū)域游了過去;后邊的超級水蛭停滯了一下,在猶豫了幾秒鐘后,也緊隨其后追了進來。
但這超級水蛭的身形實在巨大,它一進來,一不小心就觸動到了那些尸體。
我抬頭看去,只見那些尸體在被超級水蛭碰撞之后,隱隱約約,竟是開始動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