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河很是無語,將奔馳車開到黎佩玖面前,二話不說,直接將黎佩玖攔腰抱起,在她錯愕失措中,將她抱進了副駕駛內(nèi)……
奔馳s600緩緩行駛在夜色中,陳河小心翼翼地行駛著,車內(nèi)很安靜。
黎佩玖氣呼呼的坐在一旁,扭過頭看著窗外的夜色。
“佩玖,別生氣了好嗎?”陳河輕聲說道。
黎佩玖根本不理會他,仿佛當(dāng)他是空氣。
“佩玖,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楊刻在算計,你難道沒看出來么?”
黎佩玖突然扭過頭,冷冷看著他,“既然知道是算計,那你還湊上去?那個柳秘書的感覺不錯吧?”
陳河登時就愣住了……不知如何解釋。的確,方才柳秘書勾引他時,他也并未強烈反抗……只不過,他當(dāng)時只是想看這個柳如煙與楊刻打什么鬼主意……卻沒想到,竟然會是這么一出戲……
“佩玖,我錯了,原諒我咯!标惡哟丝讨荒苷J慫,女神是真的生氣了,而且氣的很厲害,他必須得道歉。
“你不用跟我道歉!崩枧寰晾淅溥艘痪洌ゎ^不再說話。
陳河也是無奈,小心翼翼地將奔馳s600行駛到了黎家別墅。
黎佩玖正欲開門下車,陳河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黎佩玖扭過頭冷冷看著他,“你還要干什么?”
陳河卻突然一把湊過去,將她緊緊摟住。
唰!黎佩玖整個人頓時就懵了!
“佩玖,不要生氣了,我保證以后再也不跟其他女人勾搭了……”陳河輕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溫柔,仿佛是在跟心愛的女人道歉。
此時黎佩玖身上那淺淺的發(fā)香傳來,仿佛玫瑰般讓人癡迷沉醉……陳河摟著女神,這一刻全世界都仿佛安靜了下來。他將臉輕輕湊近了女神的脖頸處,感受著她的幽蘭般迷人的體香……
黎佩玖這一瞬間是懵的!她的心臟隱隱有跳動加速的感覺,但下一秒她的怒火就蹭上涌了,這個該死的混蛋!竟然敢占自己便宜?!竟然還是在自己最生氣的時候占自己便宜?!
黎佩玖下意識的直接就揚起玉手,朝著陳河的臉頰唰的一下扇了過去!
陳河當(dāng)即就變色了,急忙松開黎佩玖,直接避開了!
不過在陳河避開之前,黎佩玖的玉手就已經(jīng)緩了下來……雖然被陳河避開了……但若他不避開,黎佩玖的玉手也不會扇下來……她雖然生氣,但生氣歸生氣……她又怎么會真的打陳河呢?這個男人救了她無數(shù)次,她又怎么下得了手?跟何況,此時的她心緒極度凌亂,心臟跳的呯呯快,自己都有些懵。
“你若以后再敢對我動手動腳的,我一定閹了你!”黎佩玖美眸狠狠瞪了他一眼,帶著母老虎的警告!說完她直接下車甩門而去!
望著氣呼呼甩門而去的女神身影……陳河輕嘆了一口氣,奔馳車一陣甩尾,疾馳而去……
……
滬海清晨,陽光緩緩從東邊天際升起滬海市逐漸從黑夜中蘇醒。
而遠在一千公里之外的齊魯省,似乎有一場波瀾正在醞釀。
一輛黑色奧迪轎車一路疾馳,來到了齊魯泉城市的一座隱世老宅院門前。
奧迪轎車停下,司機上前,小心翼翼地拉開了副駕駛門,將一位渾身纏著繃帶的中年男子攙扶了出來,這位渾身纏著繃帶的中年男子正是齊魯武道會長,錢秋宗。
此時的他早已沒有了先前的狂傲銳氣,渾身都被白色繃帶纏著,胸口的傷依舊在隱隱作痛……自從那日從滬海市落敗歸來……他的傷口就一直在復(fù)發(fā),心神都差點被毀!陳河那一腳太過恐怖!仿佛噩夢般,每天每夜都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中!
在手下司機的攙扶下,錢秋宗緩緩來到了老宅院門前,宅院的大門已經(jīng)朱漆脫落,歲月的久遠斑駁可見。在大門之上,掛著一塊牌匾,上面刻著兩個字金宅
那個牌匾上的“金”字是用純金鑲嵌,上面的黃金雖然已經(jīng)蒙塵氧化,但卻依舊透著一絲黃金的璀璨之芒!
錢秋宗顫抖著舉起纏滿繃帶的手,在大門前輕輕敲了敲。
不一會兒,大門緩緩打開了,一名童子仆從眨著眼睛,看著門前纏滿繃帶的錢秋宗。在現(xiàn)在這個時代,已經(jīng)很少有家族用童子做仆從了……能用童子作為仆從的,一般都是世代沿襲生存在家族內(nèi)的門丁,孩子一旦出生,自小就繼承父母的職位,成為家族的仆從,打理照看家族。而這種家族,一般也都是古老社會的巨頭家族……非富即貴,繁榮大庭之家。
“先生,您找誰?”童子仆從問道。
錢秋宗顫抖著聲音,嘶啞道,“弟子錢秋宗……前來參拜鶴師傅……”
童子仆眼睛一眨,“哦,是找三老爺呀,您稍等……我去通報一聲。”
童子仆從沒有關(guān)門,而是轉(zhuǎn)身就朝著內(nèi)院蹦跳輕跑而去……當(dāng)他跑到內(nèi)院門前時,小腳丫突然一頓,緊接著身軀倏然一躍,直接躍上了墻頭,腳丫在墻頭輕輕一點,宛若輕功般飛檐走壁,直接一個凌空飛躍,跳進了內(nèi)院……
站在門前的錢秋宗與司機兩人盡皆瞳孔一凝!僅僅只是這一手……便徹底將兩人震住了!這個童子仆從才多大呀?!這看起來年僅不過十歲!才十歲……竟然就能掌握如此凌厲的身手,飛檐走壁?這簡直太過可怕!
宅院大門沒有關(guān),院前也空無一人……但錢秋宗與司機兩人卻一步都不敢跨進……恭恭敬敬地守候在門口。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一名年紀(jì)蒼古的老者才悄無聲息的從內(nèi)院走來,老者年紀(jì)并不是很大,約摸六十歲左右,烏黑頭發(fā)中夾雜著幾縷銀發(fā),臉色倉樸卻帶著一股深邃。
他就這么踱步而來,腳步踏在地面上,竟然沒有絲毫聲音,仿若幽靈般。
當(dāng)見到老者的瞬間,錢秋宗身軀一顫,臉上帶著恭敬,“齊魯武道協(xié)會秋宗……拜見鶴師傅!”
錢秋宗顫抖著就要給老者下跪。
老者卻身形突然一閃,步伐猶如閃電般,瞬息閃到了錢秋宗面前,單指一點,將錢秋宗下跪的姿勢給直接制止住了。
“勿跪!崩险叩穆曇羝届o深邃,然若山海般延綿。
錢秋宗連連點頭,將滿是繃帶的手做一鞠躬,給老者恭敬的行了一個禮儀!
老者輕輕點頭,眼睛淡淡的望著錢秋宗,眸中古井無波,看不到任何波瀾。
“秋宗,你這一身,是被何人所傷?”
錢秋宗眼眸中閃過一絲悲憤,“數(shù)日前……敗北于滬海市……”
“哦?”老者雙手負背,眸中閃過一絲詫異,“滬海市?滬海武道協(xié)會那位馮老頭已死,滬海武道落寞至今,還有人可以傷你?”
錢秋宗眸中悲憤更甚,猛地單膝下跪,“鶴師傅,還請鶴師傅出山,替我齊魯武道報仇!”
老者沉默,伸手緩緩一捋胡須,“我早已隱退齊魯武道,再也不是會長了……”面前的這位老者,正是齊魯省武道前任會長大人,齊魯金家第三長老,金羿鶴!
老者的話很平靜,但卻也在說明一個問題,他……不方便出手。
聽到金羿鶴師傅的話,錢秋宗面色有些淡灰……
金羿鶴輕輕嘆了口氣,“也罷……我金家歸隱多年,后代子嗣盡皆閉門習(xí)武,從未出山歷練,今日之事,我便安排一位內(nèi)門弟子,數(shù)日之后下山,前往滬海,替你討回公道!
聽到鶴師傅的話,錢秋宗臉上瞬間浮現(xiàn)出了激動!他整個繃帶纏繞的身軀都因為激動而顫抖!鶴師傅愿意替他出頭!只要金家鶴師傅愿意,那滬海市武道……將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