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這張嘴最厲害。”慕于欽白了他一眼。
這時,杰森轉轉眼珠又說:“剛才何若言不是打電話給老大嗎?這個何若言也真是可笑,當初老大對她那么好,追她那么緊,她還不知道珍惜,現在跟了一個廢物之后,又眼巴巴的要纏著老大,真是讓人不齒。”
慕于欽“咳”了一聲:“你不齒就不齒,這可是人家的手段,我覺得如果悠悠再不來找子衿的話,估計今天晚上子衿就要和何若言重歸與好了。”
“怎么重歸于好?人家都關機了。”杰森哈哈大笑,眾人干了一杯,孟子衿卻只是沉著臉坐在那里一動不動,仿佛是一尊雕像,沒有絲毫靈魂。
杰森看著他這副樣子,不免笑道:“老大別死氣沉沉的嘛,好歹今天是你的生日,你這是奔喪還是慶祝啊?”’
孟子衿依舊沉著臉不說話。
這時一旁的慕于欽笑著說:“對了,剛剛夏悠悠打電話給杰森,在問你的下落呢,那個語氣聽起來很是著急哦。”
原本死氣沉沉的孟子衿忽然身子一動,那雙漆黑無盡的眼中也蕩漾出一抹奇異的色彩,他咳了兩聲,拿起一杯白蘭地喝了一口。
此時慕于欽出了聲口哨,又說:“子衿,你難道就不關心夏悠悠剛剛和杰森說了什么嗎?”
孟子衿喝了口悶酒,搖搖頭:“她的事情與我無關,我管她做什么。”
“老大,你這態度可不對啊,之前不還是愛得死去活來嗎?怎么現在就變得這么冷漠了,再說人家小姑娘偶爾爽約一次也是可以的嘛。”
“之前是我蠢,我現在不會再犯錯了。”孟子衿冷酷無情的說道:“我孟子衿的字典里不允許出現爽約!”
杰森看著他這個樣子,轉轉眼珠嗤笑一聲:“老大,其實我覺得今天你心情不好,一定是和悠悠有關,所以啊我就故意和她說,你估計去兜風了,讓她去找。唉,其實現在想想還挺后悔的,你看這都大半夜了,江邊又沒什么人,一只可憐的小蝸牛還在四處晃悠,還真是令人擔心,聽說晚上江邊那邊的流浪漢還挺多的,這小蝸牛長得又這么嬌嫩可人的,你難道真的一點都不關心?”
聽到此話,孟子衿的臉沉了沉,目光深寒,令人背上直冒冒冷汗,極為嚇人,他的目光如同冷箭般射向杰森,反復要一箭射穿他。
“干嘛這樣看著我啊,你不是說不心疼嗎?”杰森笑吟吟地說,閃耀在左耳的耳釘顯得他整個人十分妖孽:“不過說真的,你家這只小蝸牛還真的挺可愛的,傻傻的笨笨的。”
“她還真去江邊了?”慕于欽開口說:“這段時間江邊那可不太平啊。”
“去就去唄,反正老大也不心疼,讓她去受凍一晚也沒事。”杰森哈哈哈的說道,卻沒注意到孟子衿的臉越來越沉。
突然,孟子衿猛地站起來,轉身要走。
杰森暗笑幾聲,終于成功了!正當他要開口歡呼的時候,只見孟子衿出其不備的扭身一拳狠狠砸在他的背上上。
“老大,你還是不是人啊!”杰森痛的捂住后背:“有你這么對你的軍師的嗎?”
慕于欽瞪大眼睛,十分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卻見孟子衿冷哼一聲,云淡風輕的轉身離開了酒吧。
“幫他忙不謝我就算了,還打我,這是什么世道啊?真是的。”杰森揉著小腹,一臉病嬌的說道:“活該她找不到媳婦,真是可惡!”
慕于欽頓時滿臉黑線。
長川市有一條貫穿兩省的綺羅江,把長川市分成了東西兩岸,晚上游輪觀光船不停的駛過兩岸高樓聳立,是一個非常漂亮的觀景點,只不過現在實在太晚了,江邊的人已經很少了,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個人走著。
不過此刻江邊的長椅上,倒是有不少流浪漢躺在上面休息。
兩岸燈光璀璨,美不勝收,夏悠悠著急的沿著江邊走著,江邊分東西兩岸,兩岸都是觀光區,只不過東邊的景致要比西邊更好些。
夏悠悠只能僥幸的來到東邊的沿江不斷尋找著孟子衿的身影。
足足有兩千米長的觀光區,夏悠悠幾乎快尋遍了,就是沒有看到孟子衿的聲音,午夜的風涼涼的吹著她的頭發,好像將她的心也泡在了涼風中。
怎么辦呢?她應該怎么辦?
找不到孟子衿,孟子衿,你到底在哪兒?難道他沒有來這里嗎?
今天夏悠悠忙了一天,早上一直在設計室里畫著設計稿,晚上又去上節目,實在是累的要命,現在又急急忙忙的跑過來尋找孟子衿,體力幾乎快透支了。
孟子衿你到底在哪兒?
夏悠悠滿頭是汗,她喘著粗氣,坐在一旁的躺椅上茫然的看著四周。
夜風很涼,她抬起頭,看到還有幾對情侶坐在一旁的草坪處聊天。
都這么晚了,怎么還不回去啊,夏悠悠買了一瓶礦泉水,坐在一旁喝著,只聽見原來那幾對情侶是來過生日的。
過生日
聽見這幾個字,夏悠悠的心里又突然酸澀起來,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失約,或許現在自己可以和孟子衿
等等,自己怎么會有這么奇怪的想法?不對不對,自己一定不是喜歡上他了,只是對他愧疚而已,夏悠悠搖搖頭,努力把自己腦海里的奇怪的想法趕走。
她看了一眼手機,已經過了午夜十二點,新的一天開始了,孟子衿的生日早已經過去,她又抬頭喝了口水,不得不說,其實她的心里還是有一絲遺憾的,畢竟不知道自己明年還有機會和孟子衿一起過生日。
夏悠悠休息片刻,都快兩點了,她撥通了景州苑的電話,沒有人接聽,看來陳媽也已經睡了。
怎么辦,孟子衿還沒回去,夏悠悠咬著唇想著,或許他現在和他的朋友在慶祝吧,也或許他不知道躲在哪個角落生氣,可是無論怎么樣,她就是找不到他。
看來這個生日她只能辜負孟子衿的心意了,也只能和她說一聲對不起,可是她總有一種預感,孟子衿一定會和她生氣的,可是自己到底該怎么辦呢?
夏悠悠起身,慢慢的往回走,晚風習習,雖然已到了初夏,但天氣還是有一些冷,夏悠悠縮了縮肩膀,她本來低頭走路,突然感覺眼前有遇到熾熱的視線在盯著她,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