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吃過我做的布丁吧。”為了使自己不再受孟大魔王語言上的摧殘,夏悠悠賣力地推銷著自己的布丁:“我做的布丁很好吃哦又香又滑,甜而不膩,要不要嘗嘗。”
“王婆賣瓜,自賣自夸!”孟子衿瞥了她一眼,沒好氣道。
夏悠悠干笑兩聲,早知道她就不白費力氣了。
孟子衿是什么人?像他這種大魔王又豈能是她幾句話就打發(fā)的了的
“還站在這里干嘛!”孟子衿突然開口。
夏悠悠有些不解。
“不是說要給我布丁的嗎?”孟子衿臉上的表情有些古怪,他咳了兩聲:“要是不好吃,我就弄死你!”
說完便大步離開,只留給夏悠悠一個冷傲的背影。
切
真是個幼稚男,夏悠悠吐吐舌頭,將畫稿收好后,也下了樓。
因為從前被‘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這句話洗腦,夏悠悠可沒少在烹飪上下功夫,只可惜到最后,不但人沒有抓住,連胃也沒有抓牢。
夏悠悠將玫瑰花葉子泡散,不去想從前的這些事。
孟子衿斜椅在廚房的門的柱子上,正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她,深沉的眼眸里,也慢慢聚滿了笑意。
真是個有趣的小蝸牛,以前那人還真是瞎了眼。
口袋里的手機突然想起,打斷了孟子衿的思路,他皺起眉,極為不情愿地接起了電話。
“干什么!不是說不要在下班時間打擾我嗎!不想活了是吧!”孟子衿十分暴躁地對著電話大喊。“要是連這么點事都搞不定的話,你們就給我滾蛋!”
又在罵人。
夏悠悠搖搖頭,孟子衿這脾氣還真是壞的可怕,也不知他的家人是怎么能忍受得了的,她將巧克力碎片澆在布丁上,自己稍稍嘗了嘗,這才把布丁抬了出去。
“布丁好了。”
孟子衿打完電話,臉色依舊冷的可怕,夏悠悠站在一旁有點害怕,“你,要不嘗嘗看。”
“真難吃。”這么久咬了一口,皺著眉頭給出了一個評價。
“哦,那我把它給扔了。”
“你敢!”孟子衿將那盤布丁護在手里,一臉囂張地瞪著她:“我的意思是,雖然很難吃,但是看在這是你為我親自做的份上,我還是可以勉為其難地吃一點的。”
夏悠悠無語
而孟子衿正悠然自得地吃著布丁,邊吃邊看報紙,眉宇間似乎還有幾分淡淡的喜色,哪里還有一點剛才發(fā)怒的樣子
夏悠悠再次被他的喜怒無常給雷到了。
真是個幼稚男,之前還說難吃,現(xiàn)在又吃的這么開心
幼稚大魔王!
夏悠悠搖搖頭,轉(zhuǎn)身離開,還沒走幾步就聽到孟子衿十分不悅的聲音:“你又要去哪里?”
這個死女人,難道在他身邊好好待著就那么難嗎?
“我去回個電話。”夏悠悠聲音有些無奈:“我媽媽剛剛打了電話來,我現(xiàn)在得去回給她。”
孟子衿哼了一聲,繼續(xù)吃著布丁。
夏悠悠繼續(xù)上樓,其實她根本就不想回電話給林燕,因為她知道,如果不是有事的話,林燕是不會給她打電話的。
她嘆了口氣,目光有些暗淡。
想起剛剛夏悠悠的神情,孟子衿不禁有些疑惑,他放下布丁,悄悄來到了夏悠悠的房門前。
“喂,媽媽。”夏悠悠聲音有些顫抖。
上一次打電話還是為了幫自己的哥哥還錢,也不知道這一次又會是為了什么?
“你個小婊子,終于接電話了?”林燕的聲音還是那么的刻薄毒辣。
夏悠悠心里一痛,語氣也變得有些無力:“我,我剛剛有事,您最近的身體還好嗎?”
“你哥快要結(jié)婚了。”林燕答非所問。
夏楓。
又是為了哥哥。
夏悠悠心里一沉
“哦,那恭喜哥哥了。”夏悠悠沒什么感情地回答。
在門外的孟子衿一愣,她還有個哥哥?
林燕咳嗽了一聲,十分不客氣地說:“你知道我們老夏家就一個男孩,這婚禮可不能隨便就辦了,這可是小楓一生一次的婚禮,我不想讓他有一點遺憾。”
遺憾。
夏悠悠苦笑:“還需要多少錢。”
“你這什么態(tài)度啊!”林燕突然激動起來:“夏悠悠,你這是什么意思啊!我和你要錢了嗎?真是晦氣!”
那你打電話給我干嘛?夏悠悠握緊電話,從來不打一個電話的人,如果不是為了要錢,她又怎么會想起她來。
林燕見夏悠悠不說話,越發(fā)的得意道:“再說了,你給你哥出點錢怎么了!夏悠悠你有沒有良心啊,我含辛茹苦的養(yǎng)了你二十年,你不會連你哥哥的婚禮都舍不得出錢吧?你還有沒有點孝心啊!他可是你哥!”
你還有沒有點孝心!
孝心。
這么大的一頂帽子扣下來,夏悠悠怎么可能拒絕。
“您就告訴我需要多少錢吧。”夏悠悠靜靜地答道。
林燕冷哼一聲:“一百萬,給你一個月的期限,真是個賠錢貨!”
林燕說完直接就掛了電話。
夏悠悠坐在床上一動不動,明明就知道自己不可能拿出這么多錢來,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還要逼她?
眼淚不知不覺間滑落下來。
孟子衿站在外面,眼里的寒氣越來越濃。
他的人也敢欺負,好,很好!
孟子衿撥通電話:“艾森,把關(guān)于夏悠悠家里的事情全部都給我找出來,哪怕是一件小事也不能落下!”
夏悠悠坐在床上,心里越來越煩,好在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她還可以想想辦法,要是實在不行的話,她就和孟子衿再借一借。
時間緩緩過去,孟子衿見她一直不出來,不由得有些擔(dān)心,打開門一看,只見夏悠悠縮在床上睡著了。他走上前,輕輕地替她蓋好被子,他低下頭,只見白皙的臉上還掛著一顆尚未掉落的淚珠。
“傻瓜”他低下頭,輕輕吻上了她的睫毛
孟子衿坐在她的身邊,一時間,心里竟然覺得異常平靜。
他突然想起今天白天夏悠悠慌亂的樣子,似乎在藏著什么東西,他摸摸鼻子,掃了幾眼周圍的家具,最終在梳妝臺下的抽屜里拿出了幾張白紙。
這只小蝸牛,藏個東西也不會藏。
孟子衿摸摸她的頭,坐在她身邊看了起來。
這是幾張還沒來得及上色的設(shè)計圖,孟子衿看她一眼,這蝸牛還會畫畫?他拿出其中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