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能來,陸某真是三生有幸啊!”一個諂媚的聲音從右邊響起。
原來是陸如沁的父親陸大有!
夏悠悠身子一僵,額頭上開始冒出冷汗,在她的印象里,這個陸大極為溺愛陸如沁,今天要是看到自己來
“大老板。”夏悠悠悄悄拉拉他的衣袖。
“怎么了?”孟子衿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
看著越來越近的陸大有,夏悠悠神情惶恐:“咱們要不走吧,我好怕。”
孟子衿不悅地瞪她一眼,這只死蝸牛,不是都說了有自己陪在她身邊,“我孟子衿可是臨陣逃脫的人!”
一陣很不好的預感從心底深處冒出來。
“二少。”陸大有向孟子衿鞠了個躬,十分諂媚。
孟子衿輕笑一聲,眼里說不來的鄙視,陸大有有些尷尬,但也不敢吭聲。這也正常,孟子衿什么人物,能來參加這種小蝦米的訂婚宴,就算受幾分輕視又能怎樣呢?
陸大有干笑一聲,“二少,我這就讓小女和女婿來和您打招呼。”
“嗯。”孟子衿發(fā)出一個單音,臉上沒有什么表情。
待人走遠,夏悠悠的手心里已經(jīng)生出了一層薄薄的汗,她暗自慶幸,還好沒有被認出來。
“人來了,給我打起精神!”
還沒等夏悠悠反應過來,一個熟悉的男聲已經(jīng)傳進了她的耳朵。
“二少,久仰大名。”
宋陽!夏悠悠渾身冰冷,她胡亂地抓著自己的衣角,背上早已濕透。孟子衿正要開口罵她,卻不小心看到她眼睛里隱藏的淚花與不安,不知什么原因,他心中忽然一軟,伸出手握緊她,“有我在,別怕。”
這是孟子衿今晚第二次說這五個字。
有我在,別怕。
明明是很普通的一句話,可卻出奇地令人安心,夏悠悠抬頭看著他,原本慌亂的心也平靜下來。
此時,宋陽兩人已經(jīng)走到了夏悠悠的身邊。
宋陽舉起香檳,溫和地笑道:“二少,敬您一杯。”
孟子衿沒有說話。
他轉過頭看了眼夏悠悠,笑道:“不知這是誰家的名媛,果真”
說到一半,一旁的陸如沁不可置信地開口道:“夏,夏悠悠!是你?”
“不知陸小姐有什么疑問嗎?”孟子衿淡笑開口。
今天晚上的夏悠悠高貴的如同公主一半,陸如沁不敢相信,土包子一個的夏悠悠竟然也可以這樣漂亮,她悄悄拍了一下宋陽的手,誰知宋陽早已看呆,陸如沁眼里閃過一絲嫉妒,“喲,夏悠悠,你這伴男人的本事不錯嘛,前幾天不是還和一個五十多歲的老男人在一起嗎?”
夏悠悠心中憤怒,許是因為孟子衿剛剛的那句話,她鼓起勇氣,生平第一次開口反駁別人:“陸如沁,你要是再污蔑我,我立馬可以告你誹謗!”
孟子衿有些意外,他還以為夏悠悠不敢開口。
“今天是你的訂婚宴,我也不和你計較,你向我道歉,我就原諒你!”夏悠悠握緊拳頭開口。
陸如沁翻個白眼,語氣如往常那般:“你個賤貨!你算什么東西!”
“啪!”一個響亮的巴掌重重地打在了陸如沁的臉上。
頓時,周圍便圍了許多人。
“我孟子衿的人也是你能隨便大呼小叫的嗎!”孟子衿輕輕開口,但語氣的濃濃的不滿已經(jīng)讓許多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陸如沁捂著臉,她這時才反應過來,夏悠悠身邊的男人不是別人,而是江湖人稱的冷面大魔王!
“我”
“下跪道歉,不然我就讓人廢了你。”孟子衿傲慢地開口。
夏悠悠驚呆了,她原本只想聽一句對不起而已,怎么會演變成這樣,陸如沁性格極為刁蠻,今天她要是跪下,還不得恨死自己啊!
“沒事,不用”
“給我閉嘴!”孟子衿把她推到身后:“跪下,或者陸氏消失,自己選一個。”
陸如沁臉上充滿了屈辱的表情,她看著宋陽,誰知只換來一個不悅的眼神。
“二少,這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原本在招呼其他客人的陸大有連忙趕過來,誰知卻見到淚流滿面陸如沁。
孟子衿冷笑一聲,沒有絲毫感情:“你這個愚蠢的女兒罵我的人賤貨,我讓她下跪道歉不為過吧?”
陸大有嚇得差點沒尿褲子,他重重踢了陸如沁一腳,“還不道歉!”孟子衿是什么人,要是惹惱了他,陸氏還活不活了?
“爸爸,我不要”
“不要就去死!”孟子衿臉上不耐煩已經(jīng)十分明顯,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發(fā)一般。
陸如沁被孟子衿一吼,嚇得跪倒在地上,她怨毒地看了夏悠悠一眼,極不情愿地開口:“對不起。”
遇到這種場面,夏悠悠也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孟子衿牽起夏悠悠的手,冷聲道:“記住,我孟子衿的人,不允許任何人欺負!”
說完,便拉著夏悠悠的手走出了酒店大門。
“謝謝你。”一走出來,夏悠悠便掙脫他的手,十分感激道。
孟子衿凝望這他,眼底出現(xiàn)一抹不知名的微笑:“解氣吧,用不用我再把他們家玩到破產(chǎn)?”
“不用了不用了。”夏悠悠連忙搖頭:“這樣就夠了。”
孟子衿不所謂地笑了一聲,這蝸牛還真是有意思:“隨你便。”
“你還沒吃東西吧,我請你吃。”夏悠悠站在他的身邊,討好地問道,但話一開口,她就后悔了,像孟子衿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會吃路邊攤啊:“我,我是開玩笑的。”
“跟我來。”
孟子衿沒有回答她,只是轉過身拉著她的手慢慢朝前走。
“咱們這是去哪?”
“不知道,隨便走走。”
此時的街道上并沒有很多人,淡白的月光柔和地灑在路上,清風徐徐。
夏悠悠默默走在他的身旁,手臂有些涼,忽然覺得今晚的月色竟然出奇的好看,連人的心情也不自覺地便好了。
“誒,你就不會講句話嗎?”孟子衿脫下身上的西服外套罩在她的身上:“怎么像個死人一樣?”
夏悠悠身子一縮,有些羞澀:“謝謝你。”
孟子衿不在意地看她一眼:“啰嗦,我們現(xiàn)在好歹是契約關系,給你套件衣服又沒什么。”
“哦”不知為何,夏悠悠心里竟然有一絲失望,她吸吸鼻子:“今晚的月色真的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