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白溪雨這樣的表情,林言希心底咯噔一下。
她有些不好的預(yù)感。
白溪雨該不會是在極度悲傷和憤怒里,把所有的怨恨都轉(zhuǎn)移到了她身上,想把她給解決了吧……
不得不說,這些年的磨煉讓林言希對于人心的把握越來越準(zhǔn)確。
和她想的一樣,白溪雨就是打算這樣做。
最差的結(jié)果也不過是同歸于盡。
她得不到的東西也絕對不會讓林言希得到的,明明是一個處處不如她的丫頭,她有什么資格得到那么多的東西。
白溪雨手里捏著叉子,朝著林言希緩緩摸過來。
她以為林言希看不到,根本不加防范。
林言希在背后打了個手勢,暗中蠢蠢欲動的人縮了回去。
白溪雨根本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在這種情況下,她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
而她要的,就是白溪雨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
加上她之前搜集的證據(jù)。
林言希要把她徹底打進地獄,再也沒有爬出來的可能。
她并不是一個多么大方的人,靳薄深的所作所為她記得一清二楚,白溪雨的那份也沒有落下。
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林言希隱約看到白溪雨朝著自己撲了過來,她憑借著感覺閃開。
白溪雨緊盯著林言希露出來的白皙脖頸,只要把叉子,插進去。
一切就都結(jié)束了。
所有的一切都會結(jié)束。
她的眼神里全是扭曲的瘋狂,執(zhí)念占據(jù)了她的理智。
白溪雨像瘋了一樣,朝著林言希不斷刺過來。
她臉上帶著獰笑,舌頭舔了一下嘴唇。
林言希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只能不停地躲閃。
店里的服務(wù)員已經(jīng)報了警,有人在嘗試著靠近白溪雨,試圖控制住她。
然而警惕的白溪雨反手給了他一下,那人半張臉都留下了三條痕跡。
這之后就沒有人再敢靠近白溪雨,只能盡力給她制造障礙。
林言希被服務(wù)員拽的腳下一個踉蹌倒在地上,白溪雨喉嚨里發(fā)出一聲歡呼,撲到她身上,雙手握著叉子,朝著林言希的喉嚨逼近。
然而叉子沒能碰到林言希,她的手腕就被人給捏住了。
“言希,你沒事吧?”
來者正是靳薄深。
他將林言希從地上撈起來抱在懷里,一手狠狠捏著白溪雨的手腕,讓她不能動彈。
在眾人的幫助下,總算是制服了瘋了一樣的白溪雨。
很快警察也趕到了這里,將白溪雨給拷走了。
林言希的動作很快,白溪雨先前的所作所為都被曝光在了網(wǎng)絡(luò)上,隨著她被抓入獄的消息一起,在網(wǎng)絡(luò)上掀起了軒然大波。
還有人認(rèn)出她就是當(dāng)年那個被自己丈夫拋棄在婚禮現(xiàn)場的小三。
在失去了控評和水軍后,網(wǎng)上的評論一邊倒,都認(rèn)為這就是報應(yīng)。
陸莫凡邊看新聞邊發(fā)出“嘖嘖”的聲音,“言希你下手也太狠了一點,居然連條底褲都不給人留下。”
林言希所曝光出來的東西,甚至還有白溪雨進行不正當(dāng)交易,和貪污公司財產(chǎn)這樣的證據(jù)。
這一招直接把林言希送了進去,并且再難出來。
林言希的眼睛能模糊地看到事物的輪廓,她看向陸莫凡所在的方向。
“她不仁我不義,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當(dāng)初派人去查的時候可是查出了一大堆的東西,我也只放出了一小部分而已。”
林言希翹著二郎腿,愜意地坐在沙發(fā)上。
解決了一個白溪雨,她的心情好上很多。
但想到現(xiàn)在還躺在病床上的林萌萌,林言希的心情重新沉了下來。
看到林言希的表情變化,陸莫凡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起身揉揉她的腦袋,“言希,不用擔(dān)心。”
陸莫凡的手段比林言希犀利,且更加激進,那怕是在歐洲那樣的大環(huán)境競爭,林言希也常給對手留有余地。
“言希,我早就說過了,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你要是早點對靳薄深動手,萌萌就能早點拿到那份救命的骨髓。”
想到自己的寶貝女兒躺在病床上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林言希的心都要碎了。
如果不是為了女兒,她也不愿意做這樣的事情。
現(xiàn)在,實屬沒有辦法。
靳薄深遲遲不給她回復(fù),萌萌那邊已經(jīng)等不起了。
林言希幾乎在瞬間就下定了決心。
“就按照我們先前制定好的計劃來做吧。”
她靠坐在沙發(fā)上,疲倦地閉上眼睛。
相信不久,靳薄深就會給她打電話了。
事實上,這通電話比想象的來的更快。
林言希接起電話,還沒有開口,就聽到那頭傳來靳薄深充滿倦意的聲音。
“林言希,你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