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希只不過跟他結(jié)婚幾年就懷上四個孩子,靳薄深卻連碰她一下都不肯。
白溪雨眼底泛著腥紅,捏著掌心的指甲幾乎折斷。
她死死咬著牙,忍住從心底涌上來的憤怒。
“送白小姐出去。”浴室里傳出一個冷淡的聲音,把原本就尷尬到了極點的氣氛變得更加降到零點。
這種時候他居然還叫她白小姐!
他根本沒有要和她進一步發(fā)展的打算。
白溪雨差點咬破嘴唇才忍住沖上去質(zhì)問靳薄深的沖動,她深吸了一口氣,從地板上爬起來,斜睨了一眼杵在一旁的仆人,也懶得再做偽裝,“行了,出去。”
這兩年靳薄深對她的態(tài)度冷淡,保持著冷漠又疏離的關(guān)系。她一直努力靠近他,等他忘記那個賤女人。
偏偏在這種時候,林言希回國了。
還帶上了那個孽種!
白溪雨換好衣服,扭頭看到床頭柜上擺著的照片。
照片里的女人笑容明媚動人,陽光撒在她身上,與翠綠的草地相映襯,格外吸引目光。
她忍了又忍,才把伸出去的手給收了回來。
聽到外頭仆人催促的聲音,白溪雨惡狠狠地瞪向門口。
等她進了靳家,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收拾這些不懂得看臉色的仆人。
白溪雨冷著臉從靳家出去,坐在床上,越想越覺得靳薄深對她的態(tài)度不對勁。
她知道這些年靳薄深一直在尋找林言希的下落,不肯相信她就這樣死了。
只不過先前她以為是無用功,從來沒有加以阻攔,反而為了彰顯自己的大方幾次推波助瀾。
可如果以靳薄深的能力都沒能找到林言希,就說明有更大的勢力隱瞞了她的存在。
既然如此,她現(xiàn)在為什么要回來?
白溪雨越想越覺得心驚,林言希回來一定沒有別的目的,她是為了靳薄深回來的!
難怪還帶上了小賤人!
她心下不安,翻出手機通訊錄,撥過去一個電話。
“照我說的做,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別忘了,之前的事情也是我?guī)湍闾幚砀蓛舻摹!?
“行,你只要負責把人帶到,后面的事情我來辦。”
掛掉電話后,白溪雨舔了舔手指,上面似乎還殘留著靳薄深身上的味道。
她笑得眼中溢滿瘋狂,要是她得不到靳薄深,她也絕對不允許別人得到!
好歹,現(xiàn)在她才是公認的靳太太。
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威脅到她的地位!
……
酒店里。
房間里靜悄悄的,安靜得詭異。
林萌萌看著林言希陰沉的臉,低垂眸子,像是做錯了事情認錯的孩子。白皙的臉蛋像個瓷娃娃,精致且易碎。
房間里沒有一絲光亮,窗簾緊緊拉上,沒有一絲陽光透進來。
林萌萌抓著林言希的袖子,乖巧地坐在床邊,她的聲音悶悶的,“媽咪,萌萌想出去走走,干爹說這里的小吃可好吃了。”
她的鼻子里塞著兩團衛(wèi)生紙,林言希沉默地給她擦著流到身上的鼻血。
林萌萌眼巴巴地看著林言希,見她沒有反應,小心地拽拽她的袖子,撒嬌道:“媽咪,好不好嘛?”
林言希依舊保持沉默,林萌萌患的是白血病,體內(nèi)白細胞異常,免疫力下降。現(xiàn)在又是各種感冒的時段,她實在是不敢?guī)让瘸鲩T。
最近萌萌流鼻血也越發(fā)頻繁,情況越來越糟糕,換骨髓的事情刻不容緩。
她必須要找個時間跟靳薄深好好談?wù)劇?
林言希握著手機,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按照記憶里的號碼播了過去。
沒有人接。
她鍥而不舍地又打了一遍,這次有個略顯不耐煩的男聲響了起來,“哪位?”
“是我。”她的聲音淡淡的,倒也沒期望靳薄深能通過聲音就認出她來,“林言希。”
下一刻,她的電話就被人給掛斷了。
“……”
沒等林言希做出反應,那頭又打了電話過來。
“言希,真的是你嗎!”
靳薄深難掩心底的激動,在聽到她聲音的那一刻,他的大腦幾乎一片空白。
“嗯。”林言希愣了愣,依舊保持禮貌的態(tài)度,“有些事情想要跟你商量,能約個時間出來見一面嗎?”
兩人很快確定了見面的時間,在掛掉電話后的一段時間,靳薄深依舊覺得格外不真實。
他一直在尋找林言希的蹤跡,四年過去了,她居然自己出現(xiàn)在了他面前。
他抬手,拿起床頭柜上的相框。
照片里的女孩笑容滿面,迎光而立,陽光在她身旁鍍了一層金邊,她回過頭來,眼睛明媚晴朗,只看一眼就能讓人的心情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