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一邊給喬唯一擦著頭發,一邊責備她晚歸。
不過看到她淋著大雨回家心里也就不忍心再多說什么,只催促她趕緊的回房去洗澡睡覺。
他雖然很著急想知道她是為什么才會這么晚回來,可面對她一身濕漉漉的衣服,他又忍了。
喬唯一先是進余意然的房間看了他一眼,留下一個香吻之后就回房去洗澡。
今天晚上她確實有些太高興過頭了,要不然怎么會這么晚才回來。
那幾個家伙讓她留在酒店里過夜她也沒答應,就是怕自己不回來余意然會擔心。
她快速的洗了個澡,終于可以躺在自己暖和又柔軟的大床上了,真是舒服。
樓下的余生相當盡責的守在外面,一刻也沒有眨眼睛,直到喬唯一回來他才放下了心。
送她上樓后他又看了眼外面仍然狂風暴雨,便拿出手機給蘇瑾然撥了個電話,準備告訴她喬唯一已經安全到家。
可撥了好幾次都打不通,最后竟然提示關心。
他癟了癟嘴,心想著這么大的雨再怎么擔心也不可能還在外面像傻逼一樣的找人,于是他也就放下手機,安心睡大覺去了。
第二天一早,喬唯一就起了床。
余生以為她三四點鐘回來,再怎么樣也得多睡一會兒,誰知她竟在他們準備出門時也跟了出來。
還讓他把自己送到云端酒店去。
余生也沒多說,等下在車上他可以問清楚。
車子出門時,余生好像瞄到大門口有什么東西。
他停下車子瞄了一眼,竟然是很多的碎玻璃。
眉頭一皺,便打電話讓物業的人來收拾干凈。
他可不想自己的車輪被這陌名的玻璃碎片給扎破了。
送余意然去了學校后,余生便送喬唯一去云端酒店。
調頭時,他才把昨天晚上她失蹤的事情問了出來。
喬唯一想了下才發現自己好像還沒有和余生說自己昨晚晚歸的理由。
不過,她現在到是想賣個關子。
于是便吞吞吐吐的說到時他就知道了。
又恰好喬唯一前面說要去相親,再加上一個晚歸,什么都接了起來。
他挑挑眉示意自己明白。
樂呵呵的讓喬唯一把音響打開讓自己歡騰一陣。
沒想到喬唯一伸手把收音機按開了。
正在此時,電臺里播放著昨晚上兩點左右效外的一處山體塌方。
現場發現車輛玻璃碎片,疑有車輛遇險,現場正在安排人員檢查。
喬唯一聽到這里后竟突然想到了海芋園。
剛才電臺里播報的塌方地點正好就是海芋園上方。
要知道柯新華以前就是在那個地方出的車禍,那里也是高危路段。
雖然路上已經加固還有各種圍欄,可塌方不是小事,只要山體的碎石落下去就會將整個海芋園給掩埋了。
一想到這里,喬唯一立刻讓余生調頭。
她必須去海芋園看看。
余生待會還有一個重要的會議要參加,剛剛的廣播他也聽到了,雖然知道海芋園在下面,可他畢竟對那里沒有什么感情。
不過就是一個花圃也不放在心上,到是剛剛說那里發現了車輛的玻璃碎片。
這到是讓他想起了剛剛出門時大門口那些碎玻璃片。
可事發地距自己家那么長段距離,就算是事故車也不可能把玻璃碎片落到自己家門口啊?
余生越想越不對勁,可又不敢在此時和喬唯一說。
只得相當猶豫的說道:“我待會還有一個重要的會議,你那些花花草草的又不重要,我就不去了,你叫輛車過去瞧吧。”
“也行,反正我也就是去瞧瞧。如果受損了你得幫我找人處理,反正那也是你哥的!”
車速降了下來,喬唯一拎起包,解開了安全帶。
余生想了想,還是朝她又開了口,“那邊塌方,你遠遠的瞧瞧就得了,如果真的有事,你就給我打電話我派人過去,安全最重要。”
“還知道關心我啊,放心吧,我的命可重要了,我還不舍得白白送掉。”
開門下車后她雙調侃的逗了余生一句,見他伸手想要叫住自己又忍住了,也就沒多想,關了門招呼了一輛出租車離開了他的視線。
剛剛他差點就真忍不住想告訴她蘇瑾然的事情,可最終還是不想讓她擔心。
他知道她一向倔強,雖然對蘇瑾然百般討厭可畢竟他是余意然的爸爸。
血濃于水的血源關系是不能忽略的。
就像他和喬唯一,就算是同父異母那也流著同一脈血,他也心疼她這個妹妹。
余生甚至不敢打電話,而是驅車直奔去了蘇氏集團。
他進蘇氏完全不用通知任何人,刷臉就能暢通無阻的進去。
飛快的沖進了蘇瑾然的辦公室,心里那種莫名的慌張感也是余生這些年來從來沒有過的。
明明就是討厭他,從一開始就不喜歡他。
可此時竟有種會失去一個朋友,會讓余意然失去親人的悲鳴在心頭泛出。
推門進去瞧見他完好無損的坐在辦公桌前正批示著文件時,余生竟愣在了門口中。
被突如其來的闖入,蘇瑾然也有些意外。
他抬頭看向門口,見是余生時也有些奇怪。
卻也沒有表現出來。
只是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沉聲問道:“這么早過來向我報道不像是你的風格啊!”
余生也被拉回了現實,他手握著門把,有些尷尬的環視了一圈他辦公室。
除了他也沒人后,這才順手關了門邁向了蘇瑾然。
“我昨天給你打電話了,你關機不賴我啊!”余生此時有些尷尬,大清早的跑過來也不能沒話說。
如果讓蘇瑾然知道他是因為擔心才瞞著喬唯一跑過來,更可能會被笑話。
索性就服了個軟。
“我沒怪你,如果要怪還輪得到你跑來這里嗎?”
明顯是說如果他會因為昨天晚上的一個電話而責怪余生的話,他根本就沒有機會跑過來自己這邊。
在他們還沒起床時,或是昨天晚上直接就沖進別墅去揍他一頓了。
現在他這樣悠閑像個沒事人一樣的坐在這里處理公事,也就等于完全不在意那件事了。
“昨天你去了東郊的那片海芋園吧,我猜你肯定會去那里找那丫頭。”
“去了,半夜去的,回來時正趕上塌方,車子算是報廢了。”
余生只是試探著問了一下,沒想到蘇瑾然會是那輛出事的車。
他驚得說不出話來,震驚了近一分鐘后,他才開口問道:“那我家門口那些碎玻璃片也是你帶來的?”
“不知道,不過昨晚上我確實去你家門口待了一會兒。”
蘇瑾然想了一下,車窗玻璃好像碎了,但并不知道會帶得那么遠才落下來。
不過今天早上他起來上班時才發現,車子不光是車門被砸壞了。
應該是說從駕駛位隔開,后面全壞了。
整個后座就跟塌下來似的,想想昨晚上的那些石頭還是挺危險的。
“我就猜那些玻璃是你落下的,不過我沒敢和那丫頭提,怕她擔心……”余生看到蘇瑾然完好無損后還是喃喃的報怨了一番。
“最好不要告訴她。”蘇瑾然雖然想讓她擔心自己,可還是覺得不要告訴她比較好。
“不過,她剛剛去了那片花圃。說是要去看看花有沒有損失,你說就幾朵花,哪里買不到啊,她非得要去看,你說那邊多危險啊……”
余生還在一個勁的埋怨著。
“你說她去了海芋園?”蘇瑾然坐不住了,那里今天昨天晚上發生塌方,今天早上他看了新聞,現場真的是相當的驚心動魄。
他真不敢承認自己昨晚是從那種危險之中逃脫出來的。
“對啊,在我來這里之前就自己叫車過去了,我告訴她有事給我來個電話就好了,你也別擔心。”
“我能不擔心嗎?那里塌方多嚴重你知道嗎?你怎么能讓她一個人過去!”蘇瑾然突然間就發火了。
想到喬唯一一個人去那種危險的地方,心里就有種擔驚受怕的感覺。
“可我還有一件更令人擔心的事情要告訴你,你想聽嗎?”余生想到云端酒店的事,他有種得瑟的心理。
蘇瑾然起身要往外走,聽他這么一說仿佛從他的話中聞到了一股危險的味道。
而這個味道是對喬唯一有害的。
他站在余生面前,盯著他等他繼續說。
“云端大酒店不是你家的嗎?趕緊查一下晚天晚上入住人的名單,或者查查前臺的監控,我保證有你想看的東西,千萬別說我沒提醒你,我其實也挺好奇的……”
余生還沒說完,蘇瑾然就已經開始撥電話了。
不出五分鐘,他便坐到皮椅里打開電腦接收郵件。
“最好你給的這個消息是比我老婆性命還要重要的事情,要不然你今天就別指望出去了。醫藥費我幫你出了!”
蘇瑾然說完后一邊打開郵件一邊給雷助理去了個電話。
讓他去海芋園接應喬唯一,其實也就是派過去暗中保護,讓他千萬別露面。
至少這樣的保護不會令她趕到反感,只要有危險再出去也就行了。
郵件接收完后,先是打開了昨晚六點到今天晚上五點鐘入住的客人名單。
他一一查閱,檢查有沒有異樣。
余生也靠在他身邊仔細的查看著,他也是報著一顆好奇的心。
“那丫頭昨晚沒回來就是去了云端大酒店。”他一邊瞧著一邊報告。
“她還有多少沒有告訴你嗎?”蘇瑾然瞥了他下眼。
如果真告訴余生了,他這會兒也不會這么好奇的和自己擠腦袋瞧名單了。
沒等余生往下瞧,蘇瑾然就已經瞧完了,關上又打開了酒店的監控視頻。
從昨晚上的六點開始,快進往下看。
前面到是沒什么異樣,直到晚上十點多時,大堂里的人好像多了起來。
蘇瑾然放慢了播放速度,把畫面放大這才看清楚在前臺和服務員詢問的人是喬唯一。
只見她很耐心的詢問之后把一些證件放在了前臺上,然后辦理手續。
一切就續過后,她向外面招了招手,大門的旋轉門進來了幾個身材高大的男人。
蘇瑾然仔細瞧才發現那幾個男人都是外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