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然回到辦公室首先就給蘇文浩打了個電話,他畢竟還是盛大的名譽校長。
對于盛大附屬小學(xué)的學(xué)生詳細資料的調(diào)閱還是比較容易。
蘇文浩的辦事能力還是相當不錯。
不到一個小時便把余意然同桌的家庭情況全都匯報到了蘇瑾然的面前。
白小萌,是余意然的同桌。
一個六歲的女孩子,長得相當?shù)目蓯郏拖裼嘁馊徽f所,她有兩個酒窩更令人覺得她和她的名字一樣萌。
她的母親是一名私營企業(yè)的業(yè)務(wù)員,平時工作還算輕松。
因為她長得漂亮業(yè)績也相當不錯。
她的父親算是外企IT界的精英。
按理說,在這種家庭里長大的孩子有著很好的素養(yǎng),也比一般孩子更幸福得多。
不管蘇瑾然怎么深究,他都不覺得那個孩子或是她的父母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可他心里卻總覺得有種隱隱不安在蔓延著。
兩個孩子第一天見面,她竟然就知道余意然的父親是自己。
這點蘇瑾然怎么也想不明白。
弄得他到是想見見這個孩子,可這并不可能。
蘇瑾然沒有將那個孩子的情況告訴喬唯一。
他想等到第二天去接他們倆時再說,這也是到時能提及的一個話題。
不過,讓喬唯一擔(dān)心一夜他心里還是不好受的。
當晚他開車去了余生的別墅,在別墅的院墻外他透過圍墻看到了喬唯一的房間亮著燈。
他想進去,卻又關(guān)著門。
余生肯定不會半夜三更給他開門,而且喬唯一更會覺得他太瘋狂。
可誰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有多么的想喬唯一,還有余意然。
看了看圍墻上被扎上了許多玻璃渣子,他不禁抿嘴笑了笑,最后還是老實的待在車里,看著喬唯一房間的燈光熄滅。
第二天余生把車子開出了別墅,準備在大門外等兩位在屋里準備了近半小時的母子倆。
車子才開出去他就瞧見了蘇瑾然的車子停在門外。
有些詫異的搖下了車窗,輕輕的按了一下喇叭。
蘇瑾然也搖下了車窗,看著余生臉上并沒有什么過多的表情。
他除了看到喬唯一還有余意然有感覺,另外的人基本上都是這種漠然的態(tài)度。
余生見他露出一副疲憊的表情,故意朝他吹了個口哨。
然后調(diào)侃的沖他喊道:“這才幾點啊,你已經(jīng)到了?看來這三十四孝老公和老爸你還做得挺帶勁哈!”
蘇瑾然勾唇,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目光微轉(zhuǎn)盯著正從別墅走出來的兩人,趕緊的下車迎接。
走過余生車子旁邊時,他特意頓了一秒鐘,“我昨晚在這里睡的。”
看到余意然朝他沖了出來,更是高興的接住了他。
“靠,你瘋了吧,你丫就是瘋了,你今晚要是再敢在我家守夜我就放狗咬你,要不然我就在門外栓兩條惡犬。蘇瑾然你告訴你,你小子完了……”
余生頭也沒回,直接就坐在車里自顧自的大罵了起來。
然后飛快的把車子就駛出了別墅門口的那條柏油路。
一見他的車子不見了,喬唯一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不是在外面等她們的嗎,這怎么就突然開車了呢?
她沒喊,余意然到是先開了口。
“阿生還真有眼色,知道傻老頭過來接我們自覺的就走了,哈哈!”
喬唯一白了他一眼,生氣的罵道:“他的自覺性也太強了吧,我真鄙視他!今天晚上回來不讓他吃飯!”
余意然也翻了個白眼,不過他是對著喬唯一,并不是余生。
蘇瑾然抱著他時,他也緊緊的抱住了蘇瑾然的脖子。
至從昨天白小萌讓他把小本子拿回來簽名后,他就覺得有蘇瑾然這個老爸好像也挺不錯。
別人都會借用他來討好他。
他樂呵呵呵的捧著蘇瑾然的臉,然后很開心的問道:“我的簽名你已經(jīng)簽好了吧,現(xiàn)在可以給我了嗎?”
想到昨天交給蘇瑾然的本子,他心里還是挺惦記的。
昨天蘇瑾然已經(jīng)把本子交給了喬唯一,這會兒被問及,他看了她一眼。
“那個我已經(jīng)放你包里了,待會你去學(xué)校就交給同學(xué)吧。”
“好啊!呵呵呵……”
余意然笑著在蘇瑾然的臉上狠狠的香了一口。
可他并不知道自己那個小本子上面根本就沒有任何人的簽名。
余生離開了,喬唯一也不嬌情,直接抱過余意然就上了蘇瑾然的車子。
時間也不早了,若她再叫車過來余意然就該去遲到了。
開學(xué)的第二天遲到,她還是覺得有些不好。
上車后蘇瑾然和余意然聊了一些日常,又讓他上課要認真的聽講,別一直把同桌的臉盯著瞧。
余意然白了他一眼把目光轉(zhuǎn)向了窗外。
他覺得自己在學(xué)校肯定是有內(nèi)線,要不然他上課一直盯著白小萌看怎么會被蘇瑾然知道的。
如果沒人告狀,那么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車子停在學(xué)校外面,喬唯一將余意然送進了學(xué)校。
昨天是因為學(xué)生是第一天上課,所以家長可以把孩子送進學(xué)校。
今天是第二天,家長送孩子來時便已經(jīng)被保安擋在了學(xué)校的大門外。
所有人,最多只能走到門口看著孩子自己走進去。
余意然到是沒讓喬唯一擔(dān)心,直接就和她招手道別,然后進了學(xué)校。
看那樣子還挺開心,蹦蹦跳跳好不自在。
喬唯一轉(zhuǎn)身離開時并不想再坐蘇瑾然的車,可蘇瑾然卻開著車子跟著她一直開著走。
路上有家長還有些行人,一輛車子跟著她走了一段,喬唯一還是覺得不好意思。
最終站住了腳步,生氣的看向車子。
蘇瑾然停下車,把車窗打開,朝她招手示意她上去。
喬唯一并沒有要上去的意思,只是狠狠的瞪著他。
像是看出了她的意圖,蘇瑾然忙解釋道:“我有件重要的事情想和你說,你上車吧!”
左右看了眼,憋了一口氣后,喬唯一還是拉開車門主動上了車。
緊接著,車子便像離弦的箭一樣飛了出去。
又是盛世傳媒的樓下,喬唯一對這個地方已經(jīng)變得有些敏感。
喬天欣在這里和自己吵過,他現(xiàn)在印像最深的也只有這么一次了。
“有什么事你就快說吧,我等下還有事情要去辦。”
喬唯一看了車窗外一眼,不知道他會和自己說什么。
可不管說什么,她好像都沒有興趣。
“你剛剛那么騙意哥,不覺得有此過份嗎?如果待會他把小本子交給同桌,發(fā)現(xiàn)是一本空的,他會不會很傷心,還是說他會怪我沒有達成他的要求呢?”
“你想多了吧,不就是一個簽名嗎,怎么就會令他失望了呢?再說我已經(jīng)讓阿生幫他簽好了。”
喬唯一一副無聊的表情看著他,心里帶著絲絲嘲笑的意味。
昨天余意然只是說簽名,就算是說了讓他爸爸簽字又怎么樣。
那些人知道誰是他爸爸嗎?并不知道,所以她才會讓余生替他簽。
這樣也可以試試小女孩的家長會是一個什么樣的態(tài)度。
誰知蘇瑾然一聽到余生幫他簽了名字后,頓時就不高興了。
聲音挺大的差點把喬唯一給嚇到。
他突然間轉(zhuǎn)過身體看向喬唯一,目光如炬的盯著她說道:“我才是他的爸爸,我不允許我兒子的作業(yè)本上有別人的簽字。”
他沉著臉,一直都溫柔的表情為了一個簽字而冷了起來。
喬唯一瞥了他一眼,覺得他有些過激了。
不就是一個簽名嗎,至于和自己這么大聲說話?
可蘇瑾然卻握緊了方向盤,表情沒有緩過來。
車里靜寂了一陣后,或許是覺得自己剛剛的態(tài)度有些問題,這才又開口喃喃的說道:“六年了,我錯過了兒子太多的東西。現(xiàn)在能在一起不容易,我不想再錯過更多,我想盡一個父親該盡的責(zé)任。”
喬唯一沒有接話,他說的沒錯,可這都是他自找的。
“我已經(jīng)查到了那個孩子的情況。母親是私企的業(yè)務(wù)員,父親是外企IT,全都是很正常的人。”
“你這么快就查到了?”喬唯一有些意外,昨天明明說今天去向陳老師問問情況,沒想到他竟然已經(jīng)把詳細的情況都查了出來。
可他說的真的就是這樣嗎?
一個沒有問題的家庭,為什么孩子會要他的簽名?
難道真的只是想要一個爸爸的名字嗎?
喬唯一的直覺不會是這么簡單。
“我讓蘇二幫我查的,你忘記他的多重身份了嗎?想當年我還不是靠他才能掌握你的情況。”
一提到蘇文浩,喬唯一立馬就想到了盛大校長的身份。
以前她在學(xué)校里不也是被蘇文浩給告密了那么多次嗎?
現(xiàn)在想要利用他的身份去查一個孩子的情況應(yīng)該也不會難。
不過,難道他把A市小學(xué)高中外加大學(xué)的校長身份都占了嗎?
蘇瑾然好像看出了她的猜測,露出一抹笑,淡淡的說道:“為了給我兒子開辟一條順暢的學(xué)習(xí)道路,我在很早之前就已經(jīng)讓他反這個身份多元化了。A市教育局他插了一腳,現(xiàn)在不光學(xué)校賣他的面子,更多的地方都能用得著他。”
“你還真會為自己考慮,為什么你不攬上這些把這些全都給了姓蘇的?”
喬唯一一臉的震驚,蘇瑾然至于在那么早就為自己的下一代想這么多嗎?
畢竟當時他已經(jīng)知道自己的孩子被打掉了不是嗎?
“好事?”蘇瑾然愣了一下,也對,那些身份確實也能給他帶來很多優(yōu)待,可他并不稀罕好嗎,“這種生兒子沒屁眼的好事,我覺得還是留給別人來做比較好!”
“那你就直接選中了你的弟弟?”
喬唯一瞬間感嘆,蘇文浩的命運還真就是坎坷,難怪六年了,他和海歌都沒能傳出好消息,原來都是被蘇瑾然給克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