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唯一以為自己再次遇到蘇瑾然會睡不著,會想起很多從前的事情。
可沒想到,自己回房洗漱完上床就睡著了,一夜無夢……
在有比賽的時候她都是很早就起床的,這次也不例外。
七點鐘準時拎著包出門時開始猶豫,開門后卻沒有看到昨晚糾纏自己人。
算是舒了一口氣,正好柯新華也推門出來。
看樣子是想過來叫她,沒想她竟然比他還早收拾好。
余生和二寶兩人昨晚上宿醉,便沒有和他們一起去賽場。
隊員們準備的時候她便和柯新華一起坐在賽場邊上,她為他們準備一些團隊戰時的作戰方案。
早就查過了這次比賽的人員名單,今天的比賽她信心實足。
這幾年她一直在研究新的技法與團隊對抗戰的技巧。
要知道在打球方面,她的悟性那是相當的高,只看一遍就可以將對方一一攻克。
這次的比賽規則有所改動,所以她一共帶了四名隊員過來。
一系列的高個帥氣大小伙,換好衣服后渾身的肌肉更是讓人垂憐三尺。
不過全是金發碧眼的美國人,喬唯一也都不感興趣。
阿彬來時已經把所有的權力都交給了她,在這里她可以做任何的決定。
比賽開始抽簽,她作為教練代表了美國隊上臺。
第一次她沒有在臺上戴口罩穿帽衫。
終于可以在球場上露一次臉,就算不是為了打球,只要是和比賽有關的任何事情,她都覺得是一種榮耀。
記得第一次參加比賽得了冠軍那時,并沒有人知道她是誰,現在她終于可以站在這個球場上,也很榮幸的又站在了這里。
手里握著號牌,無限感慨。
比賽開始半小時后,余生和二寶才慢幽幽了趕了過來。
知道會挨罵,便沒有上前,只是坐在了觀眾席為他們加油。
對于這種比賽,二寶沒有了從前的那般激動心情。
上次,喬唯一是選手。
這次,喬唯一是教練。
身份換了,但對她來說意義更不同了。
這點,二寶相當的清楚。
這種比賽,超過三十五歲便不可以再參加。
上次和喬唯一比賽的幾個世界級的高手差不多都退役了。
新手們在喬唯一的眼里就算再拼命,似乎打得也并不太理想。
她帶的隊員很輕松便打進了決賽。
這種沒有懸念的比賽,對于她來說,也要加倍的認真專注。
她揪著一顆心,看著隊員一次次的穿過防守上籃進球。
賽場上一次次的尖叫與鼓掌太令人震奮。
這種場面說好要給意哥拍下來發回去。
正好在中場休息時,她打開背包拿手機想要拍照。
可翻了很久也沒有找到手機。
她皺著眉想了想,應該是早上和意哥通了電話去洗臉時放在了客廳的桌子上了。
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伸手向柯新華借了手機。
她先是給自己的手機打了電話,一陣陣的嘟嘟聲響起,卻沒有接通。
這讓她相信了自己是忘記帶,而并非是弄丟了。
若弄丟了撿她手機的人早該給她關機了。
掛了電話后,正好趕上隊員與另一個城市的冠軍比賽。
她趕緊打開照機功能拍下了精彩的瞬間,發了出去……
蘇瑾然站在走廊里抽了一夜的煙。
腳下的煙頭堆得老高,他雙眼發光毫無困意。
直到早上七點鐘喬唯一拎著背包出了門,他才從暗處走了出來。
他獨自站在她房間的門口一動不動。
發呆了很久才給酒店的服務臺打了個電話,很快就有人上來。
他從包里掏出一個證件給服務人員瞧了眼,然后請他幫著把門打開。
那服務人員很有禮貌,也很恭敬的將門打開,然后離開。
這一次出人意料的順利。
蘇瑾然進門后勾著唇瓣顯得有些得意。
他進屋后環顧了一圈便進了臥室。
這丫頭還是不知道收拾屋子,起床后被子還是一個洞。
嘆了口氣后,蘇瑾然將床上被鉆出一個洞的被子拉開,脫鞋便躺了上去。
床上全是喬唯一的味道,甚至還帶著一股奶香味。
他捂著臉,深深了吸了一陣,閉上眼睛享受著這一刻。
突然,他竟然聽到有音樂的聲音傳了進來。
竟然還是一首兒童歌曲……
順著音樂的聲音出了臥室,客廳的桌子上是一個白色的手機。
看著上面顯示的號碼原來是柯新華。
他蹙著眉頭,坐在沙發上緊緊的盯著手機。
任音樂聲一次次的傳來也沒有伸手去接。
剛才他是看到喬唯一和柯新華一起上了電梯離開。
難道那丫頭是以為自己手機丟了嗎?
音樂停下來時,他才拿起手機,剛想要打開看看又響了起來。
這次上面顯示的意然是意哥二字。
蘇瑾然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心里憋著一股氣,渾身都不舒服,猶豫著要不要接時手卻已經不自覺的劃開了。
“你要是再敢這么久才接我的電話,信不信我今天帶隔壁班的MAY回家,然后讓她睡在我們的床上,占了你的位置!”
一聲軟糯糯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蘇瑾然瞬間懵了。
他拿著電話愣怔了很久,才又放到耳朵邊上。
“干嘛不說話?不是今天比賽嗎,我怎么沒有聽到你尖叫的聲音呢?你不給那幾個小鮮肉加油嗎?你不怕他們以后不喜歡你了?”
再一次的開口,蘇瑾然聽到的仍然是一個孩子的聲音。
可這些話真的是一個孩子能說得出口的嗎?
“你是誰?”蘇瑾然經不住心里的疑惑,終于開口問了出來。
他的聲音很低沉沙啞。
這是因為他多年來抽煙喝酒造成的結果,他再也沒有了以前當歌星時的好嗓子。
再也唱不出動人的歌曲,現在他的聲音就如同一個老頭子。
電話那頭貌似也被嚇了一跳,頓時沒了聲響。
蘇瑾然知道他并沒有掛掉電話,便又問道:“如果你不說,我就不把手機交給機主。”
“嚇死寶寶了,原來她把手機掉了啊!我看你還是快去體育館找她吧,反正你拿了手機也解不開鎖。”
“你怎么知道我解不開,我有專業解鎖的人。”蘇瑾然不知為什么,竟與對方耗上了。
“專業?有我專業嗎?那可是我給她設的,全世界除了我還有誰能破解得了?”
蘇瑾然汗顏,怎么有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熊孩子。
“你是機主的什么人,如果你告訴我我就去找她,然后還給她不要任何報酬。”
手機上顯示著意哥,心里的那根弦越繃越緊。
他剛試了一下,確實解不開上面的鎖。
“既然你想挑戰我,那手機就當送給你了。記得解開后自拍一張照片發給我,我放微博讓大家看看自不量力的人長什么傻樣。”
蘇瑾然緊捏著手機,有些生氣了。
“其實我也不能保證能解開,我只是覺得這手機里肯定有重要的信息,比如號碼之類的,機主肯定很需要……”
蘇瑾然捫心自問,自己什么時候這么好脾氣的哄一個孩子……
“哈哈哈,你傻不傻啊,手機里只有四個號碼,她倒背如流還怕弄丟了?”
“你真的只是一個孩子嗎?還是說你只是聲音像個孩子……”
終于還是忍不住了,他差點想把手機扔出去。
可這是喬唯一的,他控制著自己的脾氣,耐著性子和對方說著話。
“那你是個老頭子嗎?比我外公還要老的老頭子?我勸你快去還手機,要是我把你的位置發給我爹地,你以后就得吃土了……”
蘇瑾然在心里吶喊了一聲,隨即又恢復了冷靜。
“柯新華是你爹地?”他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
覺得對面的熊孩子會炫耀般的向自己點頭。
“余天意沒有丟手機,你是誰?手機為什么會在你的手里?”電話那頭就算沒有如自己所愿炫耀柯新華這個爹地。
至少也使蘇瑾然確定了一件事情,他們有直接的關系。
他還直接連名帶姓的叫著喬唯一的名字,這更令他詫異不已。
“余天意真是個大傻瓜,肯定又被人算計了,得了,手機你拿去玩吧。”
蘇瑾然聽到小屁孩的聲音竟沒有一絲改變,他的唇角仍然泛起一點點的笑意。
孩子就是孩子,怎么可能斗得過頭腦聰明的他。
“那你告訴我你是誰,我或許會考慮一下還給她。”
“我憑什么告訴你,你都沒告訴我你是誰怎么會認識他們的!”
喬唯一至從遠離了以前的日子便再也沒在任何人面前提及過國內的事情。
除了柯新華和余生還有余老爺子之外,那邊沒有人知道她從前的生活。
“我是她老公!”
落地有聲的聲音傳到了電話的另一端。
不出他所料,對方竟然又不說話了。
他試著喂了幾聲,也仍然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以為聽到這話嚇到他了,正想要掛電話,便聽到電話里傳來一聲。
“想當她老公那可得先排隊,不過她明天就要回來了,你應該也沒機會了哈哈……”
沒等他再說話,對方這次真的掛了電話。
聽到里面傳出嘟嘟的聲音他唇角又勾了起來。
一個孩子還和他較量,真是自不量力。
不過,剛剛他說讓他先排隊……
這話怎么聽著這么不順耳。
明天回去是嗎?
那可得問問他同意嗎?
沉默了一陣,他終于想到一個點子。
雖然有些令人不屑,可只要能完成任務,誰在意過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