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朗瞬間變了臉色,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
他一把搶過蘇瑾然的酒杯,探過身體瞪向他,一副惡狠狠的表情對他低吼道:“你小子是不是一直覺得我挺傻的!”
蘇瑾然往后仰了仰身體,將兩人的距離保持在十厘米左右。
目光一貫的冷然犀利。
“我幫了你,你竟然還說那種話來讓我沒面子,蘇大,你說你是不是真覺得我不敢揍你?”
舉著一只手,仿佛下一秒就要落在蘇瑾然的身上。
可身下的人仍舊一副毫無在意的表情,沒有任何的推卻與掙扎。
他只是淡淡的挑釁道:“如果你覺得被抬出去的人是我,那你現在就可以動手。”
蘇瑾然挑了挑眉,那肆意的模樣令李朗恨得牙癢癢。
要知道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有打贏過蘇瑾然。
每次只要和他打架總是被他給騎在頭上,甚至有很多次都是被打得進了醫院。
他知道這小子只要出手就是一個字,狠。
簡直有種六親不認的勢頭。
不過,這么多年沒見,又成了大明星大總裁,這性格怎么著也得改改。
可他還是不敢輕易嘗試,不想用自己的身體去做試驗。
動作到是比劃了一陣,可遲遲不敢下手的他被蘇瑾然越盯越覺得心虛。
蘇瑾然早就知道他肯定不敢動手,才會說出那種刺激他的話。
李朗真覺得自己一個一米八幾的大高個,國內外著名的外科權威。
受萬人敬仰的帥哥醫生,怎么就在蘇瑾然的面前成了個慫貨了呢?
這說不通的嘛!
正懊惱著自己到底要不要再繼續這個毫無意義的話題時,臥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喬唯一看到陽臺上正準備要干架的兩個人。
不對,貌似是李朗正要對蘇瑾然下手。
她快速沖過去,趁李朗還沒出手時便用力的拽住了他的手臂,大聲的吼道:“你丫是不是活膩了,敢在你姑奶奶我的地盤上行兇?”
喬唯一惡狠狠的瞪著他,好像要把他生吞了似的。
被拽得差點從椅子上落到地板上,李朗這才回過神來。
趕緊喊怨道:“臭丫頭,你快放開我,別給我安些莫須有的罪名在頭上。”
“我亂給你安罪名?你瞧瞧你剛剛多兇殘。我如果再遲一點進來,你那拳頭不就砸到我大叔臉上了。他要是毀容了,你可賠不起!”
喬唯一用力將他往一邊推開,然后走到蘇瑾然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一陣。
確定他毫發無傷之后才又用哀怨的目光瞪向李朗。
剛剛她是看到他想要打蘇瑾然才會那么粗魯,這種也算是正常防衛,自然反應。
本來自己是想要謝謝他,畢竟他今天答應了要與劉念交往,也算是了結了自己和周若意的一個心結。
現在弄成這樣她也是不想的,誤會什么的是最討厭的了,可這次真的是誤會嗎?
喬唯一在心里翻轉設想了無數遍,都沒有想出一個因果來。
反而覺得眼睛看到的才是真實的,于是把這個罪名又給李朗安在了身上。
“他毀容?臭丫頭你也不問問他,我哪次打架贏過他,哪次不都是被他給打進醫院的……我……”
李朗越說越覺得不對勁,怎么到了最后全是自己成窩囊廢了呢?
靠……
“啊……原來你這么弱?”喬唯一用質疑的目光審視了他一番。
“算了,當我什么也沒說。剛剛有人約我打針,我可忙了,沒時間和你倆啰嗦,蘇大,我先走了哈……”
李朗聳了聳肩,一副隨便你們要怎么樣的表情。
他往后退了兩步,轉身快速的出了房間。
喬唯一本來還想再數落他幾句,可他已經落荒而逃。
她只得趕緊趴在陽臺的欄桿上,探著腦袋往花園里瞧。
她們的陽臺正好對著花園,也可以看到大門口的一切風景。
李朗剛走到花園就聽到喬唯一在二樓喊道:“喂,你這算是落荒而逃了嗎?庸醫,你可得小心了,打針的時候記得一次就把針頭送進去,別找不到地方扎不……”
蘇瑾然猛的起身捂住了她的嘴,弄得她差點被憋死。
掙扎了幾下后,眼睜睜的望著李朗沖自己豎起大拇指,然后開著跑車揚長而去,消失在夜色當中。
直到連尾燈都看不到的時候,蘇瑾然才松開了手,又坐到了躺椅上。
被放開的喬唯一生氣的瞪了他一眼,委屈的問道:“你剛剛為什么要阻止我,我還沒說過癮呢!先前他都要打你了,你還幫他,真是氣死我了。”
雙手插在腰上,一副母老虎的模樣。
那氣鼓鼓的腮幫子更是令蘇瑾然一陣譏笑。
“你還敢笑話我!”喬唯一一雙杏目微瞪,臉上略顯出慍怒的表情。
“我沒有笑你,我只是覺得我的寶貝兒挺可愛的。”
蘇瑾然笑著起身。
上前將正在生氣的喬唯一緊緊的攬進了懷里。
“別碰我,熱死了。你身上全是汗,而且一股酒味,我聞著不舒服。”
她想推開他,卻被蘇瑾然摟得更緊。
敢說他有汗味有酒味,他扳過她的小身體輕輕的抵在了冰冰涼的墻壁上。
將自己的臉湊近她,灼熱的呼吸迅速的噴灑到了她的臉上。
看著她白皙的小臉漸漸變得粉紅,連呼吸也氣促了起來時,蘇瑾然勾了勾唇,邪肆的笑了起來。
喬唯一只覺得滿臉滾燙無比,連頭發都好像要立起來了。
小心臟更是狂跳不已。
她只覺得口干舌燥,甚至連身上也開始微微發熱。
往外瞧了眼,夜色正濃,漆黑的夜空只有幾顆星星在眨著眼睛。
而且沒有一絲風,“原來是天氣太熱啊!”
她突然脫口而出一句話,惹得自己都詫異萬分。
尷尬的她想要鉆進地洞里去一般。
蘇瑾然見小丫頭被自己逗得已經手足無措,他更是滿心歡喜的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拍了拍她的小臉,打趣的說道:“覺得熱就進去洗個澡吧,反正你也嫌我,要不我們倆一起洗吧。”
“我不……”喬唯一猛的吞了口唾沫。
雖說兩人結婚了也有夫妻之實,可一起洗澡這個梗她還是有些無法面對。
一想到兩個人脫光光后,赤果相見……
喬唯一覺得自己的臉肯定跟涂了一層鮮血一樣的紅。
她嚇得一把推開了蘇瑾然,連澡也不敢洗直接鉆進了床上的毯子里。
陽臺的玻璃門開著,屋內的熱氣也還未消散,毯子里的溫度更是熱得驚人。
蘇瑾然笑了笑,將門關了起來,拉上了窗簾,這才打開空調。
見她寧愿熱死也不從毯子里鉆出來,他只得主動上前把窩在床上的人給拖了出來。
“寶貝兒,快出來,這樣會熱出毛病的。”
被拖出來的喬唯一死死的拽著毯子,如果蘇瑾然敢拉她去洗澡,她便直接給他套到頭上,然后暴打一頓再說。
這是她此時心里的想法,雖然不知道到時敢不敢做,但是動作還是做得挺像的。
“別再拉了,要拉我可不客氣了。”
蘇瑾然被她的話給逗樂了,“不客氣?我真想看看你客氣的時候是什么樣兒!”
“大叔,你難道生出來就是為了欺負我的嗎?你真不是上天派給我的克星?”
她苦著一張臉,靠在了床頭上。
把手中的毯子一扔,抹了一把汗水,這才開始用手扇起了風。
“太熱了,要不我先洗澡吧!”
她將自己的衣服下擺拉起來,透了透氣覺得舒服極了。
空調的冷風吹在身上格外的舒服。
剛剛身上還一陣陣的細汗,此時已經全都干了。
蘇瑾然將她臉上凌亂的發絲挽到耳后,刮了下她的鼻子,寵膩的說道:“去洗吧,剛出了一身汗,如果再吹空調很容易感冒。洗完了出來我們再聊。”
說完后,他將喬唯一從床上抱了下來,直接送進了浴室。
喬唯一心里有些抵觸,她好怕蘇瑾然會趁她不注意直接就跟著她一起進浴室。
然后鎖門后讓她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于是,在她踏進浴室的門后,便用力的撐著一邊的墻壁。
另一只手將蘇瑾然抵在了門外,語重心長的對他說道:“大叔,剛才我覺得我說的那些話好像傷害到了那個庸醫,要不你快去給他打個電話解釋一下。如果你不好意思就說是我向他道歉吧!”
蘇瑾然站在門外,一絲要離開的意思也沒有,目光緊緊的盯著她的臉。
她內心糾結萬分,想著怎么樣才能把他支走。
“哦,我差點忘記了,他現在正在給別人打針,要不你再過一會打過去?”她看著蘇瑾然的臉色越來越不怎么樣時,又趕緊接道:“要不等下我洗完了自己打吧,不用你打了,你別生氣哈……”
誰知蘇瑾然不但沒有緩解臉上的怒氣,反而抿緊了雙唇。
連目光都變得有些深不可測。
喬唯一直覺他是生氣了,可自己剛才說的也沒有哪里有問題啊。
想來想去也想不到什么更爛的梗了,難道要放他進來一起洗澡?
喬唯一只覺得心里有千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激起萬千塵土。
一起洗澡什么的,她真的不想要啊……
誰知蘇瑾然突然松開了握著她的手,抱著雙臂一副饒有興趣的姿態打量著她。
這目光更令喬唯一渾身一顫。
這種被審視的感覺好奇怪,她怎么有種要被人賣了的錯覺。
“你知道李朗一直說打針是什么意思嗎?”
“他是醫生,打針還能什么意思。”
誰知蘇瑾然卻垂眸露出一抹肆意的笑,表情里還夾雜著幾分邪氣。
喬唯一被他此時的樣子給迷得九迷三道的,身體一下子放松戒備。
“他所說的打針,就像我和你這樣……”
蘇瑾然趁喬唯一不防,一把摟緊她,用身下早就激昂的小兄弟用力的撞了她一下。
被撞的喬唯一頓時腦袋一片空白,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