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然見她沒有動靜,說完后便轉身就離開,在關上門那刻,他又提醒道:“在我心里我母親才是最重要的,不管任何人傷害了她,我都不會放過!”
說完后便呯的一聲將門關了起來。
這種警告的意味在說出來后,劉念就相當的反感了。
明明現在受到傷害,最難過的人是她。
可蘇瑾然卻還在自己面前說這種話,是怕她會找周若意討回公道嗎?還是真怕她會因為身體素質差受不了而犯。
劉念在心底腹誹之后,又將矛頭指向了喬唯一。
蘇瑾然在問她知不知道這一切的時候應該就是在試探她了。
若她知道是喬唯一的話她就不該這么冷靜,而不是指責,所以她必須得換一種策略,至少得讓蘇瑾然不要起疑。
哭了太久,她也有些累了,就著被子閉上眼睛就睡了過去。
另一邊喬唯一并沒有睡著,她一直都睜著眼睛。
在這種情況下她哪里還有睡意。
劉念如今已經知道劉剛被殺的事情,就是不知道她聽警察說過她是被懷疑的重點對像沒有。
如果真聽說了,她才叫不知道如何面對她才對。
心事重重的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怎么也睡不好,直到蘇瑾然進來,將她摟進懷里,她聞著那股熟悉的味道才又平靜下來。
她現在真的心太亂了,因為劉剛的突然被害,令她連最基本的判斷力都失去了。
蘇瑾然摟著她,心里也在想著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今天去警察局并沒有聽到他們說起任何有突破性的證據,甚至連昨天帶回來的監控視頻也沒有什么詳細的記載。
看來他們也是一籌莫展。
“大叔,你說如果警察找不到兇手,是不是我只能讓我頂上去呢?”喬唯一突然抬頭用一股幽怨的眼神看向蘇瑾然。
這個問題已經在她的腦海里浮現過幾次了,從昨晚上到現在,她都沒有想明白。
“怎么可能,所有事情都需要的證據。就算找不到兇手,那也不可能隨便拉一個人就結案。這點警察局的人還是不敢亂來的。你放心好了。”
現在蘇瑾然除了安慰,勸解之外也沒什么可做。
聽了他的話,喬唯一才覺得心里踏實了些。
可昨天的事情她是真的一點印像都沒有了,要怎么去查兇手的下落呢?
“乖,阿華那邊也在緊鑼密鼓的調查著,你放心吧,安心先睡一覺!
“念念呢?我知道你剛才去看過她了,我聽到她那邊關門的聲音了……”喬唯一緊張的問他。
沉默了一會兒,蘇瑾然還是開了口:“她還好,現在已經睡下了。我過去找她是想讓她在媽面前別把這件事情透露出來,我怕她會受不了,手術我也在安排了,就怕她不肯去……”
“也是,那是念念唯一的一個親人,他離開念念肯定會傷心。媽那么疼她,見她傷心了也應該會難過,到時身體受到影響就不太好了……”
喬唯一心里有些酸酸的,一個外人,卻要住在自己家里。
現在到好,連她家里人去世都需要瞞著自己的婆婆,她這是怎么了,明明說要照顧劉念的這才幾分鐘不到,她怎么又開始吃起醋來了。
懊惱的將臉埋過了蘇瑾然的懷里,不敢再露出來。
她閉著眼睛在心底默默的發誓,從現在起不管劉念做了什么對不起自己事情都得忍住。
給她最好的,照顧她直到她找到真心相愛的人為止……
由于警察書也一直沒有找到兇手,劉念又一直要求要將劉剛的尸體領回去火化。
喬唯一只得聯系了蘇瑾然讓他去處理。
最終還是由柯新華與他一起作保,將劉剛的尸體也領了出來,火化那天只有喬唯一劉念還有蘇瑾然和柯新華在場。
一個簡單的葬禮便將劉剛下葬。
蘇瑾然給他買了靠近喬唯一母親的墓地旁邊,兩兄妹也算是有個依靠了。
喬唯一和劉念在兩人的墓地前待了許久才離開,心里存各有所想。
劉剛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只是一時沒找到兇手一時都沒有落案。
唯一懷疑的人喬唯一也不可能被洗刷清白。
柯新華似乎比蘇瑾然還要緊張這件事情。
上次警察取回去的監控視頻并沒有拍到什么,因為酒店和馬路兩邊的監視器在前一天早上就已經壞掉了。
直到第二天的晚上才修好,也就是說案發結束后,大家都離開酒店才來人修理。
這點也是令柯新華相當懷疑的地方,他找到維修的人問出了損壞的程度,得知只是一條視頻線斷掉了。
明顯就是人為的,顯然這件事情已經在很早前就開始蓄謀了。
因為負責監控的那位酒店經理在事發的第二天就辭職離開了,一個外鄉人,沒有人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
事情好像從此就已經斷掉了所有的線索,這讓柯新華著實傷透了腦筋。
他當然也把事情告訴了蘇瑾然,他也挺急,可現在急也不是辦法。
警察那邊沒有消案,也就等于喬唯一永遠都是那個嫌疑人。
找不到兇手一天,她將永遠也洗不清。
劉剛被害后半個月左右,劉念幾乎每天都是讓喬唯一陪她一會才能入睡。
這點她還是能理解的,親人對于從小就失去父母的劉念來說是多么重要的。
更何況那個親人還是把屎把尿的將她拉扯大的舅舅,她心情不好也是能理解的。
只是喬唯一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在劉念面前都是將情緒憋在心里,怕自己一激動就說出來。
那時不光是劉念受不了連她自己恐怕也受不了那種心痛的感覺。
她現在連籃球都不敢看,有人一提到這那兩個字,她都覺得心里難受得厲害。
都半個多月了,案件還一點進展都沒有,自己背著嫌疑人的黑鍋不說,一直給劉剛找不到報仇的人她心里也是難受的。
在這段時間里,她也就是遵循著要對劉念好,把最好的都給她的原則在做。
看著她每天能開心快樂,無憂無慮她也就滿意了。
只是這天,她才剛放學回家,就被周若意叫住了。
她詫異的看著她,覺得有些不可思意。
平時自己回來周若意很難得和她說話說,今天她不知是怎么回事,竟笑著拍了拍身邊的沙發示意她過去坐。
喬唯一現在已經不太適應和周若意這么親密了,畢竟兩人也有些日子沒有一起聊天嘻戲。
感情好像也有些淡掉了。
她剛坐下,周若意就問道:“唯一,你今天上課累嗎?有沒有餓了啊,我讓廚房先給你弄點吃的怎么樣,別餓壞了……”
“我……我還好也沒那么餓!”她太不適應如此殷勤的周若意,總覺得怪怪的。
“不餓那就和我說說在學校里的事情吧,你今年已經大二了吧,有沒有什么要好的同學啊!”
周若意的奇怪言語令她越來越覺得自己坐在這里渾身都不舒服,她扭了扭后背,有些別扭的說道:“媽,我覺得我今天挺熱的,我想先回房去洗個澡……”
“我不就是想和你聊聊天嘛,你難道就不待見我這個老太婆了?”
“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我也不餓,也不累,就覺得渾身黏呼呼的,我想去洗洗……”
她想拎書包,可看到周若意那張臉露出不滿的表情時,又松開手忍了忍。
“哎,還是念念體貼啊,從來都是我問什么答什么,可心啊……”
“媽……我也沒說不回答,我只是想先洗個澡再和你聊天,行嗎?”喬唯一頓時有些尷尬了。
自己的婆婆,在她面前提別人的好,也就是在顯示她這個做兒媳婦的有多么的不孝道。
她當然聽得出來,可兩人關系至從回家后就沒怎么緩和過,她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
有些納悶的咬了咬唇,焦灼不安的扯著手指,等著再次被周若意訓斥。
可才低下頭,就聽到周若意欣喜的聲音對她說道:“算了,我知道你也不想和我這老太婆聊什么天,你快上樓吧!
難得她突然間轉變了,喬唯一當然高興,興奮的拽緊了書包剛站起來就瞧見正好從樓上走下來的劉念。
原來轉變得這么快是有原因的,愿意陪她聊天的人出現了。
不過,她也是挺感謝劉念的,畢竟自己是真的不太適合和長輩們聊天。
劉念走到她面前,見喬唯一給自己一個感激的眼神時心里還有些沒底。
可看向周若意時,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
回敬了她一個笑臉,便體貼的給周若意加了些熱水,把杯子遞給了她。
“還是念念會照顧媽,那你們先聊著,我上去洗個澡再下來哈!”
喬唯一說著就往樓上跑,劉念只回了個去吧,便和周若意聊了起來。
“怎么樣了?”周若意有些急的問著劉念。
剛才她打掩護還是不錯的,至少喬唯一那個神經大條的人沒有發現。
不過,就算只是為了打掩護,周若意還是不太滿意剛才喬唯一的態度。
做為自己的兒媳婦,連最基本的禮貌與尊敬長輩都不懂,她心里還是挺氣的。
“不怎么樣,蘇大哥說那件事情是廠商決定的,他們只有配合的權利……”
劉念的表情有些失落,笑得也太勉強了些。
“怎么可能?然兒可是盛世傳媒的老板,一個代言難道還得看別人的臉色?他說決定用誰不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嗎?要不我去說吧,再怎么樣他都得聽我的!
周若意挺直了腰板,她不相信自己出馬會說不動蘇瑾然。
劉念拉了她一下,有些為難的說道:“周阿姨還是算了吧,我畢竟是個新人,還是從KS公司轉簽過來的,如果蘇大哥把好的機會給了我,那公司的人肯定會說閑話的,說不定還是傳出什么不好的流言蜚語出去,那就更不好了……”
這些當然是會發生的,劉念只不過是把所有的可能性都講出來,先給周若意打了個預防針罷了。
也就是說她若是想要得到這次的機會,對盛世傳媒以及蘇瑾然都很有可能會造成影響。
如果周若意都不在意這些,她還有什么可怕的。
她知道,現在只要是她想要的,一定可以拿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