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沒有,而且她肯定連這條項鏈的事情都不知道,所以,你說我們的勝算是有多大。”
劉剛的目光一直都在那條項鏈上,當年劉婉將項鏈交給他時,他就留了個心眼,現在還真就派上用場了。
手里緊緊的拽著項鏈,劉念已經決定要先去試探一下它的真實性,如果真的有這么一回事,那她一定要拿回屬于她的一切。
這簡直就是上天在幫她,若她什么也不做,不就太辜負上天了嗎?
想到這里,劉念將項鏈裝進了手包里,對仍然一臉得意笑容的劉剛說道:“這項鏈我就先收起來了,過兩天我會打電話通知你接下來的事情該怎么做。”
“你要走了?”劉剛本以來她還能再留一會。
“你告訴我這么重要的事情,難道就是想讓我在這里坐以待斃?哼……”她冷哼一聲,微瞇著星眸撇了劉剛一眼。
對于一副毫無出息的模樣的舅舅,劉念是真心瞧不起的。
如果說以前他還是球隊的教練,她還能對他尊重一些,可現在他什么也不是!
“也對,那你要小心點,這件事情你可千萬別對任何人說起,特別是小喬……”
“你當我是傻子嗎?以后你得聽我的安排,我讓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別給我添亂!”
想到自己過不了多久就能拿回屬于自己的一切,劉念心里別提有多興奮。
可現在知道這件事情的也只有劉剛,對于他,她當然有把握能操控的。
可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去證實,只要證明事情的真實性,她就可以放手大膽的去做了。
“那你小心點……”
劉剛有些擔憂的望著劉念,目送她離開了自己破舊的房子。
現在的劉念越發的漂亮迷人,與這種破舊的房子更是有些格格不入。
她生來就是應該住那種豪宅,有傭人伺候的命啊……
劉念揣著項鏈瞞著蘇瑾然又進了醫院。
她知道只要蘇瑾然不在,周若意都會見她,甚至還會替她打掩護。
只是門口兩個看守有些難應付,她每次都要在外面喊幾聲才會驚動周若意再被領進去。
周若意也有好些日子沒有見到她了,著實想念。
看到她便熱情的拉著她進了病房。
劉念乖巧的同她并排坐在沙發上。
周若意握著她的手對她說道:“念念,你能來看我,我真的很高興。我們也有些日子沒見了,你瞧你都瘦了。”
打量著微微有些瘦的劉念,周若意的臉上泛出一抹心疼。
劉念將這一切全都看在眼里,只要周若意對她越來越好,她以后的勝算會更高。
“周阿姨沒事的,我最近在訓練,可能有些辛苦,為了我的夢想我覺得是值得的。”
“你這孩子,為了夢想就能讓自己吃苦嗎?這樣我會心疼的!”周若意搖了搖頭。
“誰讓我從小父母就過世了,一個舅舅還有病,我得照顧他還要想著自己的未來,這些苦我覺得都值得。我又不像小喬,有蘇先生疼……”
她起身拿了杯子像是想要掩飾她心里的難過,又說道:“我幫你倒杯水吧!”
沒等周若意說話,她便起身走向飲水機。
長裙壓著手包,手包的拉鏈沒有拉好,包掉下來的同時里面裝著的東西也都被漏了出來。
“哎呀,你瞧我笨手笨腳的,這東西都掉出來了……”
聽到聲音,她沒有及時轉身撿東西,而是在飲水機前面裝了杯水再過來。
“沒事,我幫你撿起來就好了。”
周若意才低下頭就看到里面滾出來的銀色項鏈。
她有些詫異的伸手撿了起來,審視了一翻后連手都在微微的顫抖。
劉念放下杯子,見她拿著項鏈沒有動,自己的手機什么的還在地上,她便蹲下來撿了起來。
收拾好東西,她特意推了周若意一下,“周阿姨,你手上那條項鏈是我的,可以還給我嗎?”
周若意的臉色更難看了,手指顫抖著將項鏈下面的圓型吊墜打開,舉到她面前對她說道:“這真的是你的項鏈,那你知道這照片上的人是誰嗎?”
她聲音有些哽咽,聽在劉念耳里卻是一種別樣的興奮感。
“這是我母親留給我的唯一念想,里面長得像我的那位是我的母親,她旁邊的那位我就不知道了,或許是她的朋友吧。畢竟當時我母親是生我的時候過世的,我也沒見過,這都是我舅舅告訴我的。”
“你母親?”周若意苦澀的看著手中的照片,往事恍若就在昨天一般,“是啊,這就是你的母親啊!”
“難道周阿姨認識我母親嗎?不過我連她都沒見過,她的朋友我也不會認識……”
“你沒有覺得這另一個頭像長得和我很像嗎?”周若意將項鏈遞給了她,再提醒她道。
劉念詫異的望了她一眼,又低頭認真的看了照片很久,然后才幽幽的說道:“還真和你很像!難怪我第一次見你時會覺得你面熟,那是因為我看了這照片二十年了,哪能不熟。只是沒想到會是你!”
看到劉念驚喜的表情,周若意更是滿心的歡喜。
可歡喜過后,她又開始焦慮了起來,她急切的走到病房前,從抽屜里拿出自己那條一模一樣的項鏈出來對比。
“原來周阿姨也有一條一模一樣的啊!”劉念故意裝作什么也不知道,探著腦袋看她手里的項鏈。
“是啊,這項鏈本來就是兩條,我和你母親一人一條……”
說到這里,周若意更是說不下去了,可看到劉念臉上掛著笑臉時,她的心突然好疼。
她捂著胸口,有些痛苦的說道:“念念,快扶我去床上休息一下,我有些不舒服!”
“周阿姨怎么了!”她忙扶著她上了床,又幫她倒了杯水,看她慢慢的喝著。
她或許已經發現了周若意的不對勁,剛才那陣心痛應該是已經猜測到了喬唯一的身份問題。
只是現在她有了這強力的證據在手,被她看得比親生女兒還重要的喬唯一又該如何安排。
“我沒事……”
“我看時間也不早了,我還要回公司,我再過幾天再來看你吧!”劉念捏緊了那條項鏈,溫婉的笑了笑和她告別。
周若意沒再說話,而是靠在床頭目送她離開。
正如劉念所想,周若意已經在懷疑喬唯一的身份,可兩人相處這么外,一下子讓知道這個事情的真相還真有些令她接受不了。
更何況現在自己的兒子已經和她結婚,這件事她必須得好好處理才行。
剛才心又疼了起來,看來這手術的事情也得再往后延了……
劉念出了醫院后心情并沒有先前好。
因為她看到周若意一副為難的樣子時,便知道她肯定是對喬唯一難舍了。
也對,被她一直疼愛一直呵護,當成親生女兒一樣的人,突然間知道她是個陌生人。
對一直身體不好的周若意來說更令她受不了,以至于剛才連舊疾都犯了。
現在,她如果想要奪回一切的話,還是得想別的法子。
劉剛一直都在家里等待劉念的電話,沒想到第三天便等到了。
說是讓他去KS公司,有話要和他說。
他興奮的打車到了KS公司的樓下。
保安卻沒能讓他進去,以至于他只能在門候著。
看著人來人往的大樓,劉念卻有些焦慮了起來。
兩人約在這種公共場所見面,他怕會影響不好。
他等了大概兩個小時后,里面一批批穿著正裝的人走了出來。
見人一多起來,他趕緊往旁邊站了點,沒想到他卻眼尖的看到了從里面走出來的喬春風。
才想躲開,喬春風就一臉憤怒的向他走了過來。
人挺多,劉剛一身舊衣服也不好在大門口招搖,畢竟他的行為也會給劉念造成影響。
看到喬春風向他走來,他忙轉身就想逃。
“劉剛,你給我站住!”
才走了幾步,他就被喬春風抓了手臂,他走不了了。
“你看到我為什么走?這么多年我還以為我們不會相見了!”
喬春風看到他眸子里盡是怒火,像是要把他抽筋拔皮一樣。
劉剛環顧了四周,甩開他走到角落里才開了口,“原來是春風啊,看到我怎么見大表哥都不叫啊!”
“你別和我套近乎,快說,你當年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哼……二十年了,你現在才問我這句話?是不是也太遲了點!”
他輕蔑的瞪了他一眼,笑著回答道。
當時喬春風陪在劉佳文的身邊,他打了電話他卻沒有趕過來,最后在劉婉斷氣后才趕到。
也就是說他連自己的妻子最后一面都沒有見到。
到醫院時,劉剛憤怒的差點當場就殺了他,還說劉婉恨他……
在他懺悔懊惱的時候,他卻又大方的將他和劉婉的女兒抱給了他,并說讓他好好照顧。
第二天在劉婉下葬后便失蹤了。
這么多年,喬春風一直都猜不透當年劉剛為什么轉變的那么快,對他恨之入骨卻又肯將女兒交給他。
對于這件事情,他一直都耿耿于懷……
“你有心躲我,我怎么能找到你,快說吧,當年的事情你現在就給我說清楚!”
當年喬春風一心都系在劉佳文身上,也沒有過多的去關心劉婉的事情。
現在逮到了劉剛,他還是想要問清楚一切。
“太久了,久得已經讓我忘記了當年的事情,我只知道你辜負了婉婉,讓她傷心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劉剛突然臉色陰沉了起來,側著臉腥紅的眸眼灼灼的瞪著喬春風。
本就理虧的喬春風心頭也是愧疚的,聽他這么說著剛才渾身還囂張的氣焰也隨即消失。
他垂下肩膀,苦澀的搖了搖頭,“當年我是對不起她……那是,那,你快看那是……”
突然,他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說話也變得語無倫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