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駛進別墅后,喬唯一等待著雷助理開車門。
就在這時蘇瑾然突然從她的膝蓋上坐了起來,目光直直的盯著她看了許久卻不說話。
直到雷助理拉開車門后,他才幽幽的扭頭看向他。
夜風吹了進來,冰冰涼的,吹得他也醒了一些。
揉了揉有些疼的太陽穴,這才才有些沙啞的聲音對他說道:“扶我下去!”
喬唯一回神,擋在了他的身前,拽住他的手臂說道:“大叔,我扶你吧!”
她笑得甜甜的,盡管在夜色中,蘇瑾然也能瞧見她那燦爛的笑顏。
沒有回應她,任由她將自己扶下了車。
雷助理很識趣并沒有動,站在那里待他們下車后將車門關了起來。
別墅里很暗,他首先進去將所有的燈都打開,為他們開路。
喬唯一將蘇瑾然扶進了臥室,放在床上后,對雷助理說道:“雷大哥,你幫我把門關一下,我等下照顧大叔可能沒空下去了。”
“好,那你如果應付不了的話盡管給我打電話吧!”
雷助理還是希望他們能有單獨的空間在一起,關上了門隨即便離開了別墅。
喬唯一先是將蘇瑾然的外套脫了下來,又解開他襯衫的扣子讓他可以舒服一些。
見他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便去浴室幫他拿了濕毛巾擦洗身上,這樣可以讓他舒服一些。
才擦了臉,蘇瑾然便一個用力將她往下拉。
重重的趴在他的胸口,硬硬的胸膛咯得她胸口很疼,她皺眉凝視著他,不禁喊道:“大叔,你弄得我好疼啊,別鬧了,我再幫你擦一下。”
蘇瑾然雙手將她困在自己胸前,圈住她的腰身緊緊的不放開。
喬唯一雙手撐在他的胸前用力的推了幾下,也沒有動靜。
他一直閉著眼睛,大口的喘著氣,就像很難受一樣。
盡管他仿佛沒有意識,手臂上的力道仍然不是她一個小丫頭能抵抗得了的。
她掙扎了幾下,最后到是弄得她自己渾身是汗,累得索性直接趴在了他的身上。
聞著渾身的濃烈酒味,她覺得自己的臉滾燙滾燙的,連心里也不太舒服了,有種想吐的感覺,看來她并不太適合酒的味道。
“大叔,你快放開我吧,我很難受了,你要不去洗個澡行嗎?”她覺得洗一下或許酒味會淡一些,也就不會覺得難聞了。
蘇瑾然沒有動靜,她只得伸手在他臉上拍了幾下,輕輕的,不敢加重力道,生怕打疼了他。
“大叔,你醒醒啊!”她又喊了一聲,這次是在他耳畔低聲喚他。
可抬頭時仍然看不到動靜,才想再喊一聲,蘇瑾然驀地睜開了眼睛,灼灼的盯著她一眨不眨。
有些渾濁的黑眸里慢慢的泛出一抹令她臉紅心跳的光芒,她硬生生的咽下一口唾沫,還沒來得及躲閃,就被蘇瑾然一口含住。
“唔……唔……”
所有的聲音都隨之消失,有的也只是嚶嚀聲。
就算喝醉了,他也能主導一切。
吻過之后,他迅速的翻過身來,將喬唯一重重的壓在了身下。
已經被吻得天暈地暗的她哪里還能承受他這般的重量,用力的推卻著,可都是無濟于事。
蘇瑾然的激烈熱吻慢慢的滑落,順著那柔美的幅度落在了她性感的蝴蝶骨處。
輾轉親吻,落下一個個愛的印跡。
她被吻得生疼,每落下一個吻就像是在懲罰她一般,那火熱的唇幾乎要灼傷她的皮膚。
“大叔,你快放開我,很疼……”她一再的拒絕,卻怎么也推不開身上醉酒后沉重的男人。
“啪……”
蘇瑾然將她的衣服撕裂開時,她嚇得想要揮開他,卻不小心一巴掌扇到了他的臉上。
也就是這一巴掌,徹底將蘇瑾然給打醒了。
他攸地睜開眼睛,慢慢的從她的胸前抬起了頭。
臥室里的燈光通明,兩人對視著時看得清清楚楚。
他眼里有種嗜血的光芒不停在閃動,喬唯一則是害怕的抓緊了自己被撕裂開的衣服。
身體微微有些顫抖,本想要避開他刺眼的目光卻被他單手捏著下巴,強勢的將她對著自己。
她咬緊了牙,眼里寫滿了委屈,明明自己并不愿意與他喝醉酒后發生關系,可他卻想要來硬的,剛才她也是不小心才會下了狠手。
此時,她覺得自己的手掌好疼,火辣辣的疼。
剛才那一巴掌她好像用了很大的力道,蘇瑾然的右臉有一個很深的紅印,應該是她的杰作。
“大叔,我剛才,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委屈極了,這幾天她一個人在家里孤孤得要死,一見面他還要對自己用強。
她有些難過,想要解釋卻又覺得這不是自己的錯,也就閉上了嘴堵氣的不看他。
蘇瑾然冰冷的眸光確實也令她的心受傷了。
“我們是明正言順的夫妻,難道上個床也不可以?你的心里到底有沒有我?”
他許久后才吐出一句話來,隨即又氣憤得大口喘著氣,燥熱的酒氣更是直接噴到了喬唯一的臉上。
她難受的扭開頭,不看他,卻被他硬扳過來與自己對視。
“可是你現在喝多了,我想你清醒的時候……”
“我什么時候不清醒了,是你不清醒的一直和別的男人不清不楚……”
蘇瑾然捏緊了她的下巴,力道很大,她疼得眼淚都快要流下來了。
可身體的疼并不是最傷她的,反而是那句和別的男人不清不楚才是令她傷透心的話。
看她隱忍得厲害,蘇瑾然低下頭又含住了她的唇開始侵襲。
剛才的吻只是一個前戲,此時,他才真正的是在懲罰她。
他不停的啃咬著她柔嫩的唇瓣,力道更是越來越大。
直到一股血腥味充斥在兩人的唇齒之間時,他才憤然的推開了她。
有些不忍,卻又冷笑著站了起來。
他用一抹帶了淡淡憂傷的目光望著她,這目光令捂著嘴憤恨的喬唯一覺得有些心疼。
可他卻突然閉上了眸子,讓兩人交集的那抹目光隔斷。
沉默了幾秒后,他撐起身體,一手抓起外套連話也沒留下一句便憤然的踹開房門,邁開長腿離開了臥室。
通明的臥室里,凌亂的大床上,留下的是唇角沾了血的喬唯一。
“神經病,你是個發酒瘋的臭男人……”
看到蘇瑾然頭也不回的離開,她也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的咒罵起來。
可她知道蘇瑾然并不能聽到她說的話,罵過之后心突然覺得有些冷。
整個人空虛得難受,諾大的臥室里,除了她孤單的坐在這么大的一張床上還有什么?
兩人結婚沒多久,她們卻已經為了一些不必要的事情吵過好幾次了。
剛剛,她真的不知道蘇瑾然是為了什么要那樣對她。
難道真的只是喝醉了酒的原因嗎?
空蕩蕩的臥室,安靜的讓她覺得有些害怕。
比從前一個人在學校的寢室還來得心涼……
她從床頭拿了紙巾將自己的嘴角擦了擦,鮮艷的紅色觸目驚心,令她頓時清醒了過來。
剛才她真的是發瘋了才會那么不顧后果的咬下去,就算蘇瑾然要用強,兩人畢竟是夫妻,她也不該咬他不是嗎?
反應過來后,喬唯一驀然瞪大了眼睛,連鞋子也顧不得穿就跳下床往門口奔去。
直到她跑到花園也沒有看到蘇瑾然的身影。
天色已經太晚,剛剛她沒有聽到車子發動的聲音,難道他是走出去的?
一想到蘇瑾然還沒有酒醒,一個人很有可能會有危險。
忙奔了出去,延著別墅外的那條馬路一直往下走。
路邊的路燈有些昏暗,她只能小心的四周張望著慢慢的往下走。
突然腳被什么東西刺了一下,她才發現自己竟然連鞋也沒穿,光著腳就追了出來。
疼得她坐在花壇邊上走不了路時,她才想到自己連手機也沒帶。
手上濕噠噠的,她看也沒看,知道那肯定是自己腳上流出來的血。
隨手擦了一下,疼得更厲害。
此時,她腦子里盡是蘇瑾然憤然離去的身影,鼻子一酸眼淚不爭氣的落了下來。
周圍一點聲音都沒有,寂靜得有些恐怖。
她害怕極了,腳下的傷令她不得不一瘸一拐的先回了別墅。
她將自己關在臥室里,拿出手機撥了雷助理的電話。
響了幾聲,那邊才接了起來。
一聽到接通,她激動的說道:“雷大哥……我……”
本來想說蘇瑾然不見了,她不敢出去找。
可一撥通電話,她便忍不住了。
就像找到了一個可以傾訴的對象一樣,聲音哽咽得竟說不出話來。
“喬小姐,你這是怎么了?”雷助理不自然的低聲問了一句。
隨后從后視鏡里,他無意間瞥見蘇瑾然眼角微微動了一下,整個人似乎都繃緊了一般。
顯然是在緊張,原來兩人又鬧矛盾了。
他嘴角抽抽了一下,手指不禁按下了擴音鍵,喬唯一慌亂哽咽的聲音隨即傳了出來。
“大叔不見了,他不見了,我找不到他……你幫我找他好嗎?”
她現在最擔心的是蘇瑾然的安危,一個喝醉了酒的人,連路都走不穩了卻不見了。
雷助理愣了一下,回頭看著蘇瑾然,示意他自己要如何回答。
“雷大哥,你回家了嗎?你快來幫我找找好嗎?我怕他一個人在外面會出事,我腳傷了,走不了了,這么晚,我一個人不敢出去……”
一聽到她受傷了,蘇瑾然突然睜開了眼睛,看到雷助理皺著眉頭不知該怎么回答時,怔愣片刻后沖他點了點頭。
雷助理接收到了命令,忙回道:“喬小姐,其實老大和我在一起,剛剛我接到他準備送他回公司,他是突然有緊急的工作要處理……”
“他和你在一起?”喬唯一尖叫了一聲,順勢也靠在了床頭上。
剛才緊繃的神經此時才放松下來,“那他沒事吧……既然你們要回公司那你幫我好好照顧他……”
她怕自己再說錯話,卻又按捺住心里的激動讓雷助理幫她照顧。
她最終還是怕蘇瑾然會生她的氣,所以,沒等雷助理再說話便快速的掛掉了電話。
“老大……”
“去公司。”雖然還有些擔心她腳上的傷勢,可蘇瑾然似乎也放下了,回靠在座椅上閉上了眼睛。
腦子還有些混沌,他必須要清醒一下才行,這樣才不至于會再做出什么令自己后悔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