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了周若意挺久的,蘇瑾然看了看時間,也該是她休息的時間了。
隨即便聊又了幾句,叮囑她要好好照顧自己,等醫(yī)生們再研究出結(jié)果之后再做手術(shù)。
周若意當然覺得好,便目送她們兩人出去后又躺了下來。
剛才和兩個孩子說話太高興太激動了,以至于她的心口一直都疼,可她又不想掃了兩人的興致,便沒有吱聲。
一直忍到現(xiàn)在才微皺著眉頭,重重的吸了一口氣。
看來她的身體是真的要再休養(yǎng)一段時間了,要不然現(xiàn)在或許已經(jīng)是在手術(shù)臺上了吧!
幫周若意輕輕的關(guān)上了門,蘇瑾然摟著喬唯一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沒幾步,可她卻被蘇瑾然緊緊的摟在懷里,而且是越來越緊,直到他按了電梯后便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趁她驚呼出聲時,把她抵在電梯旁邊的墻壁上狠狠的吻著她。
直到蘇瑾然似乎感覺有一道灼熱的目光盯著他時,他微睜開眼睛余光不經(jīng)意瞄到了站在電梯門口的劉念。
她驚恐的望著兩人,張微微張開,臉色慘白,仿若被嚇得不輕。
她唇角不時的抽動著,仿佛有話要說卻一直都說不出來,甚至連一個簡單的音節(jié)都發(fā)不出來。
蘇瑾然停下了所有的動作,慢慢的放開了喬唯一。
她眼神還帶著一抹情色,懵懂的靠在他蘇瑾然的胸前,不停的喘息著。
剛剛被蘇瑾然那激烈的吻給吻得上氣不接下氣,她紹終沒能學會怎么換氣,若被他再吻得久些,她恐怕要成中國第一個被吻得窒息的人了吧。
可此時面前卻站著一位不速之客,他頃刻間便浮現(xiàn)一層疏離與厭惡。
明明已經(jīng)向她聲明過了,不許再到醫(yī)院來,可這次她似乎又逾越了。
蘇瑾然明顯已經(jīng)相當不悅,可劉念的腳下像被強力膠粘住了一樣,怎么也移動不了。
“你還打算看到什么時候?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了吧!”
他冷冽的聲音在喬唯一的頭頂響起,此時,還將臉埋在他胸膛的喬唯一才愕然的睜開眼睛。
才睜眼便看到站在一邊的劉念,她驚恐的模樣也同樣嚇壞了她。
身體瞬間變得僵硬了起來,她反應(yīng)過來時想一把將蘇瑾然推開,可他摟得很緊,她并沒有得逞。
臉上的紅暈也消失不見,臉色與劉念一樣變得慘白毫無血色可言。
她其實不用這么害怕,可上次她撒謊說蘇瑾然是她舅舅,還發(fā)現(xiàn)劉念喜歡他時,她沒有向她說明。
現(xiàn)在被看到兩人親熱的場面,她有點像被抓/奸一樣,心里窘迫難耐。
她害怕被她以為自己和舅舅搞在一起,被想成亂/倫的話就太糟糕了。
“還不快走!”蘇瑾然再次用冰冷的聲音吼了劉念一聲。
他不喜歡她,從任何一個表情舉止都可以看得出來。
可她竟沒想到他是這樣的厭惡自己,她咬著唇相當?shù)奈抗庖频搅藛涛ㄒ坏纳砩希粗哪槪难劬Γ坪踉谠儐査秊槭裁匆_自己。
看到劉念心傷的樣子,喬唯一還是有些不忍,她帶了絲絲欠疚對她說道:“念念,對不起,我沒有向你說實話……其實,其實他不是我舅舅!”
蘇瑾然對她說這話更是相當?shù)牟恍迹y道這丫頭還以為劉念是覺得她和舅舅搞在一起了嗎?
“原來他真的不是你舅舅啊!”回神后,劉念這才說出了第一句話。
而這話中不光帶著一種明了,更有一絲喜悅在其中。
至少讓她覺得喬唯一沒有一個可以做靠山的舅舅,就算有好的身世又怎么樣,也得要回得了家才行啊!
沒人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只是覺得她表情相當?shù)膹?fù)雜。
“對不起,他的身份太特殊了,所以我并不想讓人知道我們的關(guān)系,對外他都是以我舅舅的身份出現(xiàn)的……”
喬唯一見現(xiàn)在包不住了,也只得將事情說了出來。
她一直稱劉念是她最好的朋友,可現(xiàn)在她覺得自己是自打嘴巴了。
“你們的關(guān)系是不是太……”
她想說太親密了,可看到蘇瑾然已經(jīng)沉下來的臉色,她趕緊閉了嘴。
“我們已經(jīng)領(lǐng)了結(jié)婚證了,是真正的夫妻關(guān)系,只是我們不應(yīng)該在這種公眾場合,那個,那個……”
喬唯一臉都紅得快要冒煙了,她哪里還好意思往下說。
這里是公眾場所,蘇瑾然竟然不顧他自己的身份就胡亂的啃她,她扭頭沖他瞪了一眼,有些責怪的意思。
“你也知道我們是真正的夫妻,難道夫妻間親熱還要分場合的嗎?”
蘇瑾然似乎并不在意被劉念聽到兩人曖昧的對話,摟著喬唯一邁進了電梯里。
見她們進來,劉念不禁往后退了一步。
此時,她似乎已經(jīng)忘記來這里的目地了,靠在電梯冰冷的墻壁上面無表情的望著兩人。
“對了,念念你來這里做什么啊?是看望周阿姨的?”
這里是醫(yī)院的VIP病房,而且整層樓都被蘇瑾然包了下來,這里除了周若意便沒有任何一個病人住在這層。
劉念坐著電梯直接上了這層樓,顯而易見是來看望周若意的。
可不巧的是正好遇到了蘇瑾然。
他從第一次就已經(jīng)警告過她,讓她不許再來醫(yī)院,可她還是沒有聽話。
這會喬唯一問她,她只咬著唇用力的點了點頭。
點頭的同時也在等待著蘇瑾然即將說出來的傷人的話。
可這次,她等了很久,并沒有等到他開口,反而是喬唯一拉著她的手說道:“念念,你知道嗎,周阿姨知道我和大叔結(jié)婚后高興得不得了,還說要讓我早點生個孫子給她玩,可我還在讀書,這種事哪里可能嘛……”
她低著嗓音,拉著劉念和她說著剛才在病房里的話。
劉念只附和著她一起笑了笑,臉色雖然慘白得厲害。
說到高興的地方時,喬唯一興奮的情緒突然暗淡了下來,她感嘆著說道:“有朋友真好,我可以將心里想的事情都告訴你聽,和你一起分享……”
劉念心頭冷笑著,嘴上卻說道:“是啊,你如果有開心的事情不光可以和我分享,還可以和你的親人分享啊,他們一定也會為你高興的。”
劉念覺得喬家算不上A市高層的人,可他們?nèi)糁绬涛ㄒ缓吞K瑾然已經(jīng)結(jié)婚的話肯定相當?shù)母吲d,更會為了有她這個女兒而自豪吧。
更不可能會再出現(xiàn)上次她看到的那種情景了吧!
“親人……念念,雖然我是喬家的人,可他們從來沒有想要認我,這么多年我也想開了,無所謂的,真的……”
喬唯一一聽到親人心情便更糟糕了,剛才還余下的高興氣息也瞬間消散殆盡。
劉念其實并不太了解喬家人對她是何種看法,只是從上次聽到她與喬春風之間的談話來看,應(yīng)該是受到了不好的待遇。
所以她這會提到親人,她才會有這種消極的想法。
蘇瑾然感受到了喬唯一心情變得低落,將她摟進了懷里,拍了拍她的后背。
這種輕撫的姿態(tài)看在劉念的眼里全是羨慕與嫉妒,她眼眸中泛出火光,想到了早上的新聞,便開口中說道:“前段時間你家的公司不是陷了危機嗎?你看今天早上的新聞了嗎?柯總竟然收購了喬氏企業(yè),以后你家的公司就不再害怕別人威脅了哦!”
“阿華收購了喬氏企業(yè)?”
蘇瑾然早上才從外地回來,一路上他都在車上閉目養(yǎng)神,完全沒有來得及看早上的報紙和新聞。
現(xiàn)在竟然有這種勁爆的消息?
他蹙眉看向喬唯一,見她閃躲著目光,了然她一定是知情的。
“對啊,上次小喬不是找柯總了嗎?我就說他對你好吧。你瞧,雖然上次他沒同意,可這次他還不是幫了你嗎?”
劉念就跟什么也不知道似的,在蘇瑾然面前一個勁的說著柯新華的好,又說他怎么對喬唯一好。
就連喬唯一對她使眼色她也仿佛沒有看見一樣,說起來就沒完沒了。
直到電梯開了門,蘇瑾然強行拉著她往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她甚至連道別都沒來得及和劉念說。
看著她被強行拉走,劉念緩緩的勾起了唇角,露出一抹陰沉的笑容,毫無波瀾的眼眸中也浮出一絲狠戾。
她握緊了拳頭,指甲更是被她硬生生的掐進了手掌心中,心疼得連身體上的疼痛都已經(jīng)感覺不到了。
從一開始她就知道柯新華對喬唯一有意思,或許是柯新華做得太過于高調(diào)明顯了,以至于她能輕易就看出來他的心思。
不過,那么明顯的事情喬唯一卻沒能看出來,不知道是她太笨還是太不在意。
現(xiàn)在蘇瑾然又和喬唯一結(jié)了婚,這三人之間的牽扯也算是真正的展開了。
她什么都比喬唯一好,憑什么她可以得到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兩個男人,而她只能夠被他們冷眼旁觀,甚至對她大吼大叫,侮辱批判。
為了能得到屬于自己的一切,她從現(xiàn)在起就要反擊,將所有覺得好的東西都收歸到自己的身邊來。
不管做這一切是否要犧牲某些人,她也再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