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海歌呢?她會愿意和你以這種方式分開?”
想到當初海歌和自己說的話,她真的不能夠當成是一場戲。
當時是為了幫她和蘇文浩才會假戲真做,可現(xiàn)在弄得她顛沛流離連飯都快吃不上了。
這一切都應(yīng)該算到蘇文浩的身上,是他給不了海歌安全感才會把自己也牽扯進去。
再想想當初自己的任性,對蘇瑾然的不信任,也有些愧疚。
因為從一開始,蘇瑾然就沒有否認對自己的感情,反而是她一直不懂愛。
“我已經(jīng)和她談過了,不過我勸不住她,她要獨自出國……”
“什么?她真的什么也不管就要出國?那姓蘇的怎么辦?”
她以為海歌經(jīng)過這件事情之后會想開些,至少蘇文浩也能做些有實質(zhì)性的事情。
可到最后還是要走到這一步。
現(xiàn)在兩人既然已經(jīng)分開,那她就要好好守著蘇瑾然,至少不會再做前先那種錯事。
憑什么別人的幸福要建立在她們的幸福之上呢?
“為了你,我管不了太多你知道嗎?”
經(jīng)過這件事,蘇瑾然也不想再錯過什么,對于這丫頭他是一刻也不想再失去了。
被這濃濃的愛意包裹的喬唯一此刻頓感甜蜜,伸出手臂攀上了他的頸脖。
兩人對視著火光四濺……
一陣悠揚的鈴聲打破了兩人的甜蜜。
蘇瑾然拿出手機,竟是蘇文浩打過來的電話。
他猶豫了一下才接起來,并按了免提鍵。
“蘇大……蘇大……你現(xiàn)在,現(xiàn)在就去給我把海歌追回來……我,我求你了……求你……”
痛苦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了出來,喬唯一的心一揪,不禁抬頭看向蘇瑾然。
只見他微蹙眉頭,心里已經(jīng)在對蘇文浩的話做著判斷。
“蘇大……我求求你……我不要她離開我……”
“姓蘇的,你怎么了?既然這么難受你就自己去追。 眴涛ㄒ徊唤獾臎_著電話喊了起來。
現(xiàn)在,如果能不去管他們的破事,她肯定拉著蘇瑾然離得遠遠的才好。
好不容易兩人才冰釋前嫌,可不想再有什么誤會。
她雖然覺得和蘇瑾然在一起的日子被管得很嚴,可現(xiàn)在習(xí)慣了竟犯賤的想被管著。
“我在高速上,出,出車禍了……我,我去,去不了……”
“姓蘇的,你騙人的吧,出車禍不是該打120嘛,你打大叔電話做什么?喂,喂……姓蘇的……”
喬唯一再大聲的喊叫,電話另一端也沒有任何反應(yīng)了。
電話沒有被掛掉,卻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蘇瑾然一直都沒有說話,薄唇抿得緊緊的。
收了電話,他又給雷助理撥了過去。
“天,趕快聯(lián)系人幫忙。蘇二在高速上出了車禍……”
沒等雷助理應(yīng)聲,他迅速的起身,卻又略顯猶豫的轉(zhuǎn)身看向坐在沙發(fā)上的喬唯一。
“你快去吧,我沒事的。”
她知道蘇瑾然肯定是要去機場把海歌給劫回來,可他不走是因為怕自己誤會了吧。
事情已經(jīng)成了這樣,她還敢誤會什么不是嗎?
“和我一起去!”蘇瑾然伸出手,等待她與他握在一起。
喬唯一仰著臉,眸光清澈無邊……
那張清麗的臉上瞬間洋溢起一抹燦爛的笑容,兩只手也緊緊的握在了起來。
去機場全是高速公路,蘇瑾然開著他的邁巴赫時速兩百碼的速度沖過去。
他不知道海歌的飛機是什么時候,又讓喬唯一找雷助理核實。
查證后,才趕3號登機口終于還是追上了她。
她正在VIP通道上,推著行李瀟灑的往里走。
蘇瑾然不顧工作人員的阻攔沖進去就拽住了她。
兩人本來就吵過之后她才決定離開。
現(xiàn)在他又追上自己,海歌有些不明白。
當他說出蘇文浩為了追她也了車禍已經(jīng)進醫(yī)院時,她連站都沒能站穩(wěn),還好蘇瑾然扶住了她。
三人到了醫(yī)院時,蘇文浩還在手術(shù)室里,一直過了四個小時,醫(yī)生才將他推進了病房。
海歌傷心欲絕的趴在他的身上哭個不停,這種痛哭的場面蘇瑾然不忍讓喬唯一看到,便將她拉了出去。
其實是因為蘇文浩手術(shù)后還沒醒,就算他們在里面也于事無補。
剛才看到蘇文浩那蒼白的臉和快要失去生命的樣子時,喬唯一有些難受。
出了病房后,她便不自覺的抱住了蘇瑾然的腰身。
將自己的臉緊緊的貼在了他的胸膛上,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才覺得真實了些。
蘇瑾然怕她站著太累,摟著她到一旁的長椅上坐下。
這層樓本來就是VIP病房,幾乎沒什么人在,所以蘇瑾然才敢這樣肆無忌憚的摟小丫頭,任她在自己懷里撒嬌磨蹭。
這種感覺已經(jīng)好久沒有過了,他甚是想念。
“大叔,你以后不許再離開我了好嗎?也不許再隨意的拋棄我,因為那樣的話我會覺得好難過的!”
她靠在他寬闊的懷抱中,喃喃的低呢著。
蘇瑾然揉著她柔軟的黑發(fā),下巴在她頭頂慢慢的磨察著很舒服,很享受。
“不離開,不拋棄,永遠在一起好嗎?”
“好啊,當然好!也就是說你不再逼我愛了嗎?”
她還是抓住這點不肯放,蘇瑾然無奈的笑了笑。
曾經(jīng)他以為離開便可以讓她懂得心里的愛是什么,可到頭來還是自己妥脅了,這丫頭最終還是沒能悟出愛的真蒂。
反正兩人時間還長,愛這種東西他可以慢慢教她……
過了一陣,喬唯一的小腦袋從蘇瑾然的懷里鉆了出來,帶著疑惑問他。
“大叔,你說姓蘇的都成這樣了,怎么家里人沒來呢?”
蘇瑾然蹙眉,先前和海歌吵了一架,又激動于和小丫頭合好,車禍這事他還真沒來得及通知蘇家人。
若蘇文浩有什么意外,他的責(zé)任也推不開。
但最終他還是沒親自給蘇家人打電話,這個任務(wù)就交給了雷助理。
等喬唯一的情緒也控制得差不多了,他領(lǐng)著她進了病房。
兩人站得遠遠的看海歌對他說著一些懺悔的話。
這樣的情景分外的感人,喬唯一這么心腸硬的人都快要杠不住了。
眼眶里的淚水打轉(zhuǎn)轉(zhuǎn),只得緊緊的抓住蘇瑾然的手,就像怕他會突然間消失了一樣。
吳美嬌到的時候,海歌剛擦干淚水想幫蘇文浩倒杯水潤潤嘴唇,還沒轉(zhuǎn)身就聽到她那尖銳的聲音從病房門口傳了進來。
“浩兒?浩兒啊……你怎么會弄成這樣了,你怎么會突然出車禍了呢?不是好好的說去開會的嗎?怎么會……”
她快步走到蘇文浩的身邊,看著蒼白的臉奄奄一息的兒子,差點沒暈過去。
還好海歌扶住了她。
她站穩(wěn)后撐著床頭探下頭去撫摸了蘇文浩的額頭。
他此時頭上被包得很嚴實,手臂和左腿也綁著繃帶。
這些其實都是外傷,醫(yī)生說他有輕微的腦震蕩,這兩天要觀察一下。
吳美嬌的眼淚不像是海歌那么深情。
好多半就是在傷心自己的兒子為什么會突然這樣,話中就好像是誰故意將他撞成這樣一般。
站在一旁的喬唯一越聽心頭越氣,若不是蘇瑾然硬拽著她,她非找她理論不可。
“浩兒,你從小就聰明聽話,難不成現(xiàn)在有人想要覬覦我蘇家,對你不利嗎?你放心,媽一定讓你爸做主,為你討個公道……”
吳美嬌趴在蘇文浩的身上,哭泣的聲音越來越大海歌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伯母,這里是病房,他需要休息,我看你還是不要再傷心了吧!”
她手里拿著一杯水,正好順手遞給了吳美嬌。
她卻瞥了眼杯子,再環(huán)視了一圈病房內(nèi)的情況。
隨即冷哼一聲道:“你們這些娛樂圈賣笑的,誰允許你們在這里打擾我兒子的,都給我出去……”
她眉頭一橫,就算剛才是蘇瑾然找人報的信又怎么樣,反正她就是不想和這些人同在一個屋內(nèi)。
指了指門外,微挑著下巴,又說道:“蘇瑾然,你以后少和我家浩兒走得那么近,至從你回來他越來越不聽我的話了,要不然也不會出這種事。你就是害他的罪魁禍首!”
說完又指向海歌,繼續(xù)罵道:“就是你們這些狐貍精在搗亂,要不然我家浩兒怎么會連我的話都不聽,整天想著往外跑,全是你們的錯!”
她從來不會檢討自己,今天蘇文浩弄成這樣她只會認為是外力所為。
駡完之后,似乎還沒有消氣,可又不得不放小了聲音怕影響到自己的兒子。
喬唯一一直隱忍著,本來不想多嘴。
可是,當吳美嬌的矛頭指向了蘇瑾然時,她就更也忍不住了。
憑什么就要讓大叔負責(zé),他完全可以不用去管她說的話。
“你們聽到?jīng)]有,我讓你們出去!”吳美嬌不耐煩的沖她們再次吼了一聲。
喬唯一此時被她給逼慌了,甩開蘇瑾然的手,上前就質(zhì)問道:“姓蘇的弄成今天這副樣子,難道是我大叔的責(zé)任?你就不會從中間找出一點自己的原因嗎?”
她說得狠狠的,目光更是犀利的瞥向吳美嬌。
本來就在為自己的兒子受傷找著受氣筒,沒想到從蘇瑾然的身邊鉆出一個。
吳美嬌大刺刺的轉(zhuǎn)身看向她,上下打量竟發(fā)現(xiàn)她是上次被蘇文浩帶回家的小丫頭。
她毫不在意的冷笑著,隨口就罵道:“別以為你陪我家浩兒睡了一夜就在我面前囂張,我告訴你,在我面前沒有你說話的份!”
“誰和他睡了,你不要胡說八道!”
上次的事情蘇瑾然已經(jīng)相當?shù)纳鷼,現(xiàn)在還要再次被誣蔑,喬唯一急得眼睛都紅了。
她跳起來指著吳美嬌罵了起來。
然吳美嬌并不理會她,將目光卻從她的身上繞向了蘇瑾然。
“我家浩兒的破鞋有些人還當成寶貝……”
蘇瑾然上前拽緊了喬唯一的小手,面無表情的說道:“你的精力應(yīng)該用在祈禱你兒子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