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怎么會知道他講的故事是真的呢?難道你們認識?”
聽蘇瑾然這么回答,她便知曉兩人肯定相識。
有錢人,上流社會,多多少少有些接觸,想想也正常。
只是那些海芋花似乎覺得有些蹊蹺。
“他是依諾的大哥!”
“哦,他們都姓柯哈……等等,你說他是依諾的大哥?可他全家不是都死光光了嗎?那大哥……死而復(fù)生?”
喬唯一瞪大了眼睛,反應(yīng)過來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大叔,你拿著這個敲我頭,如果傷得太厲害記得送我去醫(yī)院時,不要再找姓李那個庸醫(yī)了哈!”
她抱起辦公桌上蘇瑾然的名牌架,塞到他手里,頭也順勢伸了過去。
接過那塊五六斤的名牌架,蘇瑾然扔到了桌子上。
只覺得心頭有一股莫名的氣堵得他難受,一氣之下將喬唯一伸過來的頭用力的按到了桌子上。
“哎呀……大叔,你要干嘛!”
“還問我干嘛,你說你想干嘛!”喬唯一愕然,看來是真生氣了。
剛剛也就是覺得今天她這腦袋瓜子接收的信息太多了,不知道要怎么理順。
所以,她只能選擇先讓腦袋休息一會。
這方法確實太極端了點,卻也是最有效快速的方法。
想到這里,喬唯一又唉聲嘆氣了起來。
“你說怎么樣嘛,人家腦袋就這么大。突然接收到這么多信息,反應(yīng)不過來了嘛!”
她倔著嘴,臉側(cè)著,雙手舉過頭頂半截身體都掛在了辦公桌上。
“老頭子是依諾的大哥,也是余生的大哥,余生和他又不是親生的,那余生和依諾又是什么關(guān)系……太復(fù)雜了……”
她斜著臉,相當委屈的望著蘇瑾然。
然后又喃喃道,“余生剽竊你的歌……大叔不得了了,我終于知道你的歌是被誰偷了!”
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么精明過,她立馬抬起身體,九十度大翻轉(zhuǎn)身雙手捧住了蘇瑾然的臉。
她此時竟比贏了國際比賽還要激動千倍,可捧起的俊臉上卻看不到一絲一毫的震驚感。
一雙黑眸鎮(zhèn)定且自若,就像她接下來要講的事情,根本不會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喬唯一突然意識到了些什么,她試著問道,“你早就知道是誰偷了你的歌,所以我被陷害時,你才會那么肯定我是清白的?”
對于蘇瑾然的絲毫不在意,反而令她生氣了。
原來又是一件自己被蒙在骨里的事情。
明知道她最討厭被當外人看,可蘇瑾然這次又成功的刺激到了她。
沉默了許久的蘇瑾然在她生氣的前一秒開了口,“你應(yīng)該聽說過他和我的故事,所以,我認為你更應(yīng)該明白,我為什么把這件事情瞞到現(xiàn)在。”
一句話讓本該憤怒,掉頭就走的喬唯一硬生生的,將已經(jīng)冒到嗓子眼的氣給咽了下去。
她強咽了口唾沫,雙手垂向了兩邊。
如果她說自己不清楚他們之間的事情,更不明白他為什么要放過依諾。
在他眼里會不會就覺得她不夠可愛了呢?
此時,喬唯一的心里有幾十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蘇瑾然知道她能理解自己,握住她嬌弱的身體,在她額頭印上一吻。
這一吻似乎有歉意在里面,她已經(jīng)聞到。
“喬喬,你放心,我已經(jīng)將解約合同交給依諾。這么多年,他們應(yīng)該好好的守在一起才對。”
喬唯一伸手將他眉宇間的褶皺撫平,又將他臉上那抹黯然消散。
她竟不怎么喜歡這么多愁善感的蘇瑾然。
不是說好的冰山男神嗎?
心都用在別人身上了,這心思還能留給自己幾分?
“唉,要是老頭子沒有活過來就好了!”
她唉聲嘆氣的厥著嘴,臉上沒有了半分神睬。
“老頭子?”
一聽,便知道應(yīng)該在說柯新華。
蘇瑾然想到被冠以老頭子綽號的柯新華那別扭的表情時,不禁的笑了起來。
至少,那聲大叔,讓他沒那么不適應(yīng)。
“和你一樣想要老牛吃嫩草的人唄,只是他比你稍微老那么一點,丑那么一點,壞那么一點……”
“他聽到你叫他老頭子有沒有氣得想要掐死你呢?”蘇瑾然突然笑著問她。
眨著眼睛想了半天,喬唯一搖了搖頭,“不管我說什么做什么,他好像都挺高興的,對我一直都帶著笑容。”
好像就是這樣,喬唯一回憶著當時的情景,應(yīng)該沒有錯。
“你說他會不會是一只笑面虎,因為你的關(guān)系才故意對我這么好?”
從來不喜歡什么陰謀詭計的喬唯一,竟轉(zhuǎn)著眼珠子想著一些復(fù)雜的事情。
“傻瓜,你只要不和他見面,保持距離就不會有事的。”
這話又一次提醒了蘇瑾然。
柯新華對喬唯一這樣在意,應(yīng)該是知道兩人關(guān)系的原故。
“大叔,我知道了,我以后會少和他接觸的。”
“你那師傅也最好少和他來往,若他有什么需要讓他直接找我就好了?”
她去明流時,他就想要過去找她,誰知她只待了一下就離開。
后來竟然去了劉剛的住處。
他這才又讓雷助理將上次調(diào)查出來的資料交給了他。
劉剛是因為酗酒,賭博才會被球隊開除。
他當時求了很久,才被留下來打掃衛(wèi)生。
也就有了他們?nèi)サ鄱紩r看到的那一幕。
就現(xiàn)在,他在外面還欠了賭債。
來A市也有躲債的嫌疑。
這樣的一個人,蘇瑾然是絕然不會讓喬唯一和他來往的。
她這樣單純,又一心想對他好,到最后他真怕劉剛會算計到她的身上。
只是喬唯一哪里懂得他的用心良苦。
認為他見不得劉剛平庸,便想讓她疏遠他。
可她哪里是那種人,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她一定會和劉念一起孝順他的。
“其實我?guī)煾狄矝]什么需要,他在這邊無親無故的,我只是沒事了就去看看他。你放心好了,我有分寸的。”
現(xiàn)在要做的是讓蘇瑾然對她放寬心,有空就幫師傅打個比賽,分分鐘的事情,她還是很有把握的。
“你要是知道分寸就最好不過了。對了,你爸爸中午打電話給我,讓你周末回去一趟。不過,如果你不想回去我?guī)湍慊亓司褪橇耍 ?
喬唯一一聽自己的父親讓她回家,這到是令她震驚。
她離開喬家這么久,連盛大都已經(jīng)讀了這么久了,喬春風(fēng)竟然現(xiàn)在才想起她嗎?
畢竟血濃于水,一聽到自己親人想她回去,不管是真是假她還是有些緊張。
“大叔,我想回去……”
她聲音很小,隨即伸出手臂抱住了蘇瑾然的腰,將自己的臉貼上了他溫暖的胸膛。
“那我和你一起回去吧,要是她們給你氣受怎么辦?”
蘇瑾然知道她在喬家受到的是什么樣的待遇。
劉佳文那個后媽將她當成眼中釘肉中刺。
就算她不會與喬天欣爭喬家的財產(chǎn),她也吝嗇的不想把喬春風(fēng)的關(guān)愛給她。
現(xiàn)在,她有了自己,別人的關(guān)心與在意她都可以不用。
只要有他便好。
“你放心,那個妖婆以前不敢對我怎么樣,現(xiàn)在更不敢了。要是她敢對我動手,我也不會讓她好過……”
她可不再是那個任人欺負的小丫頭,快要二十歲的她,算是個成年人了。
成年人連親媽都管不著,更何況是個后媽。
她能回喬家,也就是看在喬春風(fēng)的面子上。
在這個世界上,喬唯一的想要珍惜的人不多,喬春風(fēng)算得上是一個。
就算他對自己再怎么不好,他也是自己的親人。
“那你自己要小心一些,如果有什么事你就給我打電話,我過去接你。”
“嗯……”
她抱著蘇瑾然,突然覺得這份溫暖不想要放手,可自己對他除了有種很奇妙的感覺。
愛,對她來說仿佛還有些遙不可及。
在蘇瑾然身邊的人,對他都多多少少有些利用的嫌疑。
蘇文浩想讓他回蘇氏繼承家業(yè),依諾喜歡他卻隱瞞了太多事情。
現(xiàn)在,她竟覺得這座冰山竟有些可憐。
回喬家的時間已經(jīng)定在了這個周末,剛好那天蘇瑾然有場演唱會。
她決定回喬家溜一圈之后,就去演唱會現(xiàn)場等他。
誰知,在她回喬家的前一天,蘇瑾然急著將她送回別墅后,便又趕去了公司。
喬唯一從雷助理口中得知KS公司也在同一天舉辦演唱會,地點和盛世演唱會的地點竟在同一個地方。
宣傳出去的歌手,竟然多數(shù)都是從盛世挖過去的,他們這樣做明顯是在和盛世對著干。
聽到最后令喬唯一忍無可忍的,是被蘇瑾然才送出國沒幾天的藍若兒。
她做為KS公司力捧的新星,打著從美國深造的旗號,在這次演唱會上她是主打歌手。
難怪蘇瑾然會連家都不回,這樣挑釁他,甚至連她這個旁觀者都已經(jīng)看不下去了。
獨自在家的喬唯一在客廳里抱著膝蓋坐到了七點多,決定不能再這樣做個旁觀者。
她得為大叔也出點力,就算自己現(xiàn)在不愛他,以后的事情誰說得準呢?
一邊收拾東西一邊給二寶打了電話,他算是個外人,她只試著問他要不要幫自己的忙。
二寶二話沒說,騎著電馬兒迅速的趕到了別墅。
喬唯一正要揪著他一起去KS公司發(fā)難,誰知二寶說他有更好的計謀,只要聽他的安排KS公司休想和盛世同時開演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