獎杯鮮花一同遞了過去,獲獎的女生站在那里臉上竟顯出嬌羞的神情。
在校長出來時,大家已經(jīng)按捺不住心頭的喜悅。
歡呼聲比肖飛出來時還要響亮,驚人……
喬唯一一臉鄙夷的表情,微瞇著眸子,拳頭也握得緊緊的。
劉念拉了她一下,想讓她瞧臺上的校長長得太帥了。
拉了幾下也沒有反應(yīng),扭頭看她時才被真正的嚇了一跳。
“喬同學(xué),你怎么了?”她的表情把劉念給嚇到了。
“沒什么,就是看到了一頭豬……”
她瞪了臺上的人一眼,不想再看他那欠揍的表情。
現(xiàn)在才明白當(dāng)時蘇瑾然說什么有些事也說不準(zhǔn)。
原來他早就知道了蘇文浩是盛大的校長,所以才會那么自信。
又被蒙在了骨里,這種感覺真的不太好受。
臺上的蘇文浩從來都知道自己長得好,也從不吝嗇自己的笑容。
他和蘇瑾然相反,一個熱情,一個冰冷。
兩人極端的人卻能成為朋友,這點(diǎn)讓喬唯一有些不解。
只是這會看到他在臺上向同學(xué)們做著各種飛吻和媚眼時。
喬唯一就忍不住想吐。
他真以為自己是明星嗎?
弄得比蘇瑾然還要大的排場,還是說他想出名想瘋了。
“豬?”劉念沒明白她的意思,皺著眉四處看了看。
“師傅,沒什么可看的,我們還是出去吧!”
她剛才看到有人往外走,只要跟著前面的人,一定可以擠出去。
比賽算是全部結(jié)束了,很多同學(xué)也差不多都開始往外退去。
劉剛也覺得沒什么了,便點(diǎn)頭跟著她一起往外走。
活生生的擠了十分鐘。
四人才從體育館里擠了出來。
剛才喬唯一的臉色就不怎么好,出來后也沒緩和些。
倒是二寶提議說去學(xué)校外面那家中餐館子。
幾個人也沒點(diǎn)什么特別的菜,就幾個家常菜,然后坐著便開始了閑聊。
二寶還沒怎么接觸過女生,剛才看到多出一個劉念時就很想問。
忍到了吃飯,他才笑著問了出口,可劉念還沒回答,劉剛就替她說是一年級學(xué)生,他的侄女。
表情相當(dāng)?shù)膰?yán)肅,劉念聽他介紹自己時,也不敢多嘴,只低頭聽著。
等菜都上齊了,邊吃邊聊,也還算是比較開心。
只是,當(dāng)講到喬唯一的理想是想要繼續(xù)打球時,劉念卻抿嘴笑她。
說一個女孩子怎么可能打球打那么久,早晚都是要結(jié)婚生孩子。
她想想也對,自己注定了要和蘇瑾然在一起,而他肯定不想讓她去拋頭露面。
所以這個愿意,恐怕要實(shí)現(xiàn)不了了……
一臉的沮喪,二寶聽得樂呵呵的,看著漂亮的劉念,他反問了她想做什么。
劉念低頭瞥了劉剛一眼,有些怯懦的回答道,“我想當(dāng)歌手……”
“歌手?那太容易了,知道REZ嗎,那可是我的男神,他是喬大……”
“我不準(zhǔn)你做什么歌手!好好讀書,將來找份安穩(wěn)的工作就好,我不需要你能賺多少錢給我……”
劉剛突然開口打斷了二寶的話。
聽他的語氣,想必是認(rèn)真的。
劉念剛剛還羞答答的表情,轉(zhuǎn)眼已經(jīng)黯淡下來。
她緊緊的咬著唇,像是在隱忍著什么,握著筷子的手也開始泛起了白。
“師傅啊,其實(shí)歌手也沒什么不好!只要劉念有天賦……”
“她沒有什么天賦,也不需要拋頭露面的去唱歌。我們劉家人沒有那個命!”
說到這里,劉剛拿起酒杯,猛的灌自己酒。
見他語氣嚴(yán)肅又帶著堅持,在場的人也都不再說話。
沒一坐,一瓶白酒便見了底。
他似乎還沒有喝夠,伸手又招呼老板拿了一瓶。
打開就給自己倒了滿杯,喬唯一想伸手去擋,劉念在桌下接住了她的手。
阻止她去勸。
喬唯一看著她,不解她是什么意思。
而她只低下了頭什么也沒說。
二寶和她對視了一眼,似乎有話想說卻又在這種時候不好開口。
劉念明明是一個開朗的女孩子,至少對她的第一印象是這樣。
怎么會到了劉剛這里,她就有些畏首畏尾,連說話都不敢。
直到劉剛將第二瓶酒也喝得差不多時,喬唯一沒忍住,按住了他手中的杯子。
“師傅,你不要再喝了,酒喝多了對身體不好!”
劉剛有些迷糊的眼睛看向喬唯一,他用力睜了睜,終于看清楚她是誰。
這才靠在桌子上,用力搖了搖頭讓自己可以清醒一些。
喬唯一忙給他倒了杯熱茶,遞給了他,“師傅,你先喝口茶!
“小喬啊!那小子最近有沒有……給你,給你接到什么比賽啊……這事已經(jīng)說了這么久了,怎么沒見什么……動靜啊!”
他有些微醺,眼睛時不時的睜開閉上。
嘴里說出來的話卻邏輯清淅。
“劉叔,我有接,只是經(jīng)過一層層的篩選后,決定這周日比賽!
二寶忙為自己辯解,要知道他接了喬唯一的電話后,立刻就發(fā)出了比賽的消息。
不出一個小時,他的電話就被打得快要爆了。
他忙了兩天才把這事情定下來,他可沒偷懶。
最關(guān)鍵的是,這也是他賺錢的好機(jī)會。
“篩選?還選什么?只要有人直接去比就行了,只要有錢就不能錯過任何一個機(jī)會……”
他突然伸手拽住了二寶的衣服,氣他還要選人,將比賽的時間拖得太久。
賺的計劃要遲太久才能實(shí)施。
二寶一副冤枉的表情看向喬唯一。
她只能對他笑笑,又安慰劉剛道,“師傅,有些人出的價錢太低了,而且素質(zhì)也低,所以二寶選一下還是沒錯的!”
或許覺得他沒有在這圈子里面待過,有些事情還不是太清楚。
這錢也不是這么好賺的,所以她盡量為他解釋清楚一些。
劉剛喝了口茶,沒理她。
反而側(cè)過身體眼神迷離的看著劉念。
一直那樣看著,連眨也不眨一下。
劉念低著頭,連余光都不敢轉(zhuǎn)一下。
突然,他伸手按住了劉念的肩膀。
用力將兩人的距離拉近了些,滿嘴酒氣的對她低喃道,“念念,不要去唱歌,會有很多壞人……留在舅舅身邊,舅舅會照顧你,會照……”
話沒說完,他已經(jīng)一頭栽進(jìn)劉念的懷里睡了過去。
劉念嚇了一跳,想要推開,又沒那個力氣。
只能帶著求助眼神抬頭看向喬唯一。
“師傅……”
喬唯一也為難了起來,也只能和二寶一起將他扶了起來。
放在椅子上。
“劉念,剛才你為什么不讓我攔著師傅喝酒?我看你挺怕他哈!”
用濕巾幫劉剛擦了擦臉,喬唯一這才認(rèn)真的問起劉念。
而她卻只是低著頭,扯著手指,一副什么都不想說的樣子。
見她不愿意講,喬唯一也就不再問了。
又待了一會,才和二寶一起叫了車子將劉剛送回他家。
離開時,還不忘放下自己的零花錢在他床頭。
最近她都有些不好意思再向蘇瑾然要錢了。
前段時間她暗示過,而他也是極為識相。
第二天就在客廳里放了一千塊的鈔票,而且天天如此,也不問她用來做什么。
只是這兩天蘇瑾然竟然沒有回家,所以她也就沒有錢再給劉剛,更不好意思再向別人伸手討要。
經(jīng)過和劉念的認(rèn)識,兩人算成了朋友。
劉念為人謹(jǐn)慎,也相當(dāng)?shù)牡驼{(diào)。
長得漂亮卻一直都掩飾著自己的美,她說是不想惹太多麻煩。
怕到時劉剛會生氣。
二寶還打趣她和喬唯一,說難道舅舅都是這么嚴(yán)厲和不講理?
這話到是讓喬唯一不好意思了起來。
畢竟他倆是另外一種關(guān)系……
蘇瑾然連續(xù)三天沒有回別墅了。
這到是給了喬唯一一些自由的空間,可她卻又覺得相當(dāng)?shù)墓聠巍?
這天,連雷助理也沒有按時來接她上學(xué)。
她只能聯(lián)系二寶來接她去上學(xué)。
兩人一進(jìn)學(xué)校,就覺得今天校園里的氛圍不對。
很多學(xué)生都在往操場那邊跑,還有的背上背著吉他……
“今天是去操場上課?”喬唯一看了二寶一眼,不解的問他。
“沒聽說!難道男神要來?”
上次蘇瑾然的演唱會臨時換了人,二寶這么說她卻搖了搖頭。
忙得連家都沒回的人,會突然來學(xué)校表演?
那不可能。
“喬同學(xué)?你們也在這里啊!”
來的人是劉念。
她今天穿了條白色的雪紡連衣裙,黑色的長發(fā)齊腰,畫了淡淡的妝,看上去很是清純漂亮。
喬唯一笑著招呼她,卻見她的目光越過她們往操場上看過去。
“既然你們來了,那我們就一起過去吧!多個人在,我心里也不會那么緊張!
這話說得讓兩人都有些莫名其妙,去操場緊張個什么?
“那邊在干嘛,我看有人還背了吉他過去!”
“邊走邊說吧!”劉念拉著她,快步的往前面走去。
二寶這個跟班也不想去上課,跟了過來。
“從美國駐入A市的新公司KS公司今天來盛大選歌手,這種機(jī)會可是不可多得,我一定得去參加!
劉念堅定的目光看著前方。
昨晚得到消息,整整激動了一夜,只睡了兩三個鐘頭,還好畫了妝看不出她的黑眼圈。
“師傅不是不同意你做歌手嗎?如果被選上了,怎么向他交待!”
雖然沒聽過劉念唱歌,但她的聲音挺好聽的。
細(xì)膩,空靈,又有一種特有的穿透力。
她適合什么類型的歌,喬唯一的腦海里幫她搜了一遍。
“我想順著自己的心走,不想這輩子白活!”
這句話喬唯一也曾經(jīng)想過,也做了。
她知道那是一種什么樣的感受,所以,只能沉默著和她一同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