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喬唯一還沒說出拒絕的話。
宋芝已經(jīng)早就在等她了。
就像是被人指使,一定要帶她去似的。
不過還好,才走到體育館門口,就看到了二寶和羅書宇。
見她過來,羅書宇先走幾步上前問她,“唯一,昨天你沒事吧!”
“沒事啊!會有什么事,我大叔可疼我了,不會有事的。”
“就是嘛,我就說男神很疼她吧,沒事沒事哈!”二寶也追了上來。
“只要你別想太多就好了,昨天真的是嚇壞我了,你電話也打不通……”
“到底走不走啊,有多少話說不完?”
宋芝瞪身后幾人一眼,拽著喬唯一又快了幾步。
她們進(jìn)去后,肖飛已經(jīng)帶了幾個籃球隊員在球場上做準(zhǔn)備。
班上的女隊員也都準(zhǔn)備好了。
宋芝催著喬唯一去換衣服,又走到了肖飛的面前。
沖他眨了眨眼,表示自己完成了任務(wù)。
等喬唯一再出來時,大家都站到了球場上。
連羅書宇也在場上。
他們各自對應(yīng)一名女隊員,像是在教她們練球的架式。
喬唯一撞了二寶一下,問道,“如果我不上去會怎么樣?”
見她不像在說笑,二寶將頭探過去在她耳邊輕聲回答道,“不會怎么樣,大不了被鄙視唄!”
本來也是這樣,他們不可能強(qiáng)制她做什事。
如果她臨陣退縮,大不了被宋芝罵幾句,沒什么了不起的。
可她憑什么要被她罵,她可不吃虧。
男隊員加上羅書宇五人,女隊員六人。
在喬唯一上場時,肖飛主動走到她面前說道,“你是里面打得最差的,就由我來教你吧!”
她皺眉,抱臂站直了身體。
“我要讓他來教我,要不然我不練了。”
伸手指著羅書宇,她可不會讓他趁機(jī)整自己。
肖飛聳聳肩看了她一眼,往后退了一步,給羅書宇讓了位置。
換了人之后,練習(xí)開始。
大家教的最多也就是過人運(yùn)球和投籃,再就是一些規(guī)則和技巧。
喬唯一她們只是象征性的練了幾下,便被叫到一塊打球。
男生和女生本就實(shí)力相差很大,肖飛說讓男生放松一些,全當(dāng)是給她們陪練。
只打了幾分鐘,喬唯一就覺得不對勁。
場上的男隊員幾乎都是沖著她來的,甚至有些人還故意用腳絆她。
羅書宇看出這里面的玄機(jī),上前為她解決了幾個麻煩。
可她仍舊處于危險境地,只要她一搶到球便會被大家圍攻。
不僅是男隊員,連女隊員也并不只是想要她傳球,而是直接搶球。
她不敢再去接球,可球卻一直往她身上鉆。
躲不及之下,她剛想退出球場,不知誰的一條腿突然伸了出來。
頃刻就要踢到她腿時,羅書宇一個閃身將她摟了過去。
兩人一起滾到了地上,吃痛的喬唯一撐著手抬頭看向剛才絆倒自己的人。
卻只看到所有球員都驚訝的目光。
羅書宇將她扶了起來,她腿上有些疼,但并不嚴(yán)重。
“唯一,你怎么樣了?腿有沒有受傷?”
爬起來的羅書宇首先蹲下身體檢查看她的腿。
二寶也跑了過來,扶住了她,見她皺著眉頭,更是憤怒的瞪向了在場的隊員。
“你們怎么回事,這還是打球嗎?我看是打人吧!要是我家喬大有什么閃失,我看你們用十條命都賠不起!”
“哎喲!不就是摔一下嘛,至于嗎?”
“對啊,又不是千金大小姐,這身子有多嬌弱啊!”
“打球摔倒很正常的事情,你也太小題大作了吧!”
被二寶指責(zé)后,那些隊員還睜眼說瞎話,在一旁說著風(fēng)涼話。
本就生氣的二寶還想要再反駁幾句,喬唯一伸手拽住了他。
“別再說了,哪種運(yùn)動沒有危險,不就摔了一下嘛,不礙事的,等會出去幫我買根拐杖就行了!”
好說的到是輕松,可這話把二寶給嚇壞了。
國際比賽還等著她,這腿可不能有事才行。
“買拐杖?喬大,你可不能有事啊,你要是有事了我怎么跟我男神交待啊!”
二寶瞬間哭成淚人。
幫她查看腿的羅書宇只是到處捏了捏,便已知曉分寸。
起身將她扶到了椅子上坐好,二寶幾步也跟著邁了上來。
“你別開玩笑了,不過就是摔一跤,能有多嚴(yán)重。”宋芝不相信的瞪了她一眼。
隨即,目光又移到了肖飛的方向。
“我當(dāng)然是開玩笑了,不過,我看你緊張的樣子,我就覺得好笑,哈哈哈……”
“喬唯一,你神經(jīng)病吧!”宋芝聽到她笑話自己,生氣的指向她。
站在她身后的隊員也都覺得她玩笑開得過份了,剛才還真就緊張了起來。
這會一聽是玩笑,也都放松了下來,臉上鄙夷的神情更甚了。
“你們打球故意都整我,憑什么我就不能戲弄你們?我又不傻!”
她癟了癟嘴,冷輕嗤一聲,看也不看她們一眼。
肖飛沒有說話,只是一直都在觀察著她,剛才的事情他都看在眼里。
按她的話說她是一只菜鳥,可如果不是位個中高手,又怎么會察覺出他的隊員在故意整她?
這點(diǎn),他到是覺得相當(dāng)有問題。
“學(xué)長,要不就別讓她參賽了吧,教她啊,真是浪費(fèi)你的精神。”
想拉著肖飛去坐,可他卻一動不動的看著喬唯一。
仿佛看不夠似的,喬唯一此時也挑眉與他對峙。
她覺得他應(yīng)該是有所察覺,要不然不會用練球這種方法來試探自己。
雖然已經(jīng)很謹(jǐn)慎,不過,剛才她好像不小心說漏了嘴。
回憶了一番之后,她緩緩的勾起了唇角起身走到了肖飛的面前。
“肖學(xué)長,其實(shí)我并不喜歡打球,也不會打。我也不知道你為什么這樣看中我,不過,我只能遺憾的告訴你,我要令你失望了。”
為了保護(hù)自己秘密,她決定不淌這渾水了。
“我只是想知道,你裝模作樣的就不會累?”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如果沒事我就走了哈!以后練球也別計劃我的份了。”
喬唯一故作自如的對他笑了笑,轉(zhuǎn)身就去拎包。
只是腳下卻是兩腿輕重不一,顯然是剛才被踢了之后受了傷。
她還未伸手,二寶已經(jīng)很稱職的幫她背了起來,并伸手扶住了她。
她看著二寶,突然想到了什么,愣了一陣后,便默默的低頭隨著他的步伐離去。
看來,肖飛確實(shí)要比自己聰明的多。
在她們離開不一會兒,羅書宇也跟了出來。
顯然他本就不是肖飛那邊的人,見他跟來她有些為難的往他身后看了眼。
“唯一,別擔(dān)心,那種籃球隊我也不想?yún)⒓印!?
羅書宇一眼便看出了她的擔(dān)心,邊走邊安慰著她。
“你這腿……”
“沒事,我不過就是做給他們看的,一點(diǎn)都不疼!”說著她踢了幾下給他證明自己沒事。
收回笑臉,沉下些氣,她一路都沒再說話。
她知道肖飛應(yīng)該是從昨天開始就對她懷疑了。
今天的練球不過就是試探罷了,最后也確實(shí)被他看出了些破綻。
為了保全自己,她必須得更加小心才行。
走了一段路,她突然停了下來,連頭也沒回的說道。
“你們不用再糾結(jié)了,我現(xiàn)在就回答你們問題。女子籃球隊我是不會再去了,國際比賽我雖不能出去練球,但我有別的法子。”
“所以,現(xiàn)在我們都好好的回去上課吧!”
“那昨天的事情,你真的想通了嗎?”
羅書宇還是擔(dān)心于光明的事情會影響她。
要不然昨天她也不會做出傷害身體的事情。
喬唯一輕哼一聲,帶了一抹笑意答道,“我想通什么?那種人的死活關(guān)我屁事!”
面前兩人均怔愣著,隨后又對視一眼,這才忙點(diǎn)著頭回應(yīng)她。
“也對哈,不相干的人不理他!”
二寶突然上前攬住了她的肩膀,笑得燦爛。
只要她不往心里去,不練球就不練唄,反正她那么厲害。
幾人分開之后,喬唯一便去了教室。
她和蘇瑾然吵了幾句之后,也一直沒有理睬他。
就算他送她上學(xué)放學(xué),她只當(dāng)他是陌生人,不管他如何討好她都不露一個笑臉給他。
看到雷助理她會問候一聲,可到了他這邊連看也不看他一眼。
他應(yīng)該知道她是為了什么和他賭氣,只是那件事他決然不想讓她去參與。
眼看著國際比賽只剩下幾天的時間,可喬唯一卻表現(xiàn)得相當(dāng)鎮(zhèn)定。
只是背地里她做了什么,就不得人知了。
蘇瑾然知道這幾天她肯定不太老實(shí),除了上課,其余的時間都寸步不離的跟著她。
在比賽前三天,雷助理突然到盛大做了一次宣傳。
說是REZ即將有一場小型演唱會,地點(diǎn)就在盛大操場,所有人均免費(fèi)入場。
要知道REZ的演唱會能聽到現(xiàn)場,那可是不可多得的機(jī)會,大家都極為期待。
喬唯一在得到這消息時,卻十分的意外。
如果蘇瑾然要開演唱會,她肯定得留下幫忙。
他竟然用這種法子困住自己?
還是說他想用這個方法來證明他和比賽誰更重要?
可在她的心里,比賽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毋須用什么事情來試探她。
她心里保持著這份堅持。
放學(xué)后,她都默默的陪著蘇瑾然,幫著他準(zhǔn)備。
從歌曲的選擇到服裝的安排,甚至舞臺的布置……
她儼然就是他的助理,更沒有再提一句要離開或是練球的話。
最多的還是想讓他放松對自己的監(jiān)控。
直到演唱會當(dāng)天,她起得很早,更沒有經(jīng)動任何人,便悄然的從別墅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