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唯一用平板翻看著比賽的消息。
那可是五年一屆的國際性比賽,她竟然一點信息都沒有收到。
如果不是二寶告訴她,恐怕她還以為要等很久。
不過,還算他夠哥們兒,主動給她報了名。
想想就覺得開心,不用參加區(qū)級初賽,她就有更多的時間去練習。
抱著平板開心的翻看著,什么評委啊,比賽規(guī)定啊,場地啊,賽區(qū)啊……
總之關(guān)于比賽的所有細節(jié),她全部都加以關(guān)注。
更甚的是,還特意拿了一個筆記本,在上面記下了每一個場次的時間,評委等一系列注意事項。
這次的比賽她相當?shù)闹匾暎F(xiàn)在已經(jīng)快二十歲了,能有幾個五年用來完成這個夢想。
對于女生來說,她也就僅有這一次機會了。
要是錯過就只能再等五年,二十五歲的她真不知道那時會怎么樣。
結(jié)婚?生子?還是流落街頭?
想到這里,她不禁皺起了眉頭,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
“你什么時候?qū)@種比賽也感興趣了?”
低沉的聲音從她的頭頂傳來。
她不是鎖了門么?大叔是怎么進來的。
不過,這個念頭并不是她現(xiàn)在該想的,最該關(guān)心的是他問的問題該如何回答。
“大叔,你怎么來了,不是說和雷大哥有事情要辦么,哈哈哈……”
轉(zhuǎn)移話題是最好的辦法。
只是,蘇瑾然好像并不吃她這一套,伸手從她手里將平板搶了過去。
拿在手里仔細的翻看了一陣才問道,“你什么時候有這個東西的?”
他好像從來沒見過她拿出來玩過。
看著她有些慌亂的神情,蘇瑾然挑高了眉眼,表情更加嚴肅了起來。
“嗯?”
“這個啊……我,我借的……”
“向誰借的?”
“二寶……不是,不是……是向姓蘇的借的。”
她差點就咬到自己的舌頭。
如果說是二寶,要是再問她什么時候借的,她要怎么回答,不是作死嗎?
答了姓蘇的還好,至少這東西就是他給弄來的。
“原來是蘇二?你不是不喜歡他嗎?怎么會向他借這個,用什么用?”
鑒于他對這丫頭的了解,蘇文浩在她眼里簡直就跟老鼠一樣,就只差一見就打的程度了。
“大叔,你還記得上次我?guī)退{若兒寫歌的事嗎?在你沒有同意我上三樓時,我就用這玩意兒當鋼琴,譜曲……”
她現(xiàn)在還真就不好意思再提寫歌的事。
被他那樣的貶低,她哪里還有臉說那事。
“你用平板譜曲?”這點蘇瑾然似乎并不知情。
不過,既然用這種東西能譜出那種程度的曲子,他不禁低看了這丫頭。
他知道她有天賦,只是,她的天賦他不想讓她有出頭之日。
“對啊,以前沒有琴的時候,我還用過別人的手機……當時條件不好,見什么能用就先用用唄,呵呵呵……”
她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想著當年的苦日子,現(xiàn)在她應(yīng)該是熬出頭了。
“反正發(fā)后也不用寫歌了,這個我?guī)湍氵給蘇二。”
“別啊大叔,我還想用呢!我平時可以用來查查資料上上網(wǎng)什么的,也不至于在家里無聊嘛!”
這可是蘇文浩送給她的,既然現(xiàn)在兩人已經(jīng)沒什么協(xié)議,但東西她根本就不想還給他。
“查資料?就是剛才比賽的資料?”
蘇瑾然問了一句,便又拿起來翻看了幾頁。
上面全是比賽的一些東西,他對這些也不太感興趣便關(guān)了平板。
遞給她時,又發(fā)現(xiàn)了她枕頭下面的一個黑色小本子,放下平板,又抽出了那個本子。
“大叔,那是私人東西,你不能看……”
喬唯一猛的從床上跳了起來,那上面可是記錄了太多的東西,如果他看到的話……
她不敢想像等下會是什么情況。
完全沒有機會搶過來,她只得伸長了手被抵到了床頭上。
“大叔,那真的是私人物件啊!”
嗷嗷的叫了好幾聲也沒有用,蘇瑾然翻看著上面的筆記,又回想剛才平板上面的資料。
“我知道你這是幫別人記的資料。”
蘇瑾然舉著本子,仰著臉如實的告訴她。
喬唯一頓時怔愣住,一時之間也沒有回過神來。
“幫別人的忙到是挺認真,學習怎么就不見你也這樣認真?”
見她沒回答,蘇瑾然又訓了幾句。
這時發(fā)愣的喬唯一才算是醒悟了過來。
他竟然說她是幫別人整理的資料,那她也就只能順著走。
“是啊大叔,呵呵呵,我就是幫二寶弄的,他參加了這個比賽,他那種粗線條的人怎么會整理這些,還不都得靠我。”
她得意的夸起自己,笑得更是夸張。
蘇瑾然沒有懷疑,只是很認真的對她說道,“這種比賽全是男人,你最好看都不要去看。”
“啊……”
她不去看怎么行,她還指望著練球。
“如果不舒服就休息,別做這種無用的事情。”
無用的事情?
她幫別人寫歌,他說她沒有天賦。看別人打球說男人太多不準她去。
她到底還有沒有自由了?
“大叔,我正要和你說這件事情,我還有幾天就要上學了,你告訴我,你幫我選了什么專業(yè)吧,我也好心里有個底。”
已經(jīng)快開學了,她連自己的入學通知書都沒有看到。
一切都是他在操辦。
她連上什么專業(yè)也從來沒有想過,因為她知道蘇瑾然會幫她定。
所有的事情他都會幫她辦得妥妥的,她只需要去個人就行了。
可她不想當傻子,至少在別人問她時,她還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蘇瑾然沒想到她會問這個,不過,既然是她去學習,專業(yè)的事情當然還是得和她說一下。
雖然他已經(jīng)為她選好了。
“那好吧,既然你今天問了,我就直白的告訴你。我?guī)湍氵x了國際經(jīng)濟與管理,這是大學里比較簡單的專業(yè),對你以后出來工作也有幫助。”
“國際經(jīng)濟與管理,這是什么鬼?大叔,你難道就不該選一些我覺得喜歡的專業(yè)嗎?你能保證我以后就能用這個專業(yè)來找工作?”
喬唯一心在滴血。
她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和國際經(jīng)濟有所聯(lián)系,更不覺得她能成為管理性人才。
工作?她更沒有想過要進什么大公司。
可以說,她的理想不太高大上。
“我想不到你喜歡什么,但是我能保證你以后能用到這些。”
“可是……”
“沒有可是,我既然能幫你選,那就肯定能讓你學有所長,這些你就不用管了,以后好好學習就行了。”
霸道的用自己的權(quán)力將喬唯一的選擇給斷絕了。
這點令她很是不愉快,本以為他會選幾個專業(yè)讓她挑,可現(xiàn)在看來他是專制的。
“怎么?不高興了?”
他本想離開,可見她一臉的不愉快,又坐到床邊看著她。
喬唯一完全不想理這個霸道的人,將筆記本扔到一邊就趴到了床上。
她現(xiàn)在還有什么好和他說的,霸道的令她失去了一切似的。
“我做這些都是為了你好,以后你會理解我的用心良苦。”
雖然考上了盛大,但也必須學有所成才能在以后的道路上行得通暢。
就算有他,他也不想讓她成為一個失去自我的人。
“大叔,你這么霸道你媽知道嗎?”
她別扭的回了他一句,然后又趴進床里不理他。
不過,她這句話到是惹得蘇瑾然一陣不悅。
他霸道了嗎?他不過就是想讓她認真一些,為她鋪好前面的路罷了。
這點難道讓她很難受嗎?
“我不想讓你左右我的一切,至少你得給我空間,你上次說了我想怎么樣都行,可還沒過幾天,你又這樣……”
她快要哭了,被人這樣管著,毫無人生自由,她幾乎都厭倦了。
“我是說過,可……”蘇瑾然猶豫著。
當初他讓她不要離開時,確實也說過這種話,可不知為何,只要面對小丫頭,他就會不知不覺的想幫她規(guī)劃一切。
甚至她的人生……
莫名的覺得她的未來就只能有自己,所以把她的一切都按照自己的喜好來規(guī)劃了。
原來這樣會使她反感,可他又不能讓她胡來。
“大叔,你能給我點自由嗎?至少讓我有選擇的權(quán)利行嗎?”
還有幾天,真的還有幾天她就可以脫離這種管制了。
喬唯一真的好想時間過得快一些,讓她不要再和蘇瑾然待在一起。
和他一起就會看到像依諾,藍若兒,葉欣那樣優(yōu)秀的女人圍著他轉(zhuǎn)。
打他的主意,她心里會不舒服。
不和他在一起,至少可以讓自己眼睛消停一些。
“就這一次好嗎?按我說的去做,我都是為了你好。”
“你不要再幫這種語氣,這種表情和我說話了,我不喜歡,不習慣……”
喬唯一說著,一把抓起身邊的薄被把自己全部裹了起來。
她怕再和他說下去自己又會妥協(xié)。
記得上次他就用這種語氣和表情令她說出和羅書宇分手的話,現(xiàn)在他又想讓她妥協(xié)了嗎?
她已經(jīng)想好了,明天就把東西收拾起來,一定要去住校,離開他。
蘇瑾然拉了幾下沒拉開被子,他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無奈了站了起來。
難道他做的這一切都錯了嗎?
他以為丫頭沒有說,就是認同了他的做法。
原來全都是他自己的自我良好。
他當時怎么就能答應(yīng)給她自由,讓她自己選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