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番掙扎,喬唯一終于看清楚將自己拽下舞臺的人是誰。
她坐在地上一腳就踹了過去,卻被他一手就擒住了她踢過來的腿。
用力的握著腳踝并慢慢的抬高……
“你丫的快放開我,小心老子踹飛你!”
她踹了幾下也沒能把腿給拽回來,生氣的便罵了起來。
“這么久不見難道你都不想我嗎?你今天穿的可是裙子,再踹我可就不客氣了。”
她的腿被再次往上抬了些,喬唯一立馬就紅了臉,一個翻身就撲向了他,直接將他按住騎到了他的身上。
“余生,你說你丫的怎么這么無卑鄙無恥,趁人之!
“是我趁人之危?不是你嗎?”
此時兩人的姿勢確實有些曖昧不明,氣呼呼的瞪了他一眼。
正要從他身上下來,就聽到工作人員撩開厚布簾沖進來的聲音。
“喬喬……”首先趕到的是蘇瑾然,只是靠近時那張/萬年冰封帥氣的臉上緊張神情蕩然無存。
有的也只是瞬間蒙上的那層狠戾。
“你們在做什么?”他快步上前將她從余生的身上拉了下來。
舞臺下面光線有些暗,他看不清楚她身上是否有傷,也不管還躺在地上的余生,直接抱起她就往外走。
工作人員在前面開路,撩著簾子讓他安全的出去。
喬唯一被送到了車上,蘇瑾然這才拉開她已經被刮破的裙子看身上的傷。
雷助理當然很識相的把空間讓給了他們,有些時候他也只是個透明的人。
車子往醫院駛去,這里的一切都交給了這次活動的負責人來處理。
一路上他都沒有說話,只認真的給她檢查傷口,臉色也變得比剛才還要陰冷。
整個車廂里的空氣都已經降到了零下幾度,她抱著雙臂覺得涼嗖嗖的。
“大叔,你生氣了嗎?”看他緊咬的牙關,喬唯一相信他一定是生氣了,而且氣得不輕。
只是她不知道他在氣什么?
舞臺塌掉也不是她的錯,她好心的幫公司表演應該要發獎金才對。
“你怎么會和余生在一起?剛才是他拉你下去的嗎?”
想到剛才兩人的樣子,蘇瑾然心里一直都像是擰不過去的坎。
若是沒人,他一定會上前揍那小子,連他媽都可能認不出他來。
“對啊,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會在臺下,我只感覺有人抱著我的腰用力拉我,然后我就下去了。”
想到剛才被拉下去的情形,她還覺得有些不可思意,那丫的完全不顧她會不會受傷,直接就將她扯了下去,要不然身上怎么會有這么多的劃痕。
現在疼得要命,如果再看到他非得弄死他不可。
“他應該也是去參加活動的,我太大意了才會讓他得逞……”
先前是太緊張喬唯一了,所以才沒有去注意身邊的人,本以為撬開木板救她是最好的方法,也可以不傷到她。
誰知余生卻用了一種最簡單粗暴的方法,蘇瑾然并不喜歡他,更不想他接近喬唯一。
“大叔,我不喜歡他。每次他出現總沒好事,我們還是別提他了!
她現在身上疼得厲害,有些地方還流血了,不知道再說下去會不會流血不止死掉。
聽到她表明自己的立場后,蘇瑾然到是欣然了許多,把她的腿抬起來放到了自己的身上。
光裸的雙腿有些臟,他溫柔的笑了笑。
至從身邊有了小丫頭的出現,他的潔癖似乎已經不存在了。
“現在喜歡穿裙子?還喜歡跳舞了?”
順手將她肩膀上極細的吊帶拉開,用車里的醫用酒精給她消毒劃傷的傷口。
哎喲……
她不敢叫出聲,只得咬著牙在心里悶著。
深呼吸了一下,再抱緊雙臂,她忍著身任由他為自己擦傷口。
瞥了眼自己胸口,嫌棄的厥著嘴批評起身上這條裙子。
“上面下面都露這么多,我哪里會喜歡。你也不想想看,像我這種四肢發達的人能喜歡跳舞嗎?”
“不喜歡那還上去?那你是為了什么?”
他斜著臉看她,腦子里翻出她在站上賣力的跟著別人的步伐,節奏錯亂的舞動身體時笨拙的樣子。
再睨她一眼,落漠的表情便入了他眼中。
“我不想讓別人覺得我沒有能力,更不想讓人覺得我是仗著你的關系才有資格站在你的身邊……”
這種想法先前冒出來時她也是震驚的。
當時同意上臺也只想不服別人說的話,想證明自己也是有能力做一切的人,并不是一個只會闖禍惹事精。
可是,事與愿違,到最后結束的時候還能踩塌舞臺卡在臺上。
她真的是倒了八輩子霉才會這么衰……
“你不需要向任何人證明你的能力,你只需要站在我身后就好,什么事,有……”
“大叔,我不想什么事都依靠你,我也想為自己做點什么。不要和我說什么都不要怕有你在,可如果沒有你呢?我該怎么辦?”
剛剛還漫不經心的臉上突然激動了起來,她有這種想法蘇瑾然應該為她高興才對。
證明她成長了。
可他卻高興不起來,似乎有個聲音在心里吶喊,不要讓她長大……
“我承認,有些時候我并不可能會安全的照顧到你,可我會盡我所能讓你不受到傷害,你得相信我!”
“可我一直在受傷!”
她伸出手臂,幾處劃傷破了皮,滲出了血珠,只是此時已經干涸在了手臂上。
沖他癟了癟嘴,無奈的笑了笑。
“大叔,你趕緊幫我擦藥,要疼就疼一次,我怕這種慢慢受折磨的感覺!
沖著蘇瑾然咬緊了牙關做好準備,酒精消毒的感覺真的是相當的酸爽夠味,她賣力的隱忍著。
“你忍一下,等下到了醫院就不疼了!
他不知道如何安慰人,更何況那人是讓人頭疼的喬唯一。
這次舞臺踩塌事件并不可能就這樣過去,他剛才已經讓人調查了。
這次他帶著盛世傳媒的幾個不錯的藝人過來,也算是給主辦方面子。
更因為這次的活動是關于慈善,他雖冷血卻也會為自己的公司利益著想。
坍塌不是在最前面,而是在最不起眼的地方,不會讓藝人受傷,而是傷了不起眼的人。
這次到底針對的是誰?
當時余天又那么巧合的正在臺下,時機對得剛剛好。
蘇瑾然沉默了。
車子駛進醫院的緊急通道,雷助理安排好病房就馬上又回了現場。
喬唯一仍然被安排在以前住的那個病房里。
這里她住過幾次相當的熟悉了。
李朗更是稱職的將一些消毒止血的藥讓護士推了過來,還拿了一套寬松的衣服過來給她。
她謝過他便進了更衣間換了衣服,出來李朗已經不在了,護士也一個沒留下。
她詫異的往屋外看了看,“護士也走了嗎?可我還沒有涂藥!”
桌上的藥還原封不動的放在那里,這人走了難道要自己上藥?
這么高檔的病房要自己動手不成?
她正郁悶的時候,蘇瑾然也從洗手間里出來,手臂上的袖子挽到了手肘處。
示意她坐到床上,拿起藥杯就將蓋子擰開。
“大叔,你不要告訴我,你留在這里是要給我上藥?”
她盤坐在床上,吃驚的看著他手里的棉棒。
“護士的手都很重,我怕會弄疼你。再說你腰還有幾處劃痕,她們不方便幫你擦!
“不方便?大叔,她們可是護士,女滴,怎么就不方便了?你是男滴,難道你方便?”
喬唯一帶了鄙夷的表情沖他吼起來,并往后坐了些,和他拉出距離來。
“你身上我哪里沒看過摸過,我當然方便……”
冷冰冰的人說起胡話來還真是臉不紅心不跳,現在已經是信手拈來隨口一張就冒出一句讓喬唯一抓狂的話。
“我什么時候被你看完了摸完了,你可別瞎說。那些我都要留給我未來老公的,你可不能占我便宜,更何況在周阿姨面前你已經拒絕我了。”
她想說他已經沒機會了,更不能再做或者再說一些壞她名譽的話。
“拒絕的人是你,我當時說看你的表現……”
有種被人算計的感覺,明明當時都不同意怎么就變成看她表現了呢?
“可我表現并不好……”
“好不好,那也得我說了算!”
他邪魅一笑,竟又勾了某人的魂。
“躺下去,我要給你擦藥了!笔掷锬弥薨,沾了些藥水坐到了床邊上。
喬唯一覺得自己跟砧板上的魚沒有區別,她承認自己說不過他,更何況幾個月前的一句話誰會記得那么清楚。
現在說這些更是多余,只要他們都記得她當時的回答是拒絕的就行了。
不過現在,有求于他,自己只能任命的躺了下去由他宰割。
蘇瑾然被撩起她上衣的時候,她還是覺得別扭的左右扭了兩下。
偷瞄了正認真為自己擦藥的人一眼,見他專注仔細并沒有任何一絲別的想法時,她才安穩了下來。
腰上有幾條很深的劃痕,他小心的為她擦了藥水,又往她大腿處擦。
直到身上的傷口都被消了毒又擦了藥,又拿了毛巾將她身上臟的地方擦干凈,顯出白皙的皮膚時,這工程才算是真正的圓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