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然將她帶回了房間并鎖了門,他現(xiàn)在不想讓任何人過來打擾他們。
準備了熱水遞給她喝,但喬唯一卻只握著水杯看著他,一點要喝的覺悟都沒有。
他有些急了,坐到床邊上看著她,“身上不是很冰嗎?快喝點暖下身子吧。”
喬唯一戴著口罩,嘴里不滿的嘀咕著,“你在這里我怎么喝……”
“我在這里你就喝不下去?”
蘇瑾然有些生氣,他氣她自作主張。
“蘇總,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以后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和我說,不許再這么胡來,如果你有什么意外你讓我怎么辦?”
他面色陰沉,對于她一私自離開的事還是有些耿耿于懷。
喬唯一低下了頭,她哪里敢說出原因,恐怕還沒解釋就被罵了個狗血淋頭了。
“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昨晚上你真的出去找海歌沒有在房間里?”再怎么說蘇瑾然也會懷疑一些。
被送回來到他迷迷糊糊醒過來,中間并沒有間隔多久,所以他最應該懷疑的人就是喬唯一。
她驚得雙眼微瞪,不敢抬頭,只能抱著杯子敷衍著。
她是怕自己隨便說一句話都會被他給反駁了。
“我是自己從臥室里走出來,腦子不清楚的在門口隨便拉了個女的激吻?”
“我想那女人一定是酒店服務員或者是住在這里的女客人。她們不折手段的想和我發(fā)生點什么,不過還好你回來得及時,要不然昨晚上就不光是激吻了,對嗎?”
蘇瑾然嘲笑的語氣令她反感,直到聽完他說的話,她只用力的咽了一口唾沫。
屏住呼吸,盡量讓自己心平氣和一些。
以她的脾氣真的快要忍不住了,想要辯解,想要反駁……
“謝謝你昨晚上照顧我,我沒有給你添什么麻煩吧!”
他突然轉變的態(tài)度更是讓她也有些意外。
“哦,沒有,沒有……你就是有些沉。”
沉到壓著她怎么也翻身不了,要不然她怎么可能會被他給強吻。
她臉微微有些紅暈,覺察到自己臉在發(fā)燙,她忙把頭低得更下了些。
“出門在外,會遇到各種麻煩,你必須要學會保護自己。就算不能保護自己你也要相信我,有事一定要告訴我知道嗎?”
他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剛才心頭的那塊石頭終于落了下來。
看到她沒事也就放心了,只是他仍然不明白為什么先前她說要回房,可找到她又是在草叢里。
他知道她不會告訴自己,或許只能由他去找理由了。
見她扔抱著杯子不開口,蘇瑾然只得整理衣服站了起來。
“好了,別想那么多,今天你就休息吧,反正也沒什么事做。”
“哦……”
她真怕蘇瑾然會問剛才她上哪去了,如果追問下去的話她保證會穿幫的。
他把毛毯拉起來給她蓋上,又盯著她看了一陣才轉身離開。
剛才他的焦急全都在看到她安然無恙時,煙消云散了。
看著他默默離開,喬唯一這才放松下來。
靠在床頭,拿著溫熱的水杯,手中暖暖的。
門關上那刻,她突然不想讓他離開。
她討厭自己有這種依懶的性子,懊惱的躺了下去。
早上的事情確實令她身心都疲憊不堪,現(xiàn)在還難受得厲害,只是臉上已經(jīng)消了下去。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晚飯時間,她睜開眼睛就看到蘇瑾然坐在自己床邊。
驚慌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偽裝,還好都在,這才放下心。
每次看到蘇瑾然她都會很慌亂,看來她還是不能很好的駕馭自己。
蘇瑾然瞥了她一眼,只淡淡的勾了勾唇角,說道,“你睡了一個下午,現(xiàn)在有沒有覺得好些了。”
原來是來關心自己的,喬唯一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做為助理還要讓老板來叫自己起床,她也是做得夠嗆了。
“晚上蘇二請劇組的人吃自助餐,你起來整理一下就一起去吧。”
蘇瑾然雖然不知道蘇文浩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他還是會去。
“他請客?”她猶豫了一下,似乎并不想去。
蘇文浩對自己的步步緊逼,她真的有些累了,也有些怕了。
如果不是他早上那樣咄咄相逼,她也不會走上那條路,害自己在床上躺到現(xiàn)在。
“怎么?不想去嗎?”
蘇瑾然似乎看出了她的猶豫,應該是出于對蘇文浩的反感態(tài)度。
他一來就抓住她不放,一心想要揭開她的真面目。
不知道他有何居心,卻也實在令人不舒服。
喬唯一抬眸看他,心里腹誹道,如果可以不去她當然不想去,看到蘇文浩她連飯都吃不下去了。
可現(xiàn)實卻總是殘忍的,她搖了搖頭,有些虛弱的回答,“我都睡了一天了,再睡下去會被別人說閑話的,既然小蘇總要請客我是你助理怎么都得跟你一起吧!”
她想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的懂事一些,至少在工作上面要成熟。
只見蘇瑾然臉上笑意深了些,點著頭說好。
她剛才被抱回來便直接在床上睡覺,身上有股青草的味道。
起來換了衣服后又全副武裝起來,出門時蘇瑾然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看著網(wǎng)上的新聞。
昨天晚上的照片已經(jīng)徹底的消失不見了,看來雷助理的辦事效率還是不錯的。
本來已經(jīng)讓他從A市趕來了,又在找到喬唯一的同時讓他調頭回去。
抬頭正好看到她又是一身灰色的帽衫出來,他不禁蹙起了眉。
“你怎么總喜歡穿這樣的衣服?”
偽裝的一切都挺不錯,只是蘇瑾然卻不喜歡這樣的她。
那個一手改造得完美的小女生現(xiàn)在徹底的消失了,有的仍舊是那個他第一次見,連性別都分不清的小混混。
“那個,我朋友說這種衣服是百搭,所以我多買了幾件。”
她尷尬的把帽子往下拉了些,遮了全部的臉。
“百搭?”
蘇瑾然突然冰漠的臉上顯出一絲笑意,那絲笑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他從來不知道這種衣服還能稱得上百搭?
“蘇總,我們可以走了吧?”她忙轉移話題,不讓他再深究自己。
“嗯,走吧,去一樓的西餐廳,今晚上那邊為我們準備了自助餐,你到時可以想吃什么拿什么。”
說著便穿起了外套往外走。
喬唯一跟在他身后,一路上都可以聞到他身上獨有的香味,是他慣用的香水味?
難怪她一直在他身上聞到,而且相當?shù)暮寐劇?
早上被他抱回來時,她暈暈沉沉的也聞到了這個味道。
只是現(xiàn)在想想,她只是一個助理,他為什么會對自己那么好。
甚至還擔心自己的安危,有潔癖的他不顧自己弄臟了他的衣服,一路就那樣抱著她回來。
這一切都有些不可思意,但事實擺在眼睛她又不得不相信。
慢走在他的身后,她盯著他的背影出神。
“看夠了嗎?要看就來前面看。”
在出電梯時,蘇瑾然突然扭頭丟下一句話。
喬唯一反應過來時臉上滾燙一片,雙手捂著臉跟進了餐廳。
他們進來時劇組的人也都來了,依諾早就找了個好位置等著蘇瑾然。
他一進門,她便跑過來抓住了他。
喬唯一看著他被拖走,她也就獨自找吃的。
蘇瑾然擔憂的望了她一眼,最后還是沒有去管她。
她看大家手里都有一個盤子,從周圍的大盤子里去取喜歡的食物,她也就學樣去做。
海歌站在一邊拿了一杯香檳在品,她優(yōu)雅的靠在陽臺邊,正好前面的拱門可以看到外面圓圓的月亮。
喬唯一轉身剛好看到她,她像極了嫦娥,仿佛正在思念著遠方的人。
她眉宇之間那抹憂傷淡淡的,像是永遠也化不開。
這是她不止一次看到,她拿了一些蛋糕走了過去。
海歌見她過來沖她點了點頭。
兩人從未有過交集,可以說海歌完全不認識她。
她仰著小臉,只露出一雙明亮的眼睛。
清澈的眸子使海歌仿佛看到了曾經(jīng)的自己,她斜著臉幽幽的與她對視
兩人一直沒有說話,直到海歌將杯中的香檳喝完,喬唯一才開口,“我很喜歡你。”
這話一出差點讓海歌把剛喝進嘴里的酒給吐出來。
她驚訝的看著她,眼里滿是詫異。
“你剛才說,說你喜歡我?”
喬唯一覺得自己說的沒有什么不對,便點了點頭。
“小姐,我想你應該搞錯了。我雖然現(xiàn)在沒有男朋友,但女人的話……”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你長得很美,我很喜歡你。是單純的做為你的粉絲那種喜歡……”
喬唯一懊惱的暗罵自己,她竟然差點被海歌當成是同性戀在表白。
見她額頭冒出細汗,海歌這才笑了起來。
至今還沒有哪個人會第一次見面就讓她覺得好笑,不過,她倒是覺得喬唯一很可愛。
“嗯,那么說你是我的粉絲?”
海歌放下了杯子,抱臂看著她。
喬唯一想了一下,說起粉絲,她好像連海歌主演的任何一部電視劇都沒有看過,這樣算起來她應該是黑粉吧。
于是她搖了搖頭,“我沒看過你拍的電視劇,也應該算不上你的粉絲。不過我真的挺喜歡你,我發(fā)自內(nèi)心的。”
她說的很真誠,海歌點了點頭。
她竟然相信自己?
喬唯一滿心高興。
“你也是劇組的人嗎?我好像沒見過你。”
今天蘇文浩請的是劇組的人,外人是不能進來的。
“我是蘇總的新助理,跟他來這邊辦點事……”
說到蘇瑾然,她忙扭頭去找他的影蹤。
“原來是然的助理?”
海歌突然很仔細的打量著她,從上到下除了那雙明亮的眸子讓她有些興趣,便沒一處她能欣賞。
她開始懷疑蘇瑾然的眼光了。
“他竟然開始用女助理?記得以前我們在一起時,他說女人麻煩,甚至說連婚都不想結,更別說女朋友。可現(xiàn)在他竟然會用女助理?”
海歌想到從前,臉上的光彩又暗了些,似乎不想提到以前的事。
“他說過他不想結婚?”
喬唯一抓了個重點,他從來沒有聽他提過。
“那都是以前說的話,人總會變的不是嗎?就像他現(xiàn)在不也用了你這個女助理嗎?”
“對哈,人是會變的……”
喬唯一望著和依諾正喝著紅酒的蘇瑾然,他不是說過他的老婆至少不能是高中畢業(yè)嗎?
就算她不喜歡他,至少她還是他首要的妻子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