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然在屋里睡覺,喬唯一沒事可做便在客廳里看電視。
三點多的時候她接到一個電話,是導(dǎo)演請?zhí)K瑾然去看海歌和男主的一場戲,喬唯一說他在睡覺便掛了電話。
又看了會電視最后還是坐不住,海歌她第一次見便喜歡,想了一下便偷偷的跑了出去。
她到拍攝點的時候已經(jīng)在拍了,景點后面有座假山,她故意躲到了假山的后面只露了個頭出來。
海歌演的很好,這場戲是男主向她告白,可是兩人由于身份的懸殊,她狠心的拒絕了男主。
她聲淚俱下狠心的模樣任誰都會被這氛圍給渲染,喬唯一也不例外,不住的吸了下鼻子。
或許這就是海歌能成為女一號的原因,她很是感慨。
當(dāng)導(dǎo)演喊停時候,海歌還沒有從戲里的情緒中走出來。
只見她臉色不佳,似乎心情也不怎么樣。
揮手讓助理不要跟著她,獨自往酒店角落的那片樹林走去。
喬唯一不解,或許演員都有這種那種的怪癖吧。
走不出剛才的情緒,也許想一個人靜靜平復(fù)心情呢?
她穿著條白色的長裙,一頭順直的黑色齊腰垂下。
施了淡妝的她很美,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喬唯一看得入神,直到她的視線里闖進(jìn)一個不速之客,她不禁搖搖頭有些不可思意。
剛才她看錯了嗎?
那么美的畫面里蘇文浩那家伙竟然會闖進(jìn)去,看他的樣子好像是在找人。
心頭那抹好奇惹得她不禁邁開了步子,她順著假山一直往前走,走到盡頭,正好是樹林的入口。
此時的畫面差點亮瞎了她的狗眼……
蘇文浩走得很急,幾步便沖到了海歌的身后一把將她抱在懷里。
海歌一陣掙扎,扭頭看到是他,瞬間臉色變得蒼白,眼里多了幾分惆悵。
只見他緊緊的抱著海歌,臉埋進(jìn)了她的頸窩間不停的吮吸親吻,就跟著了魔一般。
直到海歌受不了,又開始掙扎,最后竟用力的推開了他。
喬唯一驚得張著嘴,當(dāng)看到海歌的臉上落下淚水時,她似乎還沒明白過來。
兩人都沒有說話,海歌只是一個勁的流淚,蘇文浩則懊惱的斜臉看著她,似乎很憤怒,他的身體微微的在顫抖。
兩人站了幾分鐘,海歌首先平復(fù)心情,擦了臉上的淚,嫣然一笑便越過他往拍攝景點走去。
她轉(zhuǎn)身之際又恢復(fù)了先前那身拒人于千里之外冷然的氣質(zhì)。
昂首挺胸往前,似乎剛才的事情沒有發(fā)生一樣。
蘇文浩卻是慢慢的移步回轉(zhuǎn)身來,目光幽幽的望著已經(jīng)走遠(yuǎn)的人。
滿目的糾結(jié)與壓抑不住的憤怒令他接近崩潰的邊緣,他握著拳手用力的在樹桿上打了幾下……
直到人影消失,他這才雙手插在兜里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走出了樹林。
喬唯一忙躲進(jìn)了假山后面,她這腦袋還裝不下太多的信息,剛才是怎么回事?
她蹲在假山后面想了很久,對于剛才發(fā)生的事情仍舊沒有理解。
偷偷的又回到了拍攝地點,只是蘇文浩已經(jīng)沒在現(xiàn)場了,而海歌仍舊和先前沒有兩樣。
她又待了一會聽到導(dǎo)演說準(zhǔn)備到最后一場戲的地點時,她才看了時間忙往房間跑去。
輕手輕腳的回了房間,看到臥室的門沒有開,這才安心的坐到了客廳里。
她跟著蘇瑾然其實并沒有做什么實質(zhì)性的工作,就只是一天到晚的跟著他。
她突然覺得蘇瑾然或許要的并不是一個助理,給他一條狗他帶的也應(yīng)該也會很好。
嗷嗷……
她竟然把自己比作一條狗……
明明說好的不當(dāng)寵物的,她暗罵著自己,一下子趴到了沙發(fā)上翻滾了起來。
這時,蘇瑾然突然推開了房門,正好看到她在沙發(fā)上滾了一圈。
這舉動他在家里到是常見,不禁靠在門上饒有興趣的望著她。
才翻滾了一圈,腦袋翹起來正好瞟到了靠在門上的蘇瑾然。
喬唯一忙拉緊了帽子從沙發(fā)上爬了起來,有些尷尬的站著不敢出聲。
蘇瑾然也不問她,只換了衣服就帶著她去餐廳吃晚飯。
直到導(dǎo)演派人過來請他過去,他才帶著她一起去了拍攝現(xiàn)場。
這時候正好趕上依諾拍最后的場景,昨天沒有拍好,練習(xí)了整整一個下午,想必應(yīng)該會完成。
這時,蘇文浩也懶懶的走了出來。
恢復(fù)了精神的他似乎從未發(fā)生過下午的事情,他走過來目光便一直在喬唯一的身上轉(zhuǎn)悠。
他故意靠過來,繞過蘇瑾然想貼到她的身邊。
喬唯一卻像條狡猾的魚,他一靠過來她便又轉(zhuǎn)到蘇瑾然的另一邊。
和他捉迷藏,惹得他想要伸手將她抓過來揍一頓,礙于蘇瑾然在面前只得放棄追究她。
只是,蘇瑾然那句:別惹她。
才是最讓他不敢動手的主要原因。
大家都屏住了呼吸,在這種看似仙境的地方拍深情擁抱的戲碼,都不好打擾。
很可能演員會因為誰的一句話或是一個聲音就影響了此時的心情,剛醞釀出來的情緒會隨之消失。
所以大家都保持著安靜。
導(dǎo)演一喊開始,所有人都靜了下來,只聽到泉水潺潺的流動的聲音和依諾裹著浴巾在溫泉當(dāng)中戲水的聲音。
當(dāng)一陣音樂響起,依諾突在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她臉上的表情變化相當(dāng)糾結(jié),有痛苦有歡喜更多的是交織在一起的深情。
她面前站著一個男人,挺拔帥氣。
他身穿白色的浴袍,手里舉著一個紅色的小盒子,慢慢的從溫泉的一頭走向另一頭。
他身體周圍也同樣是被濃濃的深情所包圍著,眼里只有依諾的存在。
當(dāng)他走到依諾跟前時,深情的跪了下去。
依諾流著淚,搖著頭,嘴巴張開又閉起來,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最后她握緊了那個紅色的盒子,兩人緊緊的擁抱在一起,最后定格的鏡頭是一個借位的親吻。
定格很久,導(dǎo)演才叫了聲停。
大家都?xì)g呼起來,頓時掌聲響徹天地,這場戲算是圓滿了。
依諾在這部戲里最后的一場戲算是結(jié)束了。
她笑著跑到蘇瑾然的面前,伸出手就抱緊了他。
這算是鼓勵的抱抱,喬唯一告訴自己。
劇組的人說要為依諾慶祝一下。
蘇瑾然抗不住依諾的盛情,只得出席,他去喬唯一當(dāng)然也得去。
只是她在去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嚴(yán)重警告過了,她不能喝酒必須保持清醒。
她還得負(fù)責(zé)他的安全把他帶回房間。
七點多,劇組的工作人員便到房間來請?zhí)K瑾然。
她們定了酒店的KTV慶祝,喬唯一只能像跟班一樣的跟了過去。
她跟在蘇瑾然的身后,進(jìn)到KTV的時候人都已經(jīng)到齊了。
依諾看到蘇瑾然進(jìn)去,興奮的上前拉他坐到了自己的身邊,蘇瑾然沒有放過喬唯一,順手拖著她也坐到了自己的身邊。
電視里放著他的新歌,有劇組的人正在演唱。
只是見到他進(jìn)來也不敢再唱下去,誰敢在原唱面前獻(xiàn)丑。
導(dǎo)演先是組織大家一起喝了一杯,喬唯一不敢不聽話,只能從蘇瑾然的身邊偷偷的走開,躲到了角落里。
她慶幸那個地方應(yīng)該沒有人會看到,看著大家歡聲笑語不亦樂乎的樣子她怎么也溶入不了。
蘇瑾然被劇組的人拉著喝了很多,依諾雖也喝了不少,但大多都是蘇瑾然趁她擋下的,她高興的靠在他懷里嬌羞不已。
喬唯一拿了杯飲料喝了起來,移開眼也不想再看他們之間的親密舉動。
蘇瑾然平時冷冰冰的,此時也沒怎么放開,有他在大家也不怎么玩得開。
依諾在旁邊賣力的調(diào)節(jié)著氣氛,勸著大家快喝酒唱歌。
導(dǎo)演也怕大家玩得不盡興,一個勁的勸酒。
包房里音樂聲震耳欲聾,大家玩得也相當(dāng)?shù)拈_心。
這時,在戲里演男主的那位帥哥主動向蘇瑾然敬酒。
雖在他公司,但他對這個男孩子不太了解。
不過,對他在戲里的表現(xiàn)比較滿意。
兩人正碰杯的時候包房門從外面被人推開了,大家都把目光移到了進(jìn)門的人身上。
剛剛才調(diào)節(jié)的氣氛突然又停滯,穿著一條白色的長裙的海歌環(huán)視了包房一圈,面無表情的走了進(jìn)來。
“怎么?不歡迎我嗎?”她本就冷淡的性子此時說這種話讓大家有些不適應(yīng)。
一陣面面相覷之后,導(dǎo)演首先反應(yīng)過來。
“怎么會,我們還在愁要怎么才能把我們的海大小姐請過來,沒想到你主動過來了,是給我面子嗎?”
導(dǎo)演調(diào)侃著海歌,她沒有接話,只是走到蘇瑾然的面前,在桌上拿了個杯子倒了杯酒,舉起來敬他。
蘇瑾然看她杯子里的酒不禁皺了眉。
“給她換一杯。”他示意導(dǎo)演給海歌換一杯酒,導(dǎo)演沒有意會到什么意思,只怔在那里。
海歌的助理忙上前拿了個干凈的杯子給她倒了杯啤酒,想換掉她手中那杯洋酒。
可她似乎并不領(lǐng)情,躲開助理的手,仍捏著手中的洋酒杯仰頭看向蘇瑾然。
“蘇總是不給我這個面子?不想喝?”她冷笑著。
蘇瑾然緊皺的眉一直沒有化開,他也想奪過她手中的酒杯,依舊被她躲過。
“沒鬧,要敬就喝啤酒。”蘇瑾然看出她有事,并不想讓她喝酒。
海歌突然低頭笑了起來,也不管包房里被她已經(jīng)攪得沒了氣氛,只一個勁的笑著,連手里的酒溢出來也沒覺察到。
笑夠了,她才抬起頭看向蘇瑾然,用帶著哀傷的聲音說道,“我是戲子,難道我連敬蘇總酒的資格都沒有嗎?”
她歪著頭看他,本就好聽的聲音卻在此時讓人心生悲傷,總覺得她有很多故事在心里。
蘇瑾然的目光緊緊的鎖在她身上,臉上顯出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