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難受得不行,喬唯一各種在床上翻滾都無濟于事。
最后落到床下摔得屁股疼得厲害這才真正的醒了過來。
她看了看時間已經八點鐘了,穿戴整齊之后才出房門。
剛走到走廊里就聞到了香噴噴的味道,用力的吸了一口氣,口水一咽,喉嚨又灼痛得很。
她幾步便沖下了樓,昨晚上吃的火鍋已經收拾干凈了,蘇瑾然坐在餐桌前,前面是可口的小菜,還有清粥。
雷助理在廚房里打雜,只見他端著菜出來,又抱著碗出來,直到依諾把圍裙解開遞給雷助理時,喬唯一才算是知道原來今天的早餐是依諾做的。
她不情愿的坐了下去,見自己面前沒有碗,看了雷助理一眼,雷助理識趣的為她盛飯。
“不會做也就算了,連吃也要別人送到你面前嗎?還真是千金大小姐哈!”依諾一邊喝著粥一邊奚落著喬唯一。
由于喉嚨干疼,喬唯一本來想喝點清粥先潤潤喉嚨,現在看來也就不必了。
她還是待會出去拿點藥吃吃比較好。
見喬唯一竟然沒有反駁自己,依諾更是得意起來。
她夾起一夾小菜送到了蘇瑾然的碗里,“然哥哥,我在國外的時候可是常常自己做菜吃哦,你嘗嘗,這些都是最簡單的,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味口。”
蘇瑾然吃了兩口,淡淡的點頭,這些菜還算是合味口,只是喬唯一被依諾一陣奚落之后便放下了筷子。
看她那樣應該是堵氣不會吃了,他皺著眉頭,把面前的清粥推到了她的面前。
“昨晚上就沒怎么吃,把這碗粥喝了吧!”蘇瑾然的溫柔讓喬唯一覺得溫暖,只是這粥是依諾做的,她不能舍了自己的自尊。
她搖了搖頭,臉上持著微笑。
“怎么了?”蘇瑾然問道。
她又搖頭,搖了幾下起身抱著沙發上的書上了樓。
不想被此時的和諧氣氛給破了自己的好心情,她嗓子啞了,更不想和不相干的人吵架。
“待會給她送點上去,看她好像不對勁。”蘇瑾然看了雷天一眼,雷天點點頭,盛了一碗粥還夾了些小菜給她拿了上去。
“然哥哥,她或許在減肥,你管她吃不吃干嘛,那么大了又不會餓死。想當時我在英國的時候還不是常常沒飯吃,我不也長得白白胖胖的嗎?”依諾笑嘻嘻的沖他說道。
蘇瑾然頓時就黑了臉,“你沒飯吃?怎么會沒有人向我匯報過?”
見他緊張了起來,依諾這才笑著回答道,“是我自己為了學習有時候忘記了吃飯嘛,看把你緊張得,哈哈……”
她當然知道蘇瑾然當時安排了多少人在她的身邊,如果她的行蹤能讓那幫人都掌控了,那她也就不再是她了……
喬唯一站在走廊里,并沒有回臥室,她瞪著樓下笑得爽朗的依諾,真真的覺得她在別墅里就是自己最大的敵人。
有了她蘇瑾然才對自己這么冷淡,像從前回來第一個就是看她,可現在回來后卻被她給纏著不管自己。
她哼了一聲,邁向自己的房門,在雷天上樓時只聽到呯一聲重重的關門聲。
拒絕了雷助理的飯菜,她等到了所有人都離開了別墅之后才下樓。
剛才在樓上已經給二寶發了短信讓他過來接自己,她得去醫院拿藥。
沒人疼也不能自生自滅才是。
這回二寶直接就把電馬兒騎到了別墅門口,他本想進去瞧瞧,可喬唯一沒同意,拉著他去了醫院。
這么久了她本來想給羅書宇打個電話問慰一下,一直沒有機會,這會出來了也就想拿二寶的手機用一下,經二寶一提她才又想起自己原本得的獎不見了。
想了很久也沒有想起來那個新手機在哪里,最后決定還是去買一個以備萬一。
到了百貨公司,才上三樓二寶就看到了喬天欣,他拉著喬唯一想躲一下,可她偏不躲,她又沒有錯。
可事不如她愿,她邁著大步剛想進通訊城,劉佳文就拽著喬天欣沖了過來。
喬唯一已經很久沒有看到老妖婆了,見她氣勢洶洶的沖過來便停下了腳步,抱胸盯著她。
劉佳文一上來就扯著那尖銳的聲音,要多酸有多酸的開始問候喬唯一。
“喂,陪錢貨,你說你才跟了那男人幾天,你就囂張成這樣?敢在學校里欺負我們家天欣?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喬唯一皺眉,對于老妖婆的責難她已經見怪不怪了,可兩人從未在外面吵過,更不知道她竟如此的不要臉。
既然她都不要臉,那她又怕什么呢?
“大嬸,你誰啊!我們喬大有名有姓,你如果不認識我們就當被狗咬一口算了!”二寶站在喬唯一的身邊,雖然她嗓子疼可不能被人這么欺負,本來他也就看不慣喬天欣那白蓮花的品行。
“你!你是哪來的野小子,我們喬家的事也輪得到你來插嘴?”劉佳文被二寶的話給氣壞了,她指著二寶的鼻子大聲的罵了起來。
喬天欣到是沒怎么表示,只拎著包默默的站在那里。
有兇悍的母親幫她抵擋,何必要她出手,更何況這里人多眼雜,她可不想損了自己的形象。
“我喬大的哥們兒,你罵她我憑什么不能管,難道嘴長在你身上你就可以到底亂咬人?”
二寶嘲笑著劉坐文,一點都沒有被她的話給氣到,反讓她更加的難堪。
劉佳文見二寶跟無賴一樣,伸手就想要把他拉開,二寶哪里同意,死拽著劉佳文的手不讓開。
“你這個大嬸也太過份了,這么多人你也敢非禮我,你是看上我小鮮肉了吧!”二寶耍起潑來,蹲在地上開始拽著劉佳文的手想讓她難堪。
喬唯一看不下去了,踢了二寶一腳,眉頭微蹙二寶馬上會了她的意。
一松手劉佳文往后一仰,差點倒在地上,還好有喬天欣扶住了她。
“你這個陪錢貨一定和這野小子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要不然他怎么會幫你,我看你們就是一伙的……”
“麻煩你把嘴放干凈點……咳咳……”喬唯一沙啞著嗓音小聲的回了她一句。
只是剛說了一句話便咳了起來,她皺著眉,覺得嗓子還是難受得很,示意二寶從袋子里拿出藥給她先喝一口。
二寶翻找著袋子,劉佳文卻不得了了。
她沖到喬唯一的面前指著她大罵道,“你這個有娘生沒娘教的賤蹄子,現在翅膀長硬了,連我也敢欺負了,我看你爸真是瞎了眼,把你養這么大……”
“你說話注意一點,你爸和我媽你都沒有資格提,你對我怎么樣你自己心里明白,難道還要讓我有多敬重你不成?”喬唯一忍著喉嚨的疼痛,硬是反駁了她。
只是她也不好受,二寶站在她面前,防止劉佳文隨便伸出魔爪傷到喬唯一。
劉佳文鄙夷的瞥了二寶一眼,又看向喬唯一,嘴里不停的發出一種嘲笑的聲音。
“你別以為你跟了個多了不起的男人,我告訴你,他不過是把你當成玩具,等他玩膩了沒新鮮感了,你也就該被踢了,你還真以為你難跟著人家一輩子?別和你媽一樣癡心妄想了……”
“劉佳文,你別欺人太甚,我媽沒有得罪你,你不要張口閉口都侮辱她。你當初做小三還生下孩子你難道不是癡心妄想嗎?如果我媽沒去世你真以為你會有今天?”
喬唯一說完咬著牙忍受著自己心頭癟著的氣,喉嚨癢得厲害,她接過二寶的水喝了一口,胸口憋住的氣算是化解了一些。
以前她小的時候,劉佳文便一直這樣侮辱她的母親,現在她還這么說,她當然要反駁,死去的人怎么樣也得過得安靜。
“是啊,你現在了不起了,被人給包養了,我告訴你,就算我們家天欣不上明流,她照樣可以考上盛大,甚至出國去更好的學校。你別以為你那男人就能一手撐天,反正你爸能掙錢,咱不怕!”
劉佳文冷笑著,她就是想要侮辱喬唯一,給她各種難堪。
喬唯一一聽到她提父親掙的錢都給她們母女倆消費了,心里就別提有多憤怒。
只是她剛才她像在說喬天欣不上明流是什么意思?
“你說喬天欣已經沒有在明流上學了?”她這段時間都乖乖的在家里用功,學校的事情當然不是太清楚,喬天欣那天用刀片威脅自己的情形她還沒有忘記,難道是因為這件事情她被學校給開除了?
喬唯一覺得很有這種可能。
“你還給我裝傻,喬唯一,我真看不出來你的心還這么的狠,她可是你妹妹,你就眼睜睜的看著她的前途她的人生被人給毀了?你還真是冷血無情啊!”
劉佳文摟過喬天欣,就差抱著她痛哭流泣了。
喬唯一不明白,只是覺得喬天欣離開明流應該和自己有關,也肯定是因為上次的事情,要不然她就真想不到這種白蓮花怎么能得罪學校。
“她罪有應得,誰讓她拿刀子傷害喬大的,我當時看得真真的,她有多狠,我想你這個當媽的都不知道吧!”二寶提起上次的事情也是嚇壞了,她那會也在外圍看,只是當時人太多了他沒有擠進去罷了。
“你們知道什么,如果你們不把她逼得太急,她怎么會做那種蠢事。你當時不也想用琴蓋壓斷我們家天欣的手指嗎?你就是嫉妒,你就是眼紅她比你好,你妒忌她有人愛,而你卻什么也沒有!”
她有些激動了,沖著喬唯一喊叫時已經有不少的人在看她,她完全沒有顧及那些看她的人,面不改色的瞪著喬唯一。
喬唯一勾唇笑了起來,她承認劉佳文說得沒有錯,她就是什么都沒有,也沒有人愛。
可她至少知道努力,就像現在,她不是在努力嗎?
等她成功了大叔會對她改觀,愛那種東西不就是信手拈來嗎?
“我想要人愛,那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