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唯一被雷天送回別墅后,她百無聊賴的坐在客廳里等著蘇瑾然回來,卻一直都沒有等到。
直到十點半的時候,她才借了雷天的電話打了過去,誰知得來的是他要在外面過夜的消息。
她就納悶了,依諾到底有什么魅力,能把他迷得七葷八素的。
最后把雷天趕走,一個人躲進了臥室里拿出自己的手機給蘇文浩打了過去。
蘇文浩半夜接到她的電話當然更是郁悶得很,不過他還是很有耐心的待等著兩人即將要聊的話題。
“姓蘇的,你說你是不是男人?”
蘇文浩睡眼惺忪的坐了起來,靠在了床頭上。
原來小丫頭這么晚打電話吵醒自己就是想和自己吵架?
他為自己倒了杯紅酒,那紅酒被他搖晃得異常絢爛,看著那暗紅的顏色,他這才微微動了動唇齒。
“吵架這種事,你其實可以選在白天,那時候我可能會更有精神!
“吵什么架?姓蘇的,我不就是想問一下,你們男人那么看一個女人首先會看什么?”
“當然是大胸了,難道看大腳丫嗎?傻妞!”蘇文浩會意的呵呵呵笑了起來。
過了幾秒,對方沒有動靜,他以為是自己說錯話了,便又哼哼了一聲:“喂,丫頭,我沒說錯什么吧?”
又等了幾秒,他又想再問,只聽到那邊傳來淅淅索索的聲音,“丫頭,你干嘛呢?你沒事吧!”
“沒事,你不是說男人喜歡大胸嘛。你告訴我,多大才算大胸?”
“啊……”
“你說啊,你們男人眼中大胸的標準是什么,我剛才量了一下,我想知道我的算不算大!”
“丫頭,你今天是被嚇傻了吧,你說你剛才在干什么?”
蘇文浩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動作太大把杯中的紅酒灑了幾滴出來,弄到了白色的床單上。
他暗罵了一聲,將杯子放在了桌子上。
“量胸啊!”
她剛剛真的是找了一把軟尺,把自己的胸圍量了一遍。
她只記得當初大叔摸她的時候那臉色冷得厲害,也就是說她的胸太小,他才會那么嫌棄。
“大晚上的,你玩我吧!”
他是真沒想到這臭丫頭大晚上的怎么就突然不正常了,沒事量什么胸。
“我沒有玩你,我也沒認識幾個男人,正好我瞧著你比較合適就找你了唄!
雷助理一想便知道是個木納的人,根本不敢和她討這么私/密的事情。
二寶連女朋友都沒交過更不會懂,羅書宇她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去褻瀆他為妙,最后也就只剩下蘇文浩了。
她想了想還是覺得這樣問自己會更清楚一些,如果問尺寸的話,就算身為男人的蘇文浩或許也回答不準確吧。
蘇文浩在電話另一頭沉默了許久,他的手撓了撓自己的頭發,又伸出去做著握的手勢,想了一陣才吱唔著說,“重要的是看手感吧……”
“什么樣的手感才好呢?像我這樣的行嗎?”
“你問的問題很白癡好嗎?臭丫頭,你丫的晚上沒事故意整我的吧!”
蘇文浩突然火冒三仗般的沖著電話吼了起來。
“你吼我做什么,我不就問你幾個問題嗎?你至于要這么兇我么!”
喬唯一也不勢弱,她將電話拿開,還狠狠的用力拍了幾下電話。
“我兇你,你丫的問我的都是什么問題?現在幾點了,丫的你讓我明天的股東大會怎么辦?”
蘇文浩吼叫得越來越大聲,殊不知白目的丫頭已經掛了電話。
她在床上翻滾了幾圈,覺得還是沒明白過來。
如果自己和蘇文浩說兩句話就讓他那么受不了,那大叔呢?
依諾可是一個美不勝收的女人,那虛軟無骨的小腰,再加上那奪人心魄的媚眼,被她看了兩眼連她這個女人都受不了,何況還是一個精血旺勝的男人。
正所謂男人三十猛如虎,如果再有一個想要勾引他的女人在……
嗷嗷……
喬唯一再也按耐不住了,她要怎么樣才能守住大叔的貞——操!
在床上怎么翻滾都睡不著,這個時候又不能用自己的手機去打擾他們,她真的是快被逼瘋了。
她突然從床上跳了起來,光腳站在地上往浴室里跑去。
出來時不僅臉上連頭發還有睡衣領子上都已經濕了一片。
冷水臉洗了出來總歸是要清醒許多。
她為什么一晚上都在那擔心大叔的事情,他如果和依諾睡在一起又怎么樣,不都是他占便宜外加享受的吧。
有沒有失了貞——操,又和她有半毛錢的關系嗎?
答案是沒有。
沒有的話為什么自己還要那么折騰呢?
反正被折騰了這么久,現在也睡不著,不如趁著蘇瑾然晚上不回來去三樓溜噠一陣再說。
拿了一張白紙還有一只筆,她連鞋都忘記了穿便跑去了三樓。
還好剛才雷助理走時候怕她會害怕,把走廊的燈都開著,客廳也留了一盞壁燈。
上了三樓進了琴房,只她一個人竟也顯得有些孤寂,空蕩蕩的房子里各種樂器應有盡有。
她卻只選了鋼琴,以前她學的也僅限于鋼琴罷了。
她或許是真的有這方面的天賦,上小學時,班級有興趣課,她便報了鋼琴。
跟著老師練了幾個學期,就可以隨心所欲的彈奏各種曲子,當時老師都被她的驚人一舉給震呆了。
只是她從來沒有家長到學校,老師也就沒有機會向任何人提及她的事情。
她在老師的幫助下去報考了等級,上初中時,學習比較重,但她還是不忘有空就去找小學的音樂老師,在她的領路之下完成了鋼琴的最高級考核。
高中之后她也就沒有什么機會彈琴,便也就荒廢了。
這么多年再次摸到鋼琴,她的心情有些激動,卻也帶了幾分的哀傷。
看著喬天欣可以大赤赤的坐在琴房里面,穿得漂漂亮亮的彈著鋼琴,而她只能站得遠遠的看著她,她說不出那種感受。
可她臉上永遠都只有堅強與倔強,她不會讓任何看不起她。
摸著這熟悉的琴鍵,聽著這熟悉的旋律,她的心又仿佛被填得滿滿的。
纖長的手指熟練的按了下去,她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她自己寫的曲子當然是已經牢記于心,就算閉著眼睛也能熟練的彈奏起來。
在水晶燈的照耀之下,白晝一般的夜晚顯得有些清冷。
輕快的曲調響起,如同小橋流水般明快,又如同三月桃花初開時的鮮麗,那種如沐春風般的感覺也僅限于在此時。
她突然停了一下,覺得其中有幾處沒有銜接好,總覺得彈起來有些不連貫,在紙上寫了幾筆,又接著彈奏。
接下來的一首,是一首纏綿悱惻般的愛情。
她竟用曲子將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表達得淋漓盡致,在回轉時又恰到好處。
小小的修改了幾處,又經過微微的調整之后她才算是有些滿意。
現在只需要填上歌詞便可以圓滿完成,振作了一下,又將兩首曲子從頭到尾彈了一遍之后才算是結束。
蓋上琴蓋,撫摸著這鋼琴,再摸了摸這凳子。
這里的一切都充斥著冰山大叔的味道,她趴在琴蓋上,閉著眼睛感受著他就在自己的身邊,這種奇妙的感覺讓她竟晃了心神。
她睡過去時已經是零晨三點多,又累又困的她最終還是掙扎不過身體的疲倦。
蘇瑾然一早就載著依諾回了別墅,他是真真的不放心喬唯一。
一大早便接到雷助理報告說是小丫頭昨晚上打了電話之后就把他給趕走了,后來的事情也就不知道。
依諾說是想回來換衣服,他就順便把上午的事情交待之后跟了回來。
待依諾回了房之后,他敲了喬唯一的房門,卻沒有反應。
推開才發現小丫頭竟然沒在房里,床邊是她那雙粉色小貓拖鞋,被子裹成一團堆在床中間,他伸手探去竟是冷冰。
浴室里也沒有她的影子,他納悶了起來,難道又跑了不成?
出了臥室他看到三樓走廊的壁燈亮著,便邁開步子往三樓走去。
琴房的門緊閉著,他試著推開。
里面一片通明,他往前走了幾步,這才發現趴在琴蓋上睡得真香的小丫頭。
那困難的睡姿,被擠得已經變形的小臉,還有琴蓋上被流成河的口水。
他無奈的抿唇笑著,伸手想要叫醒她,才抬手就看到她的身旁有一張紙,上面好像還畫著什么。
拿起來一眼便認出上面是修改過的一段曲子。
他在心里試著把這些調調哼了一遍,竟覺得自己腦海瞬間出現了浩瀚的星空。
那滿天的星星閃耀奪目,才一轉調又覺得如同見了三月桃花,粉嫩誘人,再往下哼唱又覺身在山澗泉水當中。
竟然只小小幾句便能有這種輕快又瞬間能變幻出各種意境的曲調,他吃驚的望著手中的音符,眸光帶著質疑。
他小心的將紙張放在了她的手邊,往旁邊站了些這才叫了起來,“喬喬,喬喬,快起來,這里涼別在這兒睡。”
喬唯一聽到聲音便慢慢的睜開了眼,睡姿不好明顯的身體不舒服。
她直起身體伸了個懶腰,這才發現站在自己面前的人,腦袋也沒轉一下便叫道。
“大叔?你把她睡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