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卻覺得奇怪,為什么突然間某人就像川劇變臉一樣,“大叔,你怎么了!”她試探著詢問。
剛剛還想著在這種比較好的氣氛之下把自己的手機給要回來,沒想到一瞬間這人就換了個心情,她也得小心翼翼的。
“等下讓雷天送你先回去,我還有事情。”蘇瑾然所說的事情就是約了蘇文浩,明明剛才聽到喬唯一說那些是外人的時候心里還是有些小喜悅,卻在聽到后面的話時,他就完全覺得喬唯一這句外人其實只是找不到別的詞來概括他們罷了。
“你要什么時候回去呢?”她當然知道蘇瑾然是約了誰。
“看情況,回去想想未教授的話,再做些習題,我晚上回去會檢查的。”蘇瑾然起身看著喬唯一,他現在不能放松對她的管束,她這性子放哪哪出事。
“如果你回來得很晚,有些題我不會做怎么辦呢?”她慢慢的起身,腦子似乎在不停的轉動著。
她看到蘇瑾然一副等待她接下來的話時,她撓了撓頭笑呵呵的說道,“要不大叔你把手機還給我得了,如果我有事我就給你打電話,我的行蹤你也可以第一時間掌握,你看怎么樣?”
這交易應該是只賺不賠的,可蘇瑾然卻摸著下巴想了一陣才慢幽幽的回答,“你等下就回家,哪里也不會去,我還用得著掌握你的行蹤?”
“這……”這點她到是沒有想到,可這手機要不回來,接下來的事情就難辦了,“大叔,你看如果我同學或者老師有事情要找我沒手機是不是也太遜了……”
“老師那邊我已經交待過了,有事會直接找我,同學的話我應該有告訴過你最好不聯系。”蘇瑾然略帶了幾分警告的目光直直的盯著她,只見她厥著嘴,心里不知道已經翻天覆地成什么樣了。
“沒事就讓雷天送你回去。”
“大叔,你就不能把手機還給我嘛,我真的需要。”她苦著一張臉跟在蘇瑾然的身后,看到他走到吧臺去拿了賬單簽了字頭也不回的就出了餐廳。
她也就快速的跟了過去,直到走出大廈她才追上他。
“天,她就交給你了,看好了。”蘇瑾然忽略掉喬唯一的胡攪蠻纏,直接交待了雷天送她回家,他則開著那輛拉風的黑色邁巴赫Exelerl揚長而去。
“大叔……”喬唯一追著他的車跑了幾步,卻只能看到一個帥氣的尾燈向自己告別。
“喬小姐,我送你回去吧。”雷助理也不過問蘇瑾然的事情,只盡職的將喬唯一送回家,只是這個磨人的小丫頭似乎有些不情愿。
“雷大哥,把你手機借我用一下行嗎?”她還是想要打個電話確認一下。
雷天拿著車鑰匙開了車門,對于喬唯一的要求,他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
“不要那么小氣嘛,如果不借你就告訴我,我兩個同學在哪里,你送我去看看他們我就回家。”倔強的抱住了大廈的檔桿,她這是在威脅雷天。
雷天跟隨蘇瑾然這么多年,怎么也不會出賣主子,他將車門拉開,帶了幾分嚴厲的語氣說道,“喬小姐,老大說讓我送你回去,其它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多想,惹怒了他不好。”
半點商量的余地都沒有,喬唯一咬著牙憤怒的沖雷天大吼了起來,“你們有沒有搞錯啊,我到底是在被照顧還是被囚禁,我還有沒有人身自由了。”
“報歉,這些應該你都沒有了……”
雷天說的話到是實話,喬唯一不得不承認,可又不想委屈自己。
她怎么也和雷天說不通,不能跑又不能叫,只能任由他把自己拽上車載著她回了別墅。
別墅的大門是雷天打開的,燈也是他打開的,一切他都辦得妥妥的,看著喬唯一上了樓進了臥室之后才放下心來在客廳里休息,其實也就是在這里看著她。
喬唯一坐在臥室里,怎么都不安心,在這一刻更覺得相當的孤獨。
以往在學校住宿怎么著也能聽到些吵鬧聲,自己再怎么嫌棄那也還有人在自己身邊轉悠,可現在到好,這看似富麗堂皇跟宮殿一樣的城堡卻只有自己一個人。
她像被囚禁的公主,卻等不到王子來解救她。
一想到蘇瑾然對自己忽冷忽熱的態(tài)度,她就來氣,還要做什么練習題,做你個大頭鬼去吧。
她現在最想的就是要快點見到二寶和羅書宇,他們是為了救自己受的傷,若是自己連看也不去看一眼,她這哥們還怎么當。
她可不是沒有義氣的人,必須得出去。
想到這里,也就鼓起勇氣,將自己的的錢包裝進了褲兜里,這才趁著夜色從二樓的窗戶順著手管子爬了下去。
別墅的院子里有燈有些昏暗,靠邊的地方又種了短樹叢,所以只要喬唯一蹲低了身子慢慢的向前走,坐在客廳的雷天也是發(fā)現不了的。
從窗戶跳下來的時候雷天出來看了一下,她躲在樹叢里,也不管有沒有將哪里弄臟割傷,只要能避開雷天的視線就行。
出別墅大概是十分鐘之后的事情了,而這時也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她怕雷天會發(fā)現她不在別墅了,于是出了門就撒開腿跑了起來。
半個小時之后她終于精疲力盡的抱著大路邊上的電線桿子開始喘著粗氣,再跑下去應該就要虛脫了。
只覺得喉籠開始冒煙,腳也在打顫,整個人就像跑了幾萬米的馬拉松,頭發(fā)凌亂的散在腦后,抹了兩把臉上的汗水。
在公路邊坐了一陣,算是休息了。
正在這時她看到一輛出租車開了過來,一下子就忘記了疲憊,跑到馬路中間去不停的招手叫停。
車子吱吖一聲停下來,司機還把頭伸出窗外罵了兩句才問她干嘛。
她趴在車窗前說想要打個電話,問了地址就坐車過去。
司機見喬唯一身上臟兮兮的,臉上也挺臟的,整個人都已狼狽不堪,只是她身后是依頓莊園高檔的住宅區(qū),也就笑著把手機遞了過去。
喬唯一高興的接過去就撥了電話,很快二寶的電話通了,得知他和羅書宇都在市醫(yī)院,便讓司機立馬開車過去。
從別墅區(qū)過去至少也要一個小時,她坐在車里有些焦急。
第一是怕雷天發(fā)現自己不見了會通知蘇瑾然,第二是怕見了二寶和羅書宇之后會尷尬,畢竟自己沒有第一時間在他們身邊。
車子到了醫(yī)院門口,喬唯一摸索著付錢,可運動褲兩個兜都摸了個遍也沒見著自己裝的錢包在哪里。
她的頭砰的一下子變得超級大,臉也騰了紅了起來,手不知往哪里放,嘴里也開始結結巴巴的不知道該說什么。
從來沒有這么尷尬過,一個小時的車程,兩百塊的車費,自己竟然沒錢給。
司機似乎看出她沒錢,頓時就變了個嘴臉,說是拿不出車費就把她送去警察局。
喬唯一現在最怕的就是進警察局,她此時跟個逃犯沒兩樣。
最后沒法只得再給二寶打了電話,過了一會一個小護士出來給她送了兩百塊,喬唯一這才把錢付給了司機,司機在離開時還不停的咒罵著她。
她各種的懊惱,現在真跟要飯的沒兩樣了。
坐電梯上了五樓,第一個病房便是二寶同學的。
當她看到二寶時,他正在削著一個蘋果,而這個蘋果顯然是給她準備的。
她各種的不適,二寶此時腿上纏著綁帶打著石膏,頭上也貼著紗布,還有手臂也都用紗布裹著。
渾身是傷的他竟還給自己削蘋果,喬唯一癟癟嘴,有些不好意思。
“喬大,我可是等了你一整天了,你沒事吧!”二寶在喬唯一進門時就一臉奇怪的表情盯著她,直到她走到自己面前,也沒有把目光移開,順手還將削好的蘋果遞了過去。
“我吧就是遇到點事,現在沒事了!”她把散在臉上的頭發(fā)往耳后捋了一下,表情有些尷尬。
“沒我在身邊這天很難過吧,這都去和乞丐搶包子了也太狼狽了吧?”
她身上弄得這么臟完全是躲雷天時在那短樹叢里弄的,或許錢包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弄掉的,她尷尬的轉移了話題,“羅書宇怎么樣了?他又在哪里?”
她問起來二寶才記起還有一個人,“他啊,今天早上我才見著,他傷得比我輕些,就在隔壁。我們都是被送過來之后才醒的。”
“要不我先去看看他吧,畢竟你和我是哥們,他和我們什么也不是,對吧!”喬唯一一句話讓二寶同學頓時來了精神。
這話也就意味著喬唯一并沒的把昨天被襲擊的事往心里去,也沒有把責任往他頭上扣,她是把他當成了自家人。
“那是當然,我們什么關系。要不然我怎么可能會挺身而出,連命都不要的去救你,是吧!”
“你家里人知道了嗎?如果被你媽知道會不會沖過來……”
喬唯一話一出口二寶忙搖手,“學校已經有人交待過了,不會把我們在醫(yī)院養(yǎng)傷的事情說出去,我家里就更不可能會知道了,也不知道是誰這么厲害,連明流高中的高層都可以左右……”
“我先過去看他,你休息一下,千萬別動啊!”趕緊的溜了出來,若是再待在里面二寶保不準會再問些什么奇怪的問題。
能左右高層,她認識的人當中能這么幫她的也只能是蘇瑾然,雖然他不想讓自己知道二寶他們的情況卻也是待他們不錯。
這點讓喬唯一到是欣慰了不少,早知道昨天也不該那樣和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