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過之后二寶仍舊窮追不舍,“怎么會呢,昨晚上七點左右他進的警局,那樣一個大明星肯定是前仆后擁的人,你怎么會沒有看到呢?你又不是瞎子!
“二寶同學,我昨晚被關(guān)在警局里受苦好不好,我哪有時間去看什么大明星,你說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兄弟,不關(guān)心我一夜未歸,反而問我有沒有看到你那不切實際的男神?”
對于二寶的詢問她還真就生氣了,不理睬她直接拿出書本準備上課。
二寶見她真的生氣了,也只得癟癟嘴從別人的位置上起來,站在一邊早就慌得不行的同學這才忙著掏出課本坐了下來。
剛坐好便聽到上課鈴響起,這時,班導師也抱著課本進了教室。
頓時安靜下來的教室顯得相當嚴肅,班導師的目光在同學的身上徘徊,最后在喬唯一同學的身上停了下來。
她低著頭只覺得一陣陣寒意襲來,她猛的抬頭正好對上老師那凜冽的目光,不自覺的縮了縮身體。
“喬唯一?”聽著班導師試探性的聲音叫著她的名字時,喬唯一同學還是很識相的抬頭虛假的微笑著,算是答應(yīng)了。
“現(xiàn)在這樣才有個人的樣子,以前真不知道你腦子里都在想什么。算了,對于你昨天晚上夜不歸宿現(xiàn)在是不是應(yīng)該給我個解釋?馬上給你家長打電話今天必須過來一趟,我要和他們談?wù),要不然就直接背著書包給我回家去!
“年年墊底,年年恥辱,我做你的班導師都覺得在別的老師面前抬不起頭來,你看我干嘛,出去一會在辦公室等我!”
班導師毫不給喬唯一同學留情面,當著班上四十位同學的面就這么奚落她。
不過喬同學似乎已經(jīng)習以為常了,在聽完班導師訓話后臉都沒有紅一下,低下頭收拾起書包就出了教室。
班上的同學也似乎是見怪不怪了,全當剛才班導師在說一件極為平常的事情,都不當一回事。
她默默的走出教室,一轉(zhuǎn)身立刻就煩燥了起來。
“老師怎么會突然要請家長呢?昨天不是才打過電話了嘛,難道是因為自己進警局的事情?”
她哀嚎,走到走廊上來回踱步。
手機握在手里都快要捏壞了,始終是不想打這個電話。
多少年了,她從來沒有覺得家長的重要性,可這會她真怕班導師會因為請不來家長讓自己退學。
還有兩個月就可以畢業(yè)了,就算考不上好的大學,至少也有個高中畢業(yè)證書。
若連個高中都畢不了業(yè),以后還怎么找工作養(yǎng)自己,那樣的話就一輩子逃不開喬家人了。
越想越懊惱,她抓了抓頭發(fā),似乎想到了什么,可又覺得不妥。
最后從花盆中摘了一朵野花,無奈的扯著花瓣。
“來,不來,來,不來,來……”
一朵小花,也就五片花瓣,喬唯一看著被自己拔光了花瓣的花蕊癟癟嘴,撥通了電話。
本是想試試運氣,可誰知這回一打就通。
“有事?”
對方好像早就料到自己會打電話過去,只一聲就通了。
喬唯一同學還在納悶,聽到蘇瑾然的詢問時,立馬就來了精神。
“呵呵……大叔你有沒有回公司啊,有沒有很忙啊,你說你一那么大公司的總裁,怎么也得注意一下身體,整天那么忙怎么行呢,你說是不是,呵呵呵!”
她先是對著電話一陣拍馬屁,直到自己都說不下去的時候才停了嘴。
“說重點!”
電話那頭早就聽得不耐煩,他想聽她到底想要說些什么。
“哦,重點,呵呵呵,重點……”停頓了幾秒之后她才又開了口,“重點就是老師說要見家長,你不是說你是我的監(jiān)護人嗎?那你就來學校一下唄。我們老師很好的,只簡單的問幾句話就好了,不會太麻煩你!
“五分鐘后辦公室等我!
她還沒能反應(yīng)過來,電話那頭已經(jīng)響起了嘟嘟的聲音。
她看著電話,尋思了一番。
“五分鐘?喂,大叔,你公司就在我們學校嗎?不來也別扯這種謊!”
說是這么說,喬唯一同學還是很老實的往辦公室去了。
這時候已經(jīng)下課,想想待會被班導師訓話就心情不美好,慢幽幽的走向進了辦公室。
“你怎么一個人就來了,讓你請的家長呢?不要給我找什么解口,這次說什么也必須給我請來!”
班導師見她獨自進來,很不高興的訓斥著她。
她嘟著嘴,耷拉著腦袋,“我早就說過我媽死了,我爸有了后娘就不要我了,你怎么就不相信呢……”
“喬同學,我很鄭重的跟你說……”
“你好!”
清冷的聲音突然從身后傳出,喬唯一猛的回頭看著正站在門口面無表情的蘇瑾然。
還真五分鐘就到了,“大叔,你坐飛機來的嗎?”
“喬同學!你什么態(tài)度,站邊上去。”班導師滿臉憤怒將喬唯一同學直接推到了一邊。
“天哪,REZ,你怎么會來這里?你是我的偶像,你的歌我都有聽,你的專輯我都有,能給我簽個名嗎?”
班導師見蘇瑾然進來哪里還有老師的矜持,推開喬唯一就迎了上去。
這一系列的變動使喬唯一怎么也沒有反應(yīng)過來,班導師竟然認識大叔?
那她會不會知道她與大叔的關(guān)系并不是自己想要杜撰出來的那樣呢?
正想要叫住班導師,卻聽到她在說什么歌什么專輯,她怎么完全聽不懂啊!
“老師,老師?”
她叫了兩聲,有些尷尬的看了看蘇瑾然,覺得自己這是在給他找麻煩。
“什么事!”
班導師被她叫得煩了,扭頭不悅的瞪了她一眼,然后又將手中的紙和筆往蘇瑾然的面前遞過去。
“老師,你不是讓我請家長嗎?他就是……”
她小聲的說道,生怕再惹了老師。
班導師正說得眉飛色舞,聽到她的話頓時一愣,“你是喬同學的家長?”
猶豫了幾秒覺得蘇瑾然若是喬唯一同學的爸爸那也太不可能,難道是后爹?
可從未聽過他有傳什么緋聞!
蘇瑾然看出老師的質(zhì)疑,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
班導師瞬間覺得有些尷尬,手中拿著的紙與筆也不知往何處放。
“不知老師讓我們家喬喬請家長來的意思是?”
蘇瑾然站在那里,仍舊是面無表情,對于面前這位喬唯一同學十分敬畏的班導師似乎沒什么好感。
“哦,那個,那個請家長啊。我想問一下你真的是喬同學的家長嗎?你是她什么人呢?”
班導師的問話讓喬唯一同學不淡定了,是她什么人?
難道要告訴她說是想當自己老公的人嗎?
那怎么行?
她在腦子里轉(zhuǎn)了轉(zhuǎn),最后趕在蘇瑾然回話時搶先一句答道,“老師,他是我舅舅,我媽死得早,我舅舅現(xiàn)在是我的監(jiān)護人。”
說完后她為自己的機智點了一百二十個贊,再配上一個甜甜的笑容,等待著班導師的認可。
蘇瑾然卻一臉鐵青,舅舅?
小丫頭還真會給他安身份,不過,若她真有舅舅會不會過得好些。
頃刻間,他為自己有這種想法怔愣了一下,明明說好的過客呢,怎么會又放在了心上。
“舅舅啊!”
班導師似乎還想得到蘇瑾然的確認,見他臉色深沉不吭聲也算是默認了。
又接著說道,“你是她的監(jiān)護人那我就和你說一下喬同學的情況吧!
“當初也不知道是你們利用什么關(guān)系讓她進了這所高中,不過什么樣的人就該待在什么樣的地方。喬同學從到我班第一天開始便一直是我們班上最后一名,班級最后一名,年年墊底,年年使班級蒙羞。”
“你事業(yè)有成算是成功人士,可也得關(guān)心一下你的后輩,身為監(jiān)護人請你也為她操些心吧,像昨天那種被關(guān)警局打架的事情我不想再看到了,若再有這種事情發(fā)生,就算你的面子我也不會再給了,請你要明白做為重點高中班導師的心情!
班導師講了許多,喬唯一同學只聽明白了一句,那就是說她是利用關(guān)系進來明流這所重點高中的……
尼妹的,當年她可是憑實力考進來的,只是后來……
她撇了眼站在一旁仍然沒有任何表情的蘇瑾然,看不出他此時的想法,自己也只得忍住這口氣。
“我們家喬喬同學真的有這么差勁嗎?”
蘇瑾然冷冷的撇了眼班導師,目光又移到了喬唯一同學的身上。
“我看我不能再放任她住在學校過無人管束的日子,必須要好好對她的學習上上心了。”
既然在班導師面前當了小丫頭的舅舅,那就該有做長輩的承擔,對于老師剛才所說他相當?shù)脑谝,就如同在打自己的臉?
這邊喬唯一同學一直在糾結(jié)蘇瑾然那句——我家喬喬,卻沒想到自己就被這位大叔給認領(lǐng)了。
“既然你能這么想那實在是太好了,那我們接下來就看喬同學的表現(xiàn)了!
班導師像是相當滿意蘇瑾然的配合,沒想到一直請不來的家長原來是這么重量級的角色,笑著準備和他握手。
蘇瑾然雙手插在褲兜里一直裝酷,動也沒動一下,她只得訕訕的縮回了手,又緩緩的將紙和筆伸了過去。
“我是真的很喜歡你,你能幫我簽個名嗎?”
班導師又想要簽名,還說喜歡大叔!
喬唯一同學相當不淡定,也不明白,大叔就是一總裁,又不是國家總理,他簽的名難道可以賣錢?
抬頭瞄了眼大叔,只看著他執(zhí)筆在紙上龍飛鳳舞的不知畫了些什么,然后遞給了班導師。
她如獲珍寶般捧在了手里,喬唯一同學想要湊過去看看卻被蘇瑾然拎了起來。
“現(xiàn)在回教室去學習,放學我會讓天來接你!
他說完優(yōu)雅的轉(zhuǎn)身就離開了辦公室,班導師卻仍沉寂在那鬼畫符的簽名上面沒理睬她。
“我憑什么去你家住!”
她后知后覺起來,忙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