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藥師治病救人,能煉丹藥提升修為,走到哪里都受人尊敬。
從來沒有人,會叫靈藥師給狗看病。
盡管暮蕓汐會給獸類治病。
這般羞辱她的方式,還真是別有新意呢!
看著暮夢憐的臉色變得鐵青,暮蕓汐聳了聳肩,轉(zhuǎn)身便去檢查那條小黑狗。
“等等!”碧荷卻后退了一步,把小黑狗放在地上。
“暮藥師,小黑是公主最喜歡的寵物了,公主平時可是跟她同吃同睡,小黑的身份十分尊貴,你給它看病,得跪下來!”
“哦?是嗎?”暮蕓汐神色淡淡,“不過啊,我看了幾眼,這小黑狗的毛病,我已經(jīng)清楚了,不用再看。”
“它這是怎么了?”暮夢憐挑眉問道。
暮蕓汐:“這狗吃了不干凈的東西,肚子里長了蟲,所以才會不思飲食。”
“蟲?”暮夢憐臉色變了變,“平時它吃的都是御膳,怎么會不干凈?暮蕓汐,你在胡說八道什么?快點給它醫(yī)治。”
暮蕓汐搖搖頭:“御膳?呵呵,俗話說狗改不了吃屎。這雖然是一條千尊萬貴的狗,骨子里卻依然改不了那卑劣的習(xí)性,想必是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吃屎了!”
這話,明著說狗,暗著說人。
“放肆!”碧荷怒道:“你可知道這是什么地方?豈容你信口胡言?趕快向公主道歉!”
“怎么?我哪里說錯話了嗎?”暮蕓汐漫不經(jīng)心地問。
“你——”暮夢憐咬牙切齒,恨不得扒了暮蕓汐的皮。
不過,她想起今天找暮蕓汐的真正目的。
便忍下了這口氣。
“算了,是我的丫頭沒照顧好小黑。”
暮蕓汐笑笑,“既然公主養(yǎng)了寵物,好生照顧才是。”
“呵呵。”暮夢憐看著她,“其實呢,還有一事,本公主要告訴你,過些日子是九重天神后的生辰,你們凡人大概永遠(yuǎn)沒有機會去九重天,所以,本公主特意告訴你一聲。”
暮蕓汐垂下眼:“那多謝公主告知。”
切,跟她有毛線關(guān)系,東方翊現(xiàn)在壓根就不見她,想去九重天也沒辦法……
“大家明人不說暗話,你服侍太子殿下一場,卻連個名分都沒有,我也替你委屈啊!”暮夢憐虛偽的說道。
暮蕓汐冷笑。
“這次生辰宴,神后要為太子殿下選妃呢!”暮夢憐的聲音很大,估計隔著幾層墻都能聽到。
選妃……暮蕓汐垂著眼眸。
暮夢憐見了,假惺惺地提議,“要不然,你扮成我的婢女,跟我一起去吧?本公主十分同情你的遭遇,你若是伺候在我身邊,將來我成了太子側(cè)妃,提拔你做個通房宮女,如何?”
“不用了。”暮蕓汐說。“多謝公主好意。”
暮夢憐呵呵笑了起來,說:“暮蕓汐,你裝什么清高?估計心里頭都急壞了吧?哈哈哈哈!看你現(xiàn)在這模樣!真是可憐啊!終于被太子拋棄了吧!瞧瞧你的樣子,真像一條落水狗啊!落水狗!”
暮蕓汐看著她:“是嗎?公主的眼神可不怎么好啊,你和我,到底誰像落水狗?你在這里和我挑釁,難道不是因為太子壓根就看不上你嗎?”
“閉嘴!”暮夢憐惡狠狠地說道,“暮蕓汐,你該不會覺得,本公主不敢動你吧?來呀!碧荷,給我掌嘴!打得她跪地求饒為止!”
“是!”
碧荷上來,抬起手,就要打暮蕓汐的耳光。
暮蕓汐看著她,嘴角微微勾起。
在她的巴掌打下來之前,抬腿,勾腳,一腳踹過去。
“啊!”
碧荷整個人飛了起來,向后倒去。
噗通一聲!
正好壓在了那條小黑狗身上。
小黑狗只是一條普通的狗,它“嗷”地叫了一聲,往旁邊一跳,跳到了暮夢憐臉上。
暮夢憐驚叫一聲,不知從哪里抽出防身匕首,狠狠一刀!
可憐的狗嗷嗚一聲,便被她扎的一命嗚呼。
血濺一地。
“賤人!”暮夢憐擦了擦臉上的血,滿臉猙獰地瞪向暮蕓汐。
“來人!暮蕓汐在本公主這里行兇,傷了本公主,把她給我抓起來送進(jìn)天牢!”
暮蕓汐皺眉。
看樣子,今天還真不能善了了!
“姐姐。”突然,元雪念的聲音從外面響起。
暮夢憐把臉擦干凈,沒好氣地斜了元雪念一眼,“你來做什么?”
“姐姐,你可知道,暮蕓汐是唯一能找到神女的人?”元雪念說。
暮夢憐眉頭一皺:“有這種事?”
“你若不信,不妨動她試一試。”元雪念說,“看看……九重天那邊,會如何?”
暮夢憐面色一變。
現(xiàn)在神女還沒有帶回九重天,的確聽說,能聯(lián)系到神女的人,只有暮蕓汐了……
“姐姐,蕓汐正好進(jìn)宮了,而我也有點不舒服,想請她看看,你不會不允吧?”元雪念問。
暮夢憐深呼吸,這個該死的庶女,有什么資格和我說話?
哼,要不是殿下重用你,你還能活著回來嗎?
就連徐驍都看重你!
“你帶她過去吧!一個小小的靈藥師而已,自然得為皇室服務(wù)。”暮夢憐說道。
“那就先告退了!”元雪念沖暮蕓汐使了個眼色,帶著她走了。
暮蕓汐跟著元雪念出了皇宮。
“謝謝你,雪念,特地來給我解圍。”宮門外,暮蕓汐感激地說道。
元雪念笑笑,“你最近如何?”
“挺好的。”暮蕓汐說。
“你別騙我了!”元雪念拉著她的手說:“我聽說師父去世了,我卻不能趕去祭奠他老人家,殿下也去了九重天,你身邊連個依靠的人都沒有,肯定很難過吧。”
暮蕓汐聳聳肩:“沒事,都過去了。”
元雪念又給了她百里傳音符,說是有事可以隨時找她。
最后,她問起了司徒染。
“你師父如何了?”
“師父暫時留在大商。”暮蕓汐說,“過段時間,他也會來這邊的。”
元雪念咬了咬唇,躊躇半天,臉上卻帶著嬌羞,問道:“你師父還說了別的嗎?有沒有說成親的事?”
“成親的事?”暮蕓汐看著她,笑了笑,“雪念,你這是有一顆恨嫁的心呀。”
元雪念支支吾吾:“你別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