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她說一句話，勝過我們說百句。”阿三佩服佩服。
就這樣，東方翊在安侯府能多待一會兒了。
還忙著呢，福嬤嬤躡手躡腳地進來，說禁軍在廂房里頭歇息了，王爺可多留一會兒。
東方翊抱著暮蕓汐，感嘆道：“人家夫妻都是睡一塊的，本王就像做賊一般。”
暮蕓汐也感嘆，“祖母好厲害啊，外面的可是禁軍，一向只服從父皇的命令呢。”
東方翊也納悶，沒想到安侯府的老夫人如此有魄力。
呂輕禾和阿三把御醫帶進來了。
御醫一邊走一邊見禮，“微臣參見王爺，參見王妃。”
“白御醫，不必多禮，你過來看看王妃。”東方翊道，這個白墨白御醫，之前救治小郡主的時候和暮蕓汐打過交道，暮蕓汐很信任他。
東方翊因此也信任他，尤其是之前威脅白墨對著禁軍撒了一個謊。
“王妃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白御醫放下藥箱問道，剛才呂輕禾和阿三來找他的時候，他可嚇壞了。
東方翊指著椅子，叫白墨坐下。
白御醫怔了一怔，“這個......微臣站著就行，不敢坐。”
“讓你坐就坐！”東方翊直接壓著白墨的肩膀，讓他坐下來，然后推著椅子挪到暮蕓汐的身邊，“給王妃檢查吧。”
白御醫嚇得全身毛發都豎起來了，結結巴巴地道：“王爺......微臣已經跟禁軍說過，王妃情況確實不好......”
“小聲點！”東方翊板起臉，“你快給王妃診脈，看看肚子里是不是有兩個孩子？”
白御醫神色一肅，才想起這段日子給王妃請脈，總覺脈象有異。
他也費解過一陣子，但是見王妃并無其他癥狀，且脈搏是穩的，便以為是吃了保胎丸的緣故。
如今聽東方翊說起，白墨才驚覺，有這個可能性。
這番診脈，他小心翼翼，反反復復診了三次。
所有人全都看著他。
頂著大伙的殷殷目光，白御醫撤了手，嘆息地道：“王爺，這脈象是有些異象，但不能確定是雙生子。”
東方翊急了，“怎么就不能確定？你這婦科御醫是怎么混來的？”
“王爺，主要是王妃吃過太多的藥，茸明湯，保胎丸，這藥性都在體內不散......”白御醫抹了一下額頭的汗水。
“所以才導致......微臣判斷不準確，根據脈象看，確實是有雙生的可能，但是，不敢肯定。”
“那要怎么樣才能肯定？如果是雙生，注意的事情可就多了。”東方翊皺起眉頭，這會很危險。
“再過一兩個月吧，興許就能確定了。”御醫說。
暮蕓汐微笑道：“沒事，御醫，你先回吧，等一兩個月再診斷。”
“是，那微臣告退了。”白御醫站起來。
阿蓉送御醫出去。
東方翊十分心急，“還要等一兩個月，那時候都六個月多了，如果真是雙子，怎么辦？生產的時候怕會有危險。”
“王爺不可胡說的。”福嬤嬤也進來了，聽到這句話，連忙呵斥了一聲。
“就算是雙子，王妃福分夠，也會平安產子，母子平安。”
“是，是，本王說錯了。”東方翊自己給自己甩了一巴掌，巴掌很響，暮蕓汐哭笑不得地看著他。
東方翊也看著暮蕓汐，眼神很復雜，寵溺而擔憂，“一個就好了，如果要生第二個，那就再懷一次。”
東方翊方才覺得是雙子激動了一下，如今冷靜下來，一點都不激動。
只盼著不是，民間懷雙子難產的事情，他沒少聽，皇室也曾試過生雙子，那是九千歲朝的時候，一位貴人懷了雙子，結果生產的時候，三條命都沒了。
暮蕓汐見東方翊的眼神慢慢地變得驚恐，也不知道是胡思亂想什么，便站起來，走到屏風后面拿出藥箱，取出聽診器走回來。
“你可以確定是嗎？”東方翊看到她拿這個東西，皺眉問道，眼神擔憂。
“可以的。”暮蕓汐慢慢地躺在貴妃椅上，掛上聽診器，沿著腹部上下左右地移動。
聽了一會兒，她看著東方翊，問道：“雙子是不祥嗎？”
東方翊還沒回答，福嬤嬤就道：“怎么會是不祥？雙子是祥瑞，那可是上天賜的雙份福氣！。”
暮蕓汐把聽筒摘下來，讓東方翊戴上，“你聽。”
東方翊怔怔地看著她，然后低下頭看著她的手移動。
“聽到幾個心跳聲？”暮蕓汐問道。
東方翊沒做聲，只是伸手擦了擦額頭，很煩躁。
“王爺，到底幾個？”徐驍都急了。
東方翊壓手，“你不要催，本王聽不真切了。”
暮蕓汐的頭輕輕地靠在貴妃椅的軟墊上，“認真聽。”
東方翊自己移動聽診器，全方位地聽，聽到最后，臉色都白了。
他還不死心，繼續聽，可聽到的，就是這么回事了。
“王爺，到底一個還是兩個啊？”呂詠意也忍不住問了，都不記得自己怕他。
東方翊白著臉，大汗淋漓，幽幽地吐出一個字，“仨！”
“仨？”
屋中人，除了暮蕓汐之外，全部驚叫出聲，連衛宣和徐驍都跟著驚呼起來。
有什么東西“咚”一聲掉在地上，發出巨響。
“王爺！”
徐驍和衛宣連忙跑進來，扶起昏在地上的東方翊，揉人中，摁太陽穴，總算把東方翊給掐醒來了。
東方翊顫巍巍地站起來，看著暮蕓汐，這一刻，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隨即，東方翊跳起來大怒，“老爺子是不是給了三顆翡翠？還回去，趕緊給他還回去，還回去！”
東方翊雖然不懂女人生子這事，但是他也是聽說過，民間極少有夫人雙生子平安活下來的。
“王爺......”衛宣拉著他，“您別急，這是好事。”
東方翊心神俱亂，語無倫次地吼了起來，“好事？這算哪門子的好事？本王通共才睡了她幾次就懷三個了？
不......這個不要緊，更要緊的是，衛宣，你見過幾個女人生三子嗎？雙子都危險，不要說三子了，會要命的，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