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恩雙眼倏地亮,“行得通么?”
“當然,就看你敢不敢了。”
李君恩差點沒感激得下跪,“大哥,你說,我敢。”
“撒嬌。”
李君恩……
要他一個大男人跟余美人撒嬌,那余美人不將他踢了才怪,交往這幾年都是美人跟他撒嬌,而他一直都是很MAN的。
李君浩笑了,“不敢?”
李君恩搖頭,“別扭。”
“還說敢呢。”李君浩吐了口煙,煙霧繚繞。
“大哥,你跟嫂子撒過嬌么?”
李君浩沒想到弟弟會這般問,一時間怔住,然后搖頭。
“那如果給你跟嫂子撒嬌,你會么?”
李君浩想也沒想便搖頭。
“這不就對了嘛,你說男人都要自尊的,跟女人撒嬌這比殺頭還要受罪,我怎么能跟美人撒嬌呢?”
正說著,陳嘉懿被兩個人壓了起來。
李君浩和李君恩同時站起來,四只眼睛怨懟地看向陳嘉懿。
陳嘉懿郁悶地甩開壓著他的兩人。
李君浩使了個眼色,兩人便退下。
“老兄,老實交待你最近犯了什么事?”李君恩搭著他的肩膀。
陳嘉懿自顧坐下,然后從懷中掏出兩根煙,一根遞給李君浩,一根塞進嘴巴,然后點了打火機。
“又是抽煙。”李君恩超級郁悶,讓他看著兩人舒服地吸煙,這簡直就是痛苦的折磨。
“說吧,你今天必須把事情交待清楚,要不然大家別想有好日子過了,再晚點就要去參加付思遠的婚禮了。”李君浩淡淡地開口了。
陳嘉懿吐了口煙,“我想跟琪琪分手。”
轟……
陳嘉懿這句話像一枚炸彈,將李君浩和李君恩在瞬間轟炸成粉碎!
瞧瞧這家伙說的是什么鬼話,他要是跟琪琪分手,他們兩個還有好日子過嗎?
“你小子神經病犯了吧?”李君恩怒了。
李君浩斜瞇著眼,“是因為那個女人?”
陳嘉懿熄滅煙蒂,“你們應該知道我,我最愛的人只有她,我這一輩子只想要她。”
“那琪琪呢?琪琪算什么?”李君恩將聲音提高八度。
陳嘉懿將雙手深深地插進頭發里,“我不知道。”
“你怎么能不知道?你……你……你……真是氣死我了!”李君恩怒不可遏。
“那個女人的底細,你應該清楚的,為了她你跟家人鬧翻,至今都沒有回家,難道這次還要讓悲劇重演,失去像琪琪這樣的好女孩嗎?”李君浩壓住怒火問。
陳嘉懿痛苦地拍著自己的頭,“我知道你們對鐘愛有很多看法,是,她是做過小姐,可是跟了我之后,她就沒有做了,離開我也是因為自己得了癌癥,她不想拖累我才離開的,現在她回來了,我想陪她度過最后的日子。”
“她說她得癌癥你就相信?”李君恩感覺要被他氣死了,“她怎么不說她得了愛滋?”
“李君恩!”陳嘉懿氣得臉色鐵青。
李君浩將陳嘉懿拉住,瞪向李君恩,“你少說兩句。”
李君恩郁悶地瞪了陳嘉懿一眼,“什么人嘛,真是的,那女人有什么好,就這樣被她迷得神魂顛倒,好像被她下蠱似的。”
“她就是好,雖然在你們心中,她很爛,你們看不起她,但是她在我心里的份量不一樣。”陳嘉懿漲紅了脖子,鐘愛向來都是他們的矛盾,每次談論鐘愛幾兄弟都會臉紅,最后干脆不談這個人。
“好了,李君恩你給我閉嘴。”李君浩瞪他,然后看向陳嘉懿,“以前你跟這個女人在一起,全世界都反對,你只看到她的表面,并沒有深入了解她,可以這般說,你愛慘了她,有時候明知道她在說謊也相信那是事實,因為她是你的初戀,初戀是美好的,嘉懿,你有沒有想過你自己是在追求一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如果是詩意她背叛了你,你就不愛她了嗎?”陳嘉懿問。
李君浩笑道,“這是根本不可能的,鐘愛怎么能跟詩意相提并論?”
“哼,你們就只覺得自己所愛的人是神圣的,是不可侵犯的,別人無法比擬的,但是你們也要站在我的立場想一想,我也認為我所愛的人是神圣的,是不可侵犯的,是別人無法與之相比的,這種感覺,你們懂嗎?”
陳嘉懿說得異常激動,李君恩異常鄙視,干脆起身走了出去,再聽下去他怕他會揍人。
李君浩感覺他真是中毒已深,無藥可解,這樣的他跟以前剛墜入愛河的他根本沒有區別,鐘愛,這個女人真是夠厲害的。
“這樣吧,嘉懿,她說她得了癌癥,那么你有沒有去調查?”
陳嘉懿搖頭,“愛一個人,就是要相信她。”
“如果她欺騙你呢?”
“那她肯定是有苦衷的。”
李君浩搖頭,他這個兄弟一碰到鐘愛這個女人就變成白癡。
“行,咱們現在先不談論這個問題,”李君浩算是被他打敗了,“就拿琪琪來說吧,你不是愛著她嗎?”
陳嘉懿皺了皺眉,“我不知道,大概是我玩膩了,覺得寂寞了,而她就像是萬綠叢中一點紅,讓我有種異樣的悸動。”
李君浩氣得咬牙切齒,雙手倏地握緊拳頭,聲音冷硬,“只是這樣?”
陳嘉懿點頭。
李君浩真的想狠狠地揍扁他一頓,將他扁得清醒。
“我并不這樣認為,你想想,認識琪琪之后,你不是收斂性子,從此只戀她這支花了嗎?”
陳嘉懿皺眉,“那是因為我以為自己徹底失去了鐘愛。”
李君浩……
真是牛頭不對馬嘴,照這架勢發展下去,那三個女人定會跺了他不可,不止是他,就連他和弟弟都要遭殃。
“琪琪。”余美人沖上樓見詩意一臉義憤填膺,而李婧琪則哭花了臉,心痛地喊道。
琪琪向來都是那般樂觀開朗的人,如今變成這樣,全都要怪陳嘉懿那臭家伙!
李婧琪見余美人也來了,更是委屈得淚水直流。
余美人抱住琪琪,“琪琪,別這樣,那男人如果真的辜負了你,我幫你去切了他!”
琪琪感覺心底一陣溫暖,這便是真正的友情,愛情隨時都有可能將你傷得支離破碎,唯有友情,平時觸摸不著,但卻在你受傷的時候給你帶來溫暖。
美人和詩意還有她都擁有一樣的個性,換做誰失戀,怕是這樣的話都會從另外兩個人的嘴里說出。
琪琪淚水更加泛濫,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美人,我想了想,咱們還是要從鐘愛這個女人身上去調查。”
林詩意咬牙說道。
余美人義憤填膺道,“敢跟琪琪搶男人,姐去將她給閹了!”
林詩意,“你強!”
“琪琪,你怎么說?只要你一句話,我跟詩意為你上刀山下火海!”
琪琪吸了吸鼻子,她感覺稍微感覺好一些了,“我這幾天打他電話一直都關機,人也找不著。”
林詩意聽此,知道事情還有轉機,便說道,“那行,我們便給他一次解釋的機會,看他怎么說,我現在馬上叫愛心組織出發,不過他躲在哪個角落,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將他揪出來!”
“等揪到他,我先替你狠狠扁他一頓再說!”余美人氣得幾乎要咬碎牙。
林詩意給愛心組織打去電話,知道陳嘉懿已經被壓來了,而且就在客廳。
她掛了電話,“那家伙已經被壓來了,就在下面。”
“他居然敢讓琪琪如此傷心,死……定……了!”余美人將拳頭握得咯吱作響,一臉憤怒。
琪琪則是渾身一顫,有些不敢相信道,“他真的在下面嗎?”
“當然,我們的人要找個人不就是幾分鐘的事嗎?”林詩意插腰,“說吧,你想怎么整他?”
余美人出主意,“脫光?丟大街?拍果體?強了他?”
琪琪搖搖頭,然后撐著疼痛的頭進了盥洗間,不管怎么說,她都不能這般邋遢去見他。
詩意和余蕓熙見琪琪還去整理儀容,兩人相望搖頭。
“女人啊,一旦愛了便是愛了,就數男人最壞。”余美人感嘆。
“也不是這般說,看看所遇的人吧。”林詩意亦是感嘆。
琪琪很快便出來,還化了個淡妝,將自己紅腫的雙眸給遮掩住,三人一塊下樓。
“陳嘉懿,我發現我跟你已經無法溝通了!”李君浩氣得直跳起來拍桌子,這家伙典型的被鐘愛洗臉了,李君恩趕緊拉住他,“大哥,淡定,淡定!”
陳嘉懿淡淡一笑,“是,你們就只會維護你們所愛的人,我維護我所愛的人,有錯嗎?”
三人剛下樓便聽到陳嘉懿這句話,三人腳步在瞬間全都僵硬。
特別是李婧琪,她感覺自己就像是個白癡,是啊,自始自終,他所愛的人就只有那個叫鐘愛的女人,那個女人讓他頹廢多年,這些年流連在女人堆中所拜那個叫鐘愛的女人所賜,她以為自己有魅力能改變他,卻沒想到自己在他心中也不過是過客。
林詩意握緊李婧琪僵硬的手。
余美人已是氣不過沖下去將陳嘉懿推了一把,“混蛋,你說的是什么混球話?你把我們琪琪當什么了?”
李君恩和李君浩都非常擔心地看向樓。
只見李婧琪一臉慘白,無力地靠著林詩意。
陳嘉懿沒想到李婧琪等人會突然出現,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樓上的李婧琪。
李婧琪接觸到他的目光,感覺內心更是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