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地。
林詩意將百合花放在墓碑前,靜靜地看著戚風華安靜而慈祥的臉,她蹲下摸了摸他的臉。
“師傅,不知道你在天堂過得是否快樂,哎,我真的想你了。”
墓地前一片寂靜,唯有聽到風吹樹葉沙沙作響的聲音。
林詩意回憶起三人圍著戚風華的打鬧的情景,那時候她們都很調皮,經常打翻戚風華剛研究出來的藥物,但他并不生氣,反而笑瞇瞇地說道,翻得好,又可以研究出更好的藥了。
三人都沒什么好的愛好,就唯獨對研究藥物情有獨鐘,所以戚風華便將自己的畢生所學以及各種藥書留給了幾人,林詩意知道他畢生的原諒便是能將他一身的武術傳給她們,可惜她們并不熱衷,用她們當時的說法便是練武長肌肉,她們寧愿練習瑜伽和健美操。
“師傅,您離開我們這么多年了,但這么多年來,我們都感覺,您一直存在。”林詩意從回憶中回到現實,笑著說道,“師傅,愿您在天堂走好。”
戚風華微笑。
林詩意轉身離開。
今天的墓地特別安靜,更是透露出一股詭異的氣氛。
林詩意看向四周,靜悄悄的,除了她沒有第二個人。
或許她是多慮了。
突然,一陣狂笑劃破蒼穹……
一抹恐懼深深地攫住林詩意,她全身一僵……
懷孕了,她怕藥粉會對寶寶有副作用,身上根本什么都沒有帶。
第一次被郝家楓抓去,只不過是想要看看李君浩有沒有來救人的膽識,依她那個時候對付他們,綽綽有余,只是現在……
郝家楓像會變戲法般,倏地出現在林詩意面前,他手上帶著一把槍,冷冷地指向林詩意。
林詩意妖嬈一笑,“帥哥,你就是這樣泡妞的嗎?”
郝家楓走近,面露歪色,“女人,想我了嗎?”
林詩意聽此,突然哈哈大笑,“我認識你嗎?”
“少廢話,”郝家楓迅速抓住她的兩只手,拿槍頂在她的太陽穴上,“你可不要忘記別墅里那一幕,你曾經被我……那個滋味,現在回想起來可真是……回味無窮啊。”
郝家楓邊說邊嗅著她身上的香氣。
林詩意雙腿微微彎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踢向他的胯下……
郝家楓突然臉色慘白,倏地倒地。
“不許動,否則我就開槍了。”郝家楓倒在地上,表情痛苦,但手中的槍去指向林詩意。
林詩意蹲下,妖嬈一笑,風華絕代,看得郝家楓口水流了一嘴,這個女人真是致命的毒藥,讓他在逃亡這幾個月每天都在想她。
“郝家楓,這一腿夠刺激吧?哦,對了,我想起來了,貌似我那兩個腐女讓你禁玉一年?還是半年啊?我記得不太清楚了,抱歉,我最近腦子不太好使。”
聽此,郝家楓臉色微變,那晚酒吧的那兩個猛女是她的朋友?
“對了,我剛剛再補這一腳,怕是沒有兩年時間,你是做不了男人的,我拿捏的分寸很準的。”
郝家楓氣得臉色鐵青,這女人說得沒錯,他自從被那兩個女人害了之后就不行了,看了很多醫生都說無能為力,最少要半年到一年的時間才能恢復,有時候他想女人得厲害,那里經常會疼痛,可是他去找女人,就是雄不起來,氣得他要命,現在經林詩意這么一踢,就像是要斷掉的感覺。
“郝家楓,你說咱們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你又何必來招惹我呢?我現在的身份,想必你清楚吧?對了,你是被鉆石帝國追殺吧?若不是李君浩網開一面,你覺得你能活到今天嗎?”
“少廢話,”郝家楓臉色痛苦地扭曲起來,他忍痛爬起,“我跟李君浩的仇不共戴天,我要從他手中奪回屬于我的一切。”
林詩意笑了,“那是你跟李君浩之間的事情,與我有何干?你若乖乖的,我保證讓你雄起,重新做男人。”
“哼,”郝家楓冷笑,“當我白癡嗎?我挾持了你,李君浩,解藥豈不是到手了?再說了,我即便不行,我想要你,也可以有很多種方式,你應該知道的,在床上,不一定需要那玩意。”
郝家楓說完,往林詩意臉上吹了一口曖昧的氣。
林詩意伸手去擋,“都跟你說了,李君浩跟我當時只是合作的關系,現在兩清了,他怎么可能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女人而來見你?還有等我那兩個腐女到了,你……必死無疑。”
郝家楓一手將她抱到懷里,“是嗎?你當我還是傻瓜?她們再厲害充其量也就只會用藥而已,實話告訴你,等她們來了,我三個一起上。”
林詩意自知無法掙開他的魔爪便也懶得去掙開,而是鎮定道,“那么付少呢?你難道就不怕付氏的勢力?你得罪一個鉆石帝國已經夠你受的了,若再加上一個付氏,那你豈不是死無葬身之地?”
“哼,我早就計劃好了,挾持你,讓付思遠去對付GT,搶回屬于我的郝氏,要不然你以為我為何這般遲才動手?”
“這么說這幾天以來,你一直都在跟蹤我?”
“這個是必須的。”
“可是我每天不是在學校便是在付家別墅,讓你無從下手,于是你便選擇這個最佳時機,對嗎?”
“林詩意,你真不愧是讓我一直都念念不忘的女人,人不僅長得漂亮有膽識又有智慧,我真是不愛你都難啊。”
林詩意冷笑,“我不認為這是我的榮幸,不過,挾持我就是你的不幸,讓我猜猜你想怎么個死法?棄尸野外當動物們野餐?五馬分尸?尸骨無存?……”
“少廢話,咱們現在先去某處隱秘處快活快活倒是真的。”郝家楓說完,拽著林詩意往前走。
林詩意咬牙,這郝家楓真是將生命看淡了,要不然便是瘋了。
她發誓,這一切她要狠狠地報復回來,她是林詩意耶,有仇不報非女子!
兩人到了山下,郝家楓硬逼林詩意上車,林詩意看了看那車,沒有牌子,簡直就是一輛黑車。
她咬了咬牙,上車。
郝家楓上車,用準備好的繩子將她雙手跟雙腿綁了起來,然后從她包里掏出手機。
“你想干什么?”林詩意咬牙切齒地問。
郝家楓露出迷人的笑容,“寶貝,我跟別的綁匪不一樣,他們很可能就用不碰你為利劍要挾他們辦事,但我不一樣,我要兩全其美,我既要碰你,還要他們為我辦事,寶貝,你說我夠聰明吧?”
林詩意冷哼,“你再聰明上千倍也不入本小姐的法眼。”
郝家楓也不生氣,這女人就是太入他的眼了,女人向來都怕死,不怕死的他還是第一個看到,這讓他很是著迷。
“等會你就知道了。”郝家楓往她臉上吹了口氣,順便吻了一口,林詩意恨不得要殺死他。
“怎么?惱怒成羞了?我就是喜歡看到你生氣的樣子,那想必也是傾國傾城吧?”郝家楓啟動引擎,曖昧一笑。
林詩意笑道,“可惜,你錯了,我不生氣,我只是在等著,你要怎么死去。”
郝家楓冷笑,然后拿她的電話查找,發現并沒有李君浩的號碼。
“寶貝,真的跟李君浩兩清了?”
林詩意懶得應他。
“那好,我先給你老公打去電話,反正李君浩的號碼,我已經倒背如流了。”
“不怕死的盡管打。”
“付思遠,你老婆孩子在我手上,想要她們活命的話,三天內替我拿為郝氏,要不然……撕票。”
說完,郝家楓便掛斷電話,然后撥打李君浩的號碼……
林詩意看到他在按號碼,內心倏地抽痛起來,如果浩浩真的回來救她,那后果……
她突然有些害怕去想……
“唔……”
林詩意突然作嘔吐狀,“郝家楓,停車,我想吐。”
郝家楓停止撥打電話,疑惑地看了她一眼,這女人這般聰明,他不得不小心防備。
郝家楓停車,替她打了窗外,林詩意果真往窗外吐。
郝家楓皺眉,這女人莫非是妊娠反應?
得么她要嫁給付思遠并懷孕的消息,他氣得要瘋掉,但是他沒有辦法阻止這一切,這些天跟蹤她,看她跟付思遠那么親密,他氣得要吐血,他拼命叫自己忍、忍、忍……
“嘩……”
“嘩……”
“女人,別耍花樣,否則,我弄死你腹中的胎兒。”郝家楓用槍指向她的腹部。
“嘩……”
“嘩……”
郝家楓感覺耐心都快被磨盡了,但見她臉色慘白,又吐得這么厲害,心底還是挺擔心的。
他給她拿了瓶礦泉水和紙巾,“漱口吧。”
林詩意虛弱地接過水和紙,懷孕兩個多月了,她還從未有過妊娠反應,看來現在是時候反應了。
等林詩意靠在座椅上,郝家楓見她臉色慘白,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發現整個人冰冷得要命,好像受了寒似的。
他雖然擔心,但是咬了咬牙,決定還是給李君浩打電話。
他剛要撥通,林詩意倏地搶過手機,丟下窗外。
“你!”李君浩斜瞇著眼,“你是故意的?”
“你覺得我能故意嗎?”林詩意有些虛弱道,大概是昨天穿衣太少,感冒了,現在她整個人感覺軟綿綿的,有些頭重腳輕。
“我警告你,別惹毛我,否則你的胎兒肯定是保不住的,你知道的,你確實是吸引我,但你的寶寶吸引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