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恩也慌了,這個節(jié)骨眼上斷電,對于她們來說,真的是毀滅性的打擊。
這樣,不僅僅會造成她們?nèi)陙淼男量啻蛩膳碌氖牵坏├涔裢V怪评洌翘稍诶锩娴娜司蜁孕薪鈨觯莻時候,沒有恒溫器的調(diào)解,誰也不能保證會發(fā)生什么。
說不定,最后的結果就是前功盡棄!
貝恩聽著旁邊這個女人完全失了常的聲音,她強迫自己冷靜,強迫自己趕緊想辦法。
她慌了,她貝恩絕對不能慌,要不然,這冷柜里的人就真的沒救了。
于是她在那里強迫自己深吸了一口氣后,終于,她從身上拿出了手機……
而此時,就在這個基地的上面,程國志帶著人卻已經(jīng)浩浩蕩蕩的開了過來。
“師長,底下研究所的供電,按照你的吩咐,我們剛才已經(jīng)斷了,現(xiàn)在就等省長那邊過來了。”
“好,他一過來,立刻恢復供電,然后將研究所升上來!”
這個男人聽到,立刻在那里大手一揮,滿意的笑了。
基地的負責人,是當初研發(fā)那顆生化彈的人,此時,他也正被這場突然斷掉的供電搞的很火大,正在下令讓所有人的人檢查發(fā)電裝置。
他算是這個軍區(qū)的老人了,當年研發(fā)的時候,還是跟著顧吟嘯的媽媽,所以,這三年來,他對地下研究還是給予了很大的支持。
可是,正當他在查發(fā)電裝置的時候,突然他的警衛(wèi)慌慌張張的過來了:“處長,不好了,程師長來了。”
程師長?他這么快就來了?
他聽到,頓時臉色一變!
軍區(qū)那邊今天要帶省里的人過來看顧吟嘯解凍的事,這個負責人是知道的,昨天他就接到通知了。
說實話,他也很不同意,但是人家是比你大好幾級的首長,你不同意你有什么辦法?
所以,他這個時候聽到后,本來就不太好的心情,更加的煩躁了。
“他來這么快干什么?沒看到這里正停電嗎?”
“處長,其實這個停電……”剛好從那邊過來的警衛(wèi),聽到他這句,突然就在他面前支支吾吾起來。
這個處長看到了,馬上發(fā)作:“有什么話就說啊,吞吞吐吐的干什么?”
警衛(wèi)這才告訴他,這斷電,其實就是那個程師長的手筆。
“你說什么?他故意斷的?為什么?”這個處長聽到,頓時又驚又怒!
警衛(wèi)點點頭:“對,聽說是顧少校的妻子不愿意讓顧少校被展覽,昨天還跟他吵了一架,然后今天他就來這么一手了。”
“簡直是混賬!”處長聽到了,馬上在那里破口大罵:“他這么做,還配當一個領導嗎?為了自己的面子和私欲,他像話嗎?”
他氣的頭頂上都要冒煙了。
警衛(wèi)看到,趕緊上前制止了他:“好了好了,處長,別再說了,等下他們就過來了。”
一句話落下,這個處長這才在那里不罵了。
說到底,這個軍區(qū),還是沒有幾個人敢跟那個人斗的,要斗,你的下場就只有一個,滾蛋!
而這個社會,誰又愿意為了一個和自己不相干的事,賠上自己的前程呢?
于是一直到那個程國志帶著人來到了這里,這個處長見到他,雖然心里很是憤怒,但是卻不敢再說半句關于這件事的話了。
“吳處長,怎么樣?你這里都安排好了嗎?省長馬上就要帶著人過來了,你可別讓我失望啊。”
程國志下了車,看到這個軍事基地的處長,上來就是問他昨天交代的事。
處長那里有搞這個,他本來就不贊成,再說了,今天還突然停了電。
于是他在那里有些僵硬的看了一眼四周:“師長,要不然,你還是先把這里的供電恢復吧?”
這也是一個耿直的人,都沒有說自己是怎么知道這供電是他斷掉的,就在這里開始讓他回復供電了。
果然,這個程國志聽后,當場臉色就青了下去:“我讓你做的事你不做,你現(xiàn)在到時讓我給你做起事來了?”
處長頓時慌了:“不是這樣的師長,你不供電,那顧吟嘯在里面會出事的啊,如果他出了事,你還能什么來給省長看?”
“那是我的事,你現(xiàn)在要做的,是立刻把這里布置起來,我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如果我看不到你把這里布置的漂漂亮亮的,你知道后果!”
這個人指著這個處長的鼻子最后十分兇狠的丟下一句,然后他就帶著他的警衛(wèi)隊揚長而去了。
半個小時,即使省長帶人來的時間。
這個處長看到,怒到終于也在那里一腳把面前的桌子給踢了。
畜生!
但是無論如何,自從這個程國志走了后,軍事基地里的人,還是不得不在那里布置了起來,除了到現(xiàn)在為止還是處于一片漆黑的地下研究所。
斷電之后,其實研究所里沒了氧氣的供應,大家都不得不從地下出來了。
只有黎初瀾,還在那里背著氧氣瓶拿著一盞礦燈待在里面。
“黎姐,已經(jīng)查到原因了,就是程國志做的,他為了逼你就范,故意把電給斷了。”
“對,我也聽說了,還有半個小時,那省里的人就要來了,聽說少校睡著的這個冷柜底下,是一個升降機,到時候人一來,那程國志就讓人把它自動升上去了,黎姐,你說現(xiàn)在怎么辦?”
還有兩名醫(yī)生是留在這個底下的,打聽到了上面的情況后,馬上過來告訴黎初瀾。
黎初瀾聽到了,憤怒的立刻一拳狠狠的砸在了這個冷柜邊上:“程國志,我不會放過你的!”
滿身的殺氣,看著十分的駭人。
貝恩也打完電話回來了,聽到這些,她馬上過來勸:“黎,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我們得想辦法。”
黎初瀾在那里聽到,臉上的憤怒這才慢慢的壓了下去,然后開始正視起面前這嚴峻的局面來。
“除了偷偷把他帶出去,沒有別的辦法。”
“嗯,我也是這么想的,可是他現(xiàn)在還沒有解凍,如果沒有一個冷凍的器皿帶著他,只怕會壞事。”
貝恩在那里說了一句。
一句落下,待在這里的幾人都眉頭又緊鎖起來了。
是啊,這么大一個人,從那里去找一個可以冷藏他的東西來將他帶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