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嗯,所以,我想要跟你托付一件事……”
“你說!”
“幫我照顧好兩個孩子,他們的爺爺奶奶年紀已經(jīng)大了,力不從心了,我希望你能幫我照顧好他們,可以嗎?”
她說的這句的時候,目光動了動,終于,呆滯了很久的視線,緩緩的看向了他。
顧南澤迎接到這兩束視線,一剎那,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覺,就只是本能的,在那里答應(yīng)了下來:“好,我答應(yīng)你。”
女人聽到,這才在那里扯了扯嘴角,之后,她便想要從地上爬起來。
顧南澤見狀,趕緊扶了她一把:“那你先走就要走嗎?”
黎初瀾:“嗯,我不想讓他等太久,我的孩子,也不能太久沒有爸爸。”
停了停,突然想起一件事,于是又在那里說了句:“如果……如果我很長時間沒有回來,小豆芽要上學(xué)了,你記得她的名字叫顧盼。”
“……”
顧盼?
他們女兒的名字,叫顧盼?
是盼望他回來嗎?
其實不全是吧,應(yīng)該是盼望他們這個家,以后能一家四口再聚,快快樂樂的生活,不是嗎?
顧南澤含著淚目送著這個女人把她懷里的男人帶走了,之后,他站在那里很長時間都沒有動過……
于是從這天開始,住在黎家大院里的那個女人,真的就消失了,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顧家,也沒有像任何人披露她的消息。
只是,外界的人開始發(fā)現(xiàn),沒多久后,顧家老宅留下的那一對年幼的孩子,監(jiān)護人就變成了顧氏集團總裁了。
特別是已經(jīng)上了幼兒園的顧止墨,更是眼尖的人發(fā)現(xiàn),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門口來接他的,也變成了他。
難道,那顧三爺?shù)倪z孀,也出事了嗎?
眾人這么猜想,不竟很是惋惜。
而事實上,沒多久后,顧家老宅里的老頭子也過世了。
老頭子一過世,那老太太也就沒能撐住了,倒下床后,就一直沒有再站起來過。
于是這增加在這座城市分裂了幾十年顧家,終于在這一刻合在一起了,老太太被抬到了顧家新宅,兩個孩子也跟著一起住到了那里,平時顧南澤沒有時間的時候,就由他的父親顧吟輝照顧。
顧吟輝這個人在得知了事情的全部經(jīng)過了,這一次把兩個侄子侄女接過來,也是用心的照顧,填補他對那個弟弟的虧欠。
自從,顧家終于安寧了下來。
而這一安寧,一晃,三年就過去了。
三年后,顧止墨已經(jīng)8歲了,上小學(xué)三年級了,算是個小大人了,基本上不怎么需要顧南澤的操心了。
可是他的妹妹顧盼,才三歲多,正是不懂事的時候,粘著顧南澤的時間,也就變得非常多。
“小豆芽,來,叔叔帶你去吃好吃的,我們別等你大哥哥了好不好?”
這天,這孩子過來后,顧南澤因為一直在忙著見客戶,就讓劉秘書在辦公室里看著。
劉秘書也不會看孩子呀,于是便想帶她出去吃東西,打發(fā)這段沒有她大哥哥陪伴的恐怖時間。
不然,她發(fā)覺了,那是要地震的。
可結(jié)果,他都駛出殺手锏了,這肉嘟嘟的小團子還是在那里撅著小屁股趴在沙發(fā)上撕她的紙。
“我才不去呢,葛葛說了,哄小孩出去吃東西的,都是壞人!”小破孩一邊玩著她的紙,一邊奶聲奶氣的丟出這么一句。
一句落下,劉秘書蹲在那,差點沒絕倒在地……
這到底是誰教的?是她大哥哥還是小哥哥?
壞人?
他都照顧了她三年了,還是壞人嗎?!!
劉秘書被徹底打敗了,還好沒多久后,顧南澤終于見完客戶回來了。
一回來,推開門看到這個秘書那么一副生無可戀的蹲在這個小包子身后,他愣了愣:“你在干什么?”
劉秘書聽到,這才像是如獲大赦一樣,趕緊從地上站了起來:“總裁,你終于回來了,你要再不回來,我就要崩潰了。”
“干什么就崩潰了?”
顧南澤瞪了他一眼,看到小包子還在那忘我的折她的紙,于是走了過來:“盼盼,你在做什么呢?”
盼盼,沒錯,這是他喜歡叫的名字,三年了,從他一得知這個名字開始,他就這么叫她了。
因為,這樣叫會讓他感覺到親切,就好似那兩人就在自己身邊一樣。
聽到有人叫自己,一直在那玩著紙的小肉團子終于從沙發(fā)里直起來了:“我在折肥雞呀,大葛葛,肥雞好難,可是葛葛一下就會……”
癟著那張小嘴,那委屈巴巴的樣子,就別提多惹人心疼了。
顧南澤聽著有些好笑,但到底,他還是將她從沙發(fā)里抱了過來:“來,大哥哥教你,你要折什么飛機?”
然后抱著她就去了自己那張辦公桌,連手里剛拿回來上億的合同都不管了,就哄這孩子去了。
劉秘書在那里看到,不禁有些唏噓……
顧家的事,他作為一個跟了他這么多年的人,他還是很清楚的,而對這個人的這些年的變化,也是意義看著走過來。
還記得,當(dāng)年他接手他們這個龐大家業(yè)的時候,大學(xué)都還沒有畢業(yè),之后,他就被他爸爸帶著硬坐上了這個位置。
之前想著真的是非常急促的,可是后來等他來這里久了,他才明白,當(dāng)年他父親這么做,就是為了防止他那個和他年齡相仿的三叔搶走他們的東西。
他那個三叔啊……
劉秘書想起了當(dāng)年同樣在這座城市也是聲名遐邇,只要一提起就會人人聞之色變的人,也是一陣嘆息。
是啊,當(dāng)年那個年輕軍人,能力是那么的突出,風(fēng)頭又是那么的勁,他們父子倆會擔(dān)心,也是很正常的。
于是那幾年,這個男人接手后,每天,他見到他最多的事,就是暴躁、喜怒無常,還有十分的敏感和多疑。
這不能怪他,當(dāng)初的他,那么年輕,都還沒有做好這樣的思想準備,突然被拉上來,工作壓力、來自家庭的危機感,還有擔(dān)憂……
這些東西每日無時不刻的在提醒著他,折磨著他,他脾氣會好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