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好不容易才決定要告訴哥哥,說媽媽的病根本就不嚴重的。
可是,當她追出來,到了樓梯口,看到了本來要去找醫生的哥哥,這會居然推著那個叫沈鳶的女人走了,頓時,她在那里小臉一下鐵青了下來。
顧南澤,你怎么可以這樣?明明自己媽都“病”成這樣了,可是,卻還在關心別的女人,有你這樣做兒子的嗎?
顧珊珊憤怒下,轉身就回去了,連帶她想要說的話,也不打算開口了。
樓下,顧南澤推著沈鳶一起去了醫生那里。
“醫生,我想問一下,杜梅的情況,現在到底是怎么回事?發現她現在看起來好像更糟糕了!币坏竭@里后,顧南澤立刻問了起來。
醫生聽到,便從抽屜里拿了一張膠片出來,放在了幻燈片下。
“你媽現在這個情況,確實比較復雜,你看看這個地方,就是她腦部腫瘤,現在已經壓到她的腦神經了,情況當然恨嚴重!
醫生把病情說的很嚴重。
顧南澤聽到,臉色一下就變了。
沈鳶也聽到了,看到他一下子臉色變得這么蒼白,忙先開口問:“那動了手術后,應該就沒什么事了吧?”
醫生:“很難說,要看那個腫瘤的化驗結果,如果是良性的還好,要是惡性的話,就麻煩了!
這醫生的話,居然跟那個護工說的是一模一樣的。
沈鳶聽到,目光馬上又朝這個男人望了過去,果然,這話一說出來后,這個男人的臉上更加的難看了,就像是霜打的一樣,他站在那,基本是連說話的興趣都沒了。
見狀,沈鳶知道再問下去也沒有什么用了,不好的消息越多,對這個人的打擊越大。
于是她沒有再問了,而是扯了扯這人的袖子后,示意兩人先走:“好了,我們先回去吧,醫生不是說了嗎?一半一半的,就算是有50%的機會是不好的,可是還有50%的機會是好的,不是嗎?”
她真是一個冰雪聰明的女孩,知道直接安慰不會起什么作用,于是采用了這么一個方式。
顧南澤聽到,沉甸甸的心里,果然一下就像是抓住了一絲亮光樣,那雙眼睛,就直直的盯向了她。
對啊,她說的沒錯,不是還有一半的機會嗎?
既然有一半,那為什么他要這么悲觀呢?為什么不往好的方向想呢?
他的情緒終于好了一些,當下,兩人就從這醫生辦公室i出來了,準備回沈鳶的病房。
“已經很晚了,要不然你先回去吧?你還沒有吃飯,早點回去,吃完好好休息,明天還得上班呢!
回去的時候,沈鳶雖然被他推著,很高興,但是看到天色已經不早了后,還是在那里勸了一句。
一句落下,倒是提醒顧南澤了。
“對了,說起這個,我這次回來,給你帶了兩盒藥來,據說是專門針對你這個的,我送你回去后就去拿給你!
“……”
藥?
他去那么遠的地方,還給她帶藥來嗎?
她心里一暖,就這么一剎那,突然就覺得自己所有遭受過的都值了,而心里之前的那些埋怨,責怪,不甘,也統統在這一刻消失了。
是啊,她其實應該滿足了,因為這個男人,可是從來就不輕易關心人的,能得到他關懷的,除了他的家人還有那個女人外,剩下的,好像就只有她了。
坐在輪椅里的女孩,一下子心全滿了,點了點頭,她乖巧的答應了,然后便讓他把她送回了病房。
送回病房后,這個男人出去,沒多久,果然拿了兩盒藥回來。
沈鳶看到,拿來瞧了瞧,發現全是英文,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
但是,當天晚上,她就把它拆開吃了,害的護工好一陣責怪,連說她都沒有讓醫生看,就亂吃。
沈鳶搖搖頭,示意她不懂。
是啊,她懂什么呢?
她又不知道,在她沈鳶的心里,只要是那個男人給的,就算是毒藥,她也是會毫不猶豫的吃下去的。
更何況,這還是他千里迢迢帶回來的。
沈鳶一連幾天,心情都是很好的。
因為受了那個男人的照顧,這兩天的沈鳶,對腫瘤科那邊的情況也特別關注,有時候,她甚至還會親自過去。
但是,不敢挨的太近,因為不知道為什么,這里兩天那個顧珊珊對她的敵意越發的強烈了。
“護士,那205號房的病人怎么樣啊?要動手術了嗎?”
“205號房啊,要了,就在今天下午吧!弊o士告訴她。
這么快?
沈鳶聽了有些詫異,但是,還是挺高興的,因為動手術了,自然就表示病人也馬上就可以康復了,有結果了。
于是她這天要回去的時候,先滾著輪椅去這個科室的手術室那邊溜了一圈,準備看好地方,下午再來等。
可是,當她下去的時候,還沒有到那個手術室那里,在經過一條走廊的時候,竟然聽到了兩個護士在議論:“你聽到了嗎?鐘主任挑了三個護士跟他下午做一場手術!
“誰?他還親自挑!
“就是楊子晴她們啊,我真是奇了怪了,一個才來這里實習沒多久的小丫頭片子,怎么就有資格跟著主人一起進手術室了呢?誰給她的這個膽子?”
那個率先挑起話題的護士,在那里義憤填膺。
另外一個護士聽到,在那里嘆了一聲:“算了,認命吧,誰讓她們長的漂亮呢!
“長的漂亮就可以這么胡來?那可是手術,手術都要是亂來的話,要死人的!而且,我還聽說,那手術是顧氏集團總裁的媽,他們這么亂來,就不怕人家找上門來嗎?”
那個護士十分的激動,一頓埋怨,這邊的沈鳶聽得清清楚楚。
一聽清楚,立刻,她在那里臉色變了。
怎么回事?堂堂醫生,為了美色,居然還敢找一些根本就不合格的護士來進行手術嗎?
沈鳶來怒火了,擔心手術出問題,她心急如焚下,立刻掉轉方向,想要去找那個醫生問問清楚。
這一點,沈鳶又失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