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那絕對是一個讓人看了后都會不忍再去多看一眼的慘烈畫面。
可是,這個女人看了后,卻在那里笑了起來,冰冷的眼神,漠然的表情,看著,就好似那些冷血的畜生一樣。
不對,畜生有些都還是好的,最起碼,它不會想到這么陰毒的方法,去要一個人的命。
可是,她不過幾句話的時間,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在她的手里沒了。
“為什么還沒到?要坐多久?”
正坐在那里看的心情痛快,旁邊坐在的黎初瀾,見坐了這么久還沒有到,開始有點不耐煩了。
她聽到,這才把手機給收了,然后在那里繼續開始哄她:“馬上就到了,我給你保證,一個小時后,我們就可以見到他們了。”
“真的?”
“真的!”
她聽到,終于情緒才又安靜了下來,然后就等著這輛車把她帶到家里,見她的孩子了。
可是,她不知道,就在把她安撫下來的那一刻,前面這個開著車的黑衣女人,卻眼角瞥了一下旁邊的扶手箱。
這扶手箱里其實也沒有什么東西,就是一盒紙巾,一瓶礦泉水,看起來簡簡單單的,沒有什么可好奇的。
可是,如果你仔細去看到的話,會發現,這礦泉水的蓋子其實是擰開的,至于擰開后里面做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半個小時后,該市機場-
許華李將車停在這個候機廳外的路上,看到終于到了,眼睛里露出了一絲狂喜:“姐,我們到了,快下車吧。”
聞言,在車后已經等得很不耐煩的黎初瀾便下來了,跟著她一起站在了這個機場大樓外。
“這是那里?這不是黎家。”因為早說了這個地方是她要來的地方,是而,當這輛車一停下來后,這棟候機樓就被她收入了眼底。
許華李有點措手不及,趕緊在腦子里找借口,她想了半天,這才想出一個理由:“對啊,不是,我不是說了嗎?要一個小時,我們還差半個小時呢。”
“那要去這個里面干什么?這不是候機樓嗎?我們為什么要來這里?去黎家還要坐飛機?”
認識到了周邊環境的女人很可怕,分分鐘在她面前展現出了她這種高智商的難以打發。
許華李有點慌了,她開始后悔,為什么剛才在車上不讓她把手里這瓶礦泉水喝下去,如果喝了,大概現在就沒有這么多的問題了。
“我們不是去做飛機,而是去做高鐵,你不知道嗎?這里的高鐵和飛機是在一個站的。”
“是嗎?”她半信半疑。
許華李忙點頭:“是啊,不然我帶你來做什么呢?趕緊走吧,你看耽擱了這么長的時間,你又要狠晚見到你的孩子了。”
她一邊想方設法騙她,一邊拿起了手中的礦泉水遞給她。
算算時間,她買的機票還有二十多分鐘就登機了,既然只有二十多分鐘了,那這個時候給她喝剛剛好。
等她進了機場,大概就會睡著了,到時候,她再找個推車把她推進去也行。
她這么想著,終于在那里笑了起來。
拿著礦泉水的黎初瀾正病著,她根本就不會去看她的表情,也不會去研究她在想什么,得了自閉癥的人,心思是很簡單的。
那就是,他們只有自己想要的,和不想要的。
想要的,直接去要就好了,不會去想那么多的彎彎繞繞,而不想要的,更是直接遺棄。
所以,她這個時候根本就不知道她在打她的主意,拿到那瓶礦泉水后,可能是也渴了,于是在進去前,她擰開蓋子喝了一口。
許華李在后面看到,滿意的笑了。
兩人進了機場,因為里面人太多,許華李擔心黎初瀾和自己走失,于是在進去的時候,她一直都是在緊緊的跟著她的。
當然,她其實很想拉著她的手,想當初,她帶著她從A市到這里來的時候,就是一直手拉著手的,而那會,她也十分的依戀她,把她當做唯一的親人。
那會,她真的很喜歡那種感覺。
可是現在不行了,自從她的精神世界從那個時候,跳到了她已經有了孩子的階段后,她這個妹妹對于她而言,就已經成為陌生人了。
不要說牽手了,就連她稍微碰她一下,她都會有很激烈的抗拒的。
放心吧,姐姐,我一定會讓你重新變回那個只屬于我的姐姐的,我一定會讓你的眼里只有我的。
許華李帶著她進去了,先到辦理處把登機牌給辦好了,然后她帶著她準備去候機室。
而此時,因為喝了那瓶礦泉水的她,顯得已經比剛才乖多了。
“走吧,我們走那邊。”她嘗試著拉了一下她的袖子,發現她便沒有什么反應了,于是她大喜,伸手就把她的手給拉了過來。
果然也是沒有反應了,看了,是那個藥起作用了。
她看到,頓時狂喜萬分,未免再出紕漏,她決定和她加快腳步,趕緊去候機室,然后登機離開這個地方。
可是,就在兩人排隊要過安檢的時候,突然,一個從里面出來的人,把兩人的路給擋住了。
不,確切來說,這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因為這是一個坐在輪椅上人,而輪椅背后,還有一個人在推著他。
所以,是兩個人。
許華李看了一眼,發現這個坐在輪椅里的人,是一個很年輕的男人,穿著一件白色的短款休閑外套,頭發修剪的很短,給人一種干凈利落的感覺。
但是,有點可惜的就是,他的臉用一個很大的黑色口罩給遮住了,所以她這一看后,就只能看到一雙眼睛,還有他白的過分的膚色。
這是什么人?不知道擋住人家的路了嗎?
許華李在那雙眼睛上掃了一下,差點,沒有被這雙漂亮到過分的眼睛看到都忘了自己要做什么了。
“讓一下,我要過去!“
看在這雙眼睛的份上,她語氣一開始沒有那么惡劣。
然而,她都這么好聲好氣了,面前這個攔著她們兩人的人,卻沒有任何動靜,反而是那雙眼睛看向了站在她旁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