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澤:“……”
什么也沒說,就在那里陰嗖嗖的瞪了她一眼后,抬腳便出去了
嚇得沈鳶站在那,真的是腳一軟,直接就跌坐在后面那張椅子里了。
太嚇人了,他是不是發現了什么啊?
沈鳶滿頭的冷汗都嚇了出來。
還好這天他提著這個筆記本出了辦公室后,一直到下班,他也沒有回來過。
下班后,許華李就在樓下前臺等她了。
說也巧了,在來的路上,兩人再次交談后,發現,這個叫許華李的女孩子,住的地方也離沈鳶家不遠,說那是她姑姑家,她來這里找工作的時候,就一直住在那里。
既然挨得這么近,那沈鳶回去跟她一起也沒什么了。
“哇,沈姐姐,你開這么好的車啊,這是公司給你配的嗎?”
一起去停車場提車的時候,這個叫許華李的女孩子,看到沈鳶開的那輛寶馬,眼睛里一下子就露出了又是羨慕又是激動的神色。
沈鳶也就在那里笑了笑,沒說什么。
說實話,其實那個男人對她還是挺好的,除了她想要的他不可能給,還有,他在某些方面太無情,太冷漠了外。
對她,基本是一個助理該給的,他都給了。
甚至,比起他之前那個劉秘書來,還要好得多。
沈鳶打開了車門,見這個女孩一直在那里盯著自己的車看,便猶豫了一下,說了句:“要不,今天你坐我的車回去?”
“真的嗎?好啊好啊,我還沒有坐過這么好的車呢。”
許華李聽到,開心極了,當下,她真的就不客氣的上了她的車。
沈鳶看到,也就在那里無奈的笑了笑,權當她是個小姑娘沒有見過世面,然后便自己也上了車。
幾分鐘后,車子從車庫開了出來,開始朝城南方向駛去。
“沈姐姐,你在咱們這公司做了多少年啊?”
“我啊?”沈鳶在前面開著車,一邊回答這小姑娘的問題:“兩年多吧,怎么了?”
“沒有,我就是看到沈姐姐現在做到這么高的職位,應該是拼搏了很久了,可是沒想到,你才來了兩年啊。”
許華李在后面用滿是艷羨和欽佩的眼神看著她。
沈鳶在后視鏡里看到,又是一陣好笑。
這小姑娘還真是,看什么都覺得好驚奇,當真是剛從大山里出來的嗎?
于是她也沒有瞞她,就將她是怎么來的顧氏,然后做到現在這份工作的經過都告訴了她。
這些,在公司本來也不是什么秘密,她不說,她呆久了,遲早都會知道的,既然這樣,她親口說出來,豈不是更好?
豈料,這小姑娘在背后聽了后,竟又是一片驚嘆:“天,你竟然是這么來到總裁身邊的,那看來,總裁是很信任你啊。”
信任?
沈鳶想起了早上在辦公室里給那個男人上藥的時候,倏爾,她的心底,終于有個地方柔軟了一下。
是啊,說到信任,那個男人確實對她是很信任的,不然,他也不會連這些事都讓她去做吧。
可是,信任又有什么用呢?
她如今,掉進了這個怪圈,明知道自己不該去奢望,卻還是無法自拔了,她又怎么還能在繼續下去呢?
她在那里沉吟了一會,半晌,終于在前面說了句:“小許,我可能做完這個星期就不做了。”
“什么?不做了?”
許華李聽到,頓時震驚極了:“為什么不做啊?你做的那么好,那職位,不知道多少人想要都要不到,你怎么不做了呢?”
她非常的激動,也不知道是因為難以置信呢?還是因為她要走了,她舍不得她。
沈鳶在后視鏡里靜靜的看了她一會,片刻,她在那里笑了笑:“總不能一輩子待在那啊,是不是?我現在都已經26了,我家里的父母想要我成家了。”
“成家?”
許華李一愣:“你要結婚嗎?”
結婚?
這個字眼,像是一根針樣,刺痛了她的心。
是啊,她要結婚,她已經不小了,家里父親一直身體不太好,想讓她早點結婚,看著她成家,這不,前兩天還讓人給她介紹呢。
開著車的女人在那里嘴角劃過一絲苦澀的笑意:“是啊,這么大了,不是該結婚了嗎?”
她淡淡的說了句。
一句落下,后面的女孩子,眉心就擰的更緊了:“聽姐姐這口氣,好像是要隨便找個人嫁了,那姐姐就沒有喜歡的人嗎?這可是終身大事,你這么草率,以后會后悔的。”
“嘎吱——”
就這么一下,正開著車的沈鳶,突然就像是有什么東西在她的心口狠狠的砸了一下樣,瞬間,腳下的剎車踩下去,這車,就生生的停在馬路中間了。
“姐姐?”后面的許華李看到,被嚇到了。
停在那,大概有好幾分鐘吧,這車,才慢慢的又發動了,開始繼續朝前駛去。
“小許,我們今天去喝酒吧?”
“啊?喝酒?”
“嗯,你明天不是辦體檢證,要休息一天嗎?剛好,今天陪姐姐去玩玩。”沈鳶在車里說了這么一句,然后便掉轉方向,直接往市中心最繁華的地段去了。
看的后面的小姑娘在那里呆了呆,最后,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把自己帶走了。
這沈姐姐,原來喜歡喝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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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沈鳶其實一點都不喜歡喝酒,她甚至都滴酒不沾。
因為,她曾經是警校畢業生,也因為她原來的工作是高鐵職員,這樣的環境,是根本就不允許她喝酒的。
可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就學會了這個。
也許,是從她來了這里后,一感覺到心情的煩悶,她就來到這種地方聽著耳邊震耳欲聾的音樂聲,讓她有種暫時忘卻了煩惱。
又或者,是她覺得喝了這個東西后,就能讓她再也不用去想那些事情了。
那些東西壓的她啊……
沈鳶將一杯酒全倒進了喉嚨里!
“沈姐姐,你喝的太多了,你這樣會醉的。”許華李看到,忙要去搶她的酒杯。
可是,這個時候,她已經喝完了,于是許華李坐在那,看到這個已經醉倒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的女人,在那里拉著她繼續控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