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等了差不多兩三分鐘吧,隨著一陣腳步聲走來,黎初瀾看到了剛才那個站在門口的人,領(lǐng)著一個矮矮胖胖的中年男人出來。
“管家先生,就是這個女人說她是來贖漢尼老婆的。”
兩人一出來后,這個門口的人,馬上對那個被他帶出來的矮胖中年介紹道。
黎初瀾聽不懂,但是從他的神色和表情就已經(jīng)看出來了,他是向這人介紹自己,于是她干脆不等了,直接上前一步,看向了這個矮胖的中年男人。
“請問找你可以帶回漢尼嫂子嗎?如果是的話,那麻煩你把她送出來。”她的態(tài)度很強硬,沒有說商量,更沒有提什么錢不錢的。
這個矮胖中年男人聽到,目光盯著她,就打量的更加仔細了。
“你是誰?我們以前怎么沒有見過你?”
這個人居然還會說英文,雖然很蹩腳,但是比起用手來比劃,要好太多。
沒有見過她?
那是肯定,她更不就不是這里的人,怎么會見過呢?
黎初瀾淡淡的看著他:“我是漢尼家的親戚,一個星期前才到的,剛才聽吉海說,他媽媽被你們這里扣留了,所以我來要人,他們家里還有一個幾個月的嬰兒呢,可別把她給餓壞了。”
黎初瀾站在這片雪地里,因為是東方人種的緣故,她的身材看起來十分的嬌小,特別是在這些西方人的眼里,就更加了。
聽到說是直接來要人的,那矮胖中年人看了她一眼,突然,他就在那里大聲笑了起來:“有趣有趣,漢尼家竟然還有這樣的親戚,你從那里來的?”
黎初瀾:“……”
他這是覺得她這話是異想天開嗎?覺得她說這話是腦子進水了嗎?
黎初瀾也在那里笑了:“我從那里來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今天要從你們這里把漢尼嫂子帶走。”
“憑什么?就憑你這個女人嗎?那你得去讓我們霍頓老爺看看,不過,我們這里還沒有你這樣的人種,也許,你會被他看上也說不定。”
這個矮胖中年男人,突然話變得十分的猥瑣起來,那眼睛盯著黎初瀾,也露出了色瞇瞇的目光。
黎初瀾看到,眸光一寒,終于,她一張臉冷下去了:“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再給你三分鐘的時間,如果還沒有見到我要的人,別怪我不給你情面。”
然后她就站在那里,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
這樣的動作,如果認識她的人,通常都知道,那是她要發(fā)怒的征兆了,而這個征兆一旦爆出,那么,結(jié)局通常都是會很慘的。
她盯著這個中年男人。
可惜,這個男人好像便沒有意識到這個危險,聽到說再給他三分鐘的時間,他居然在那里像聽到了一個多大的笑話樣,立馬在那里笑的更大聲了:“去,告訴老爺他們?nèi)ィ驼f外面有戲看,讓他們馬上過來看看。”
“好的!”
“還有,把那個老婆子也給帶過來,我倒要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會怎樣?”
他吩咐完了,還不忘讓這個人去把黎初瀾要找的那個農(nóng)婦帶出來,想要借此看一場更大的戲。
沒辦法,在這種地方,地處偏僻,交通不方便,天氣又十分的惡劣,像大城市那種可以消遣的地方和東西根本就沒有。
現(xiàn)在終于逮到了一個可以看戲的機會,他們怎么會放過呢?
于是黎初瀾站在那里,等了三分鐘,三分鐘的時間,她確實是看到了那個農(nóng)婦被帶出來了。
但同時,一同出來的,還有一大群人,這群人,他們個個都的還不錯,是在大城市都很難買到的真正的穿動物皮毛大衣。
還有,他們的手和脖子上,也像個暴發(fā)戶一樣,戴滿了各種用黃金打造出來的首飾,遠遠望去,一下子就能看出來,這些人,就是這里的富人。
富人?
嗯,那應(yīng)該就是那什么霍頓老爺了。
黎初瀾看著他們出來,眸光瞇了一下,然后就是這個時候,被推出來的農(nóng)婦看到她了,見她一個人來了這里,頓時她嚇到臉色都變了:“姑娘,你怎么來了?這里這么危險,你來這里干什么?”
她朝她大喊,激動的臉都紅了。
黎初瀾看懂了她的意思,于是她朝她走了過去:“大嫂子,你沒事吧?”
農(nóng)婦還在喊:“你來這里干什么?你快回去,這是我們家的事,你來這里會很危險的,快回去,聽話姑娘。”
口口聲聲,都是要讓她回去,而她的臉上,還有那雙被綁著的手腕,黎初瀾卻一低頭就看到了上面的血痕。
這些人,還真是畜生!
黎初瀾在她面前站了起來,然后她的目光看向了那群走出來的人當中的穿的最奢華的一個人望了過去。
那是一個年齡約莫四五十歲的男人,長的還算是魁梧高大,但是他的臉上卻有股暴戾之氣,一看就不是心善的人。
黎初瀾盯住了他:“你就是霍頓老爺吧?”
霍頓.梅爾:“是,你是誰?”
黎初瀾手一指:“我是她家的親戚,聽說她今天在你們家做事的時候打碎了一瓶酒然后被扣下了,我來就是想問一下,那瓶酒到底是多少錢?還得把人給扣下,老爺你不會不知道,這嫂子家里還有一個幾個月的嬰兒吧?”
她跟這個人說話倒是客氣了一些,不像剛才那個管家,或許,是因為她突然斟酌了一下,決定能不用暴力的時候,就不用吧。
畢竟,如果搞的動靜太大了,到時候她走了,還沒來得及把這一家人弄出去的情況下,保不準這伙人會找他們的麻煩。
聽到問那瓶酒是多少錢?這個霍頓老爺也露出了跟他管家一樣的譏笑神情:“我那酒的價錢,只怕說了你會受不住驚嚇,我把她扣下來給我做一年的工已經(jīng)是看在她還有幾個孩子的份上了,如果換做別的人,我早就把他們的雙手給砍下來了!”
這個男人果然是殘暴的,區(qū)區(qū)一瓶酒,他輕則讓人給他做一年的白工,重則還要把人的雙手給砍掉。
黎初瀾在那里聽到,怒極終于在那里笑了起來:“居然還有這么貴的酒?那我還真是沒有聽過,不然,老爺您也拿出來給我瞧瞧?我長這么大,還沒有見過這么好的酒呢。”